作者:幻想乡之恋
看着这样的情景,就像心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了一般,莲华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洁儿我们慢慢教,不要再这样了,行吗?”
“我也想按你说的做,不过,你有别的办法吗?”
“办法总是会有的,要是洁儿回来了,知道你为了她这样,她会哭的。”
她还回得来吗?
抬头,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陈安良久才道:
“再等些日子吧,等过完年,再过了元宵……”
忽然迟疑,陈安沉默了一会,才道:“最多元宵再过几天,那时候,如若洁儿还是这样,那就结束吧。”
一个半月、两月,这时间不能说长,但也不短。如果经历了这段时间,洁儿还是一无所动,那想必再继续她也不会有想法。
陈安现在这样只是为了教洁儿一些东西,既然注定她学不会,那就那般结束好了。
心里默默想着,他又安慰道:“就那么一小段时间,如果觉得不好受,莲华你就先别陪我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莲华想也不想的拒绝:“我陪你。”
“还是别了吧。”陈安柔声劝道:“我是为了洁儿,有洁儿看着我就行。莲华你去别处休息休息吧。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是喜欢故作不正经,惹你生气没错,但不会做出那些令你担心的事的。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就当以前那样,被我惹气了,躲起来藏一段时间好吗?”
声音顿了顿,陈安又道:“就似你说的,开了直感,我已经算犯了规。而你总在身边,这不是让我越加不守规矩吗?莲华,别陪了,去休息吧。实在不行,去指示爱诺儿她们也成。要不然你一直在,以后若是洁儿就差那么点不服,我可就亏大了。”
明明最难以忍受的应该是陈安他自己,但此时陈安却……看着陈安故作不正经的笑脸,莲华只觉得自己心里越发难受了。
不知该如何拒绝陈安的好意,莲华陷入了令她自己难受的沉默。良久后,她低沉的声音才重新出现在陈安耳畔:
“告诉我,你会说到做到。”
眸中闪过奇妙的情绪,但转瞬而去,陈安拍着胸,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证,如果我违反对你和洁儿的诺言,我就和蕾米一样威严满满!”
“洁儿啊……”留下一阵轻叹,莲华的声音匿去不再出现了。
明白莲华已经离去,陈安笑容忽然收敛,他自言自语的低声道:“会做到的,无论是这件事,还是那件事。”
“唔……何时了?”
不知是被陈安的动作惊扰,还是被他的自语吵醒,靠着他肩头小寐的永琳忽然醒了过来。
“快中午了。”小声应了句,陈安笑道:“电视没看一会就睡着了,永琳,你昨晚是又通宵做实验了吗?”
“只是忽然有些倦意罢了。”用手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永琳便起身了:“稍等一会,在下洗把脸,待会一起去楼下看看吧。”
说着,也不等陈安答应,永琳就走进了一边浴室洗脸去了。
不多时,洗罢脸,眉和眸都还带着湿意的永琳就重新回到了陈安身边。陈安正准备起身,却不曾想才起身一半,永琳就把他摁回了沙发上。
“改主意了,我们还是再看会电视吧。”
认真严肃,气质清冷高雅的不好接近。这是永琳给很多人,其中有些还是相当熟悉的熟人的映像。可当脱离大家的视线,独独的与某些人——譬如陈安一起时,永琳却是经常变为另外一种形象。
优雅的翘着二郎腿,背靠着陈安有失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瞄着电视,表情慵懒而妩媚的永琳轻轻打了口哈欠。
“小睡了会竟还觉得困倦,看来为了保持精神,在下以后可得离你远些才行。”
“自己想偷懒,责任不要推到我身上啊。”
撇撇嘴,陈安侧开身子让永琳改变姿势,让她把他的大腿当成枕头躺在了沙发上。没抗拒这样的改变,永琳眯着的眼越发眯了。狭长的视线中,陈安戴着眼镜的面庞清晰的出现。眼神微微波动了下,她忽然道:
“忽然又有些好奇了,既不是为了打扮,也没有近视的毛病,你忽然戴上眼镜是为何?”
“这个啊。”情不自禁抬了下眼镜,陈安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本来是没戴的,不过莲华一定要我戴,所以就戴了。”
永琳错愕:“莲华大人?”
和洁儿不一样,对于陈安身边的人来说,莲华都是相当熟悉的,虽然也是极少有机会接触,但的确,她们都是知道莲华是谁的。就是因为知道,永琳才会感到愕然:莲华什么身份,为何会忽然让陈安戴上眼镜?
“啊,说是别太过了,所以给我弄了这么副眼镜,强迫我戴上了。”手抚摸着永琳的秀发,陈安抱怨似的道:“什么都管,真是个啰嗦的婆娘。”
蹙起眉,本以为陈安戴眼镜只是随意的小事,但现在,永琳却不再这么认为了。惊疑不定的打量了会那副平凡无奇的眼镜,永琳忽然抬手,想要将其摘下,但失败了。她有些不甘心:
“为何,这眼镜为何摘不下?”
“不是摘不下,而是别人摘不下。”粗略解释了一下原因,陈安又道:“除非莲华到场,要不然除了我,这眼镜谁也无法摘下。“
说到这,陈安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异色。
“真是古怪的物件。”永琳紧紧抿唇,语气相当不悦:“谁都无法摘下,要是他人送你的礼物都是这般古怪,你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罢。”
想了想永琳说的——自己身上挂满礼物,而且怎么也摘不下的滑稽情景,陈安不禁笑了:“说的是,如果都是这样,我铁定是走不动了。”
然而,在笑完后陈安却道:“这眼镜不是礼物。”
永琳挑挑眉,没说话。但从她依旧不悦的表情来看,显然是没相信陈安的话。
一个女人送一个男的的东西,还不允许旁人擅动,说不是礼物还真没人信。
看不见永琳的表情,但陈安依旧能猜到她的心思——不是依靠所谓的直感,而是依靠数百年的亲密关系所相互滋生的默契和感应。
女人,果然,不管什么女人,那些让人头痛的小性子都是一样……话又说回来了,以前刚开始的时候不是相当大气吗,怎么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发变得喜欢计较了?
无奈的叹口气,陈安没再辩解,他转开了话题:“问个小问题,永琳,你会怕我吗?”
“嗯?何等无稽的问题,在下拒绝回答。”似乎还在不悦,永琳语气生硬的道:“无缘无故,也从未作何亏心之事,在下怕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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