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枫
难、难道是……
小女孩胃里翻腾，强忍着恶心蹲下，摸摸地下软趴趴的肠子，脸色变化，立刻抽回手。
她眼睛看不见，但鼻子还算灵敏，周遭丝丝的血腥味能够嗅到，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小女孩把沾满血的手放到面前，血腥味直接钻入她的鼻子，往脑子里灌。
“唔！”小女孩想呕吐，强行忍住，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捂住嘴。
赵导气息微弱的动弹：“走……”
“你……你在哪？”小女孩害怕的叫道，听到了赵导的声音。
黑发苏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走到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停止说话，扑通扑通，心跳很快，她听到了耳边的脚步声。
很近很近，就在她的身边！
小女孩惊恐的转向黑发苏沐的方向，快要哭出来了。
黑发苏沐抓着小女孩的手，用纸巾一丝不苟的为她擦干手上的血渍。
面对黑发苏沐的不明举动，小女孩吓得失声颤抖道：“你……你……你是谁？”
黑发苏沐擦干净她的手，满意道：“我叫苏沐。”
小女孩咬牙，鼓起勇气抽回自己的手说：“我爸爸……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黑发苏沐淡漠的可怕：“你脚下踩的就是你爸爸。”
小女孩呆滞，不知所措。
黑发苏沐的话在她耳边盘旋。
我脚下踩的就是……我爸爸？
小女孩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不断退后。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黑发苏沐反倒看得津津有味，正想跟到小女孩身边。
“嗯？”
黑发苏沐察觉脚下异样，望下去。
不知何时，赵导爬到黑发苏沐底下，用手抓着他脚。
赵导用尽全力的叫道：“快走，去窗边，就在你后面！”仅剩下半边身子，缺口往下掉着肠子，狠狠的对黑发苏沐说：“我和你拼了！”
“爸爸！”小女孩悲愤的叫，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痛苦的道：“爸爸对不起，我不想和你闹别扭的。”
黑发苏沐嘴角翘起，故意刺激赵导，俯身在他耳边说：“我挺喜欢你女儿的，我会当着你面……可惜你看不到了。”
赵导愤怒的抬起头：“噗！”唾液连同血一起吐在黑发苏沐脸上。
“嘭！！”
黑发苏沐狠狠的摁下赵导的脑袋。
赵导看着放大的地板想：“我爱你。”
脑袋好像摔烂的西瓜，脑浆溅在黑发苏沐的右脸，把泪痣衬得腥红。
黑发苏沐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干净脸颊，望向小女孩笑道：“还好你看不到我的狼狈样子。”
小女孩已经来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泪流到了嘴角。
她悲痛万分。
伟大的父亲，为她争取了几秒时间，来到窗边。
黑发苏沐对于小女孩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耳朵微动，听到脚步声。
姗姗来迟的苏沐，从上面的楼梯下来，已经来到黑发苏沐背后。
黑发苏沐淡定的说：“你太慢了。”
苏沐面无表情，压抑心中的怒火，当黑发苏沐吐出“了”字时，一拳砸在他脸上。
“嘭！！”
黑发苏沐犹如炮弹般飞出，狠狠的镶在墙上。
苏沐来到小女孩身边，见她悲痛样子，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父亲的死，自己至少占了三分之一的责任。
苏沐嘴巴酸涩的道：“对不起。”
女孩抽泣慢慢停止，但哭腔仍止不住，抬起头怨恨道：“你杀了我爸爸。”
苏沐表情变化，被戳中软肋：“不是我，是另外一个我。”任何人都无法抵挡，被一个小女孩指责。
小女孩怨恨的说：“就是你！有区别嘛？”痛苦的大叫：“我有两个爸爸，他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明明一个去工作，一个就能陪我玩了。”哭得泪不成声：“我只是想让他多陪陪我……爸爸妈妈……”
苏沐动容，愧疚的再次，只能说：“对不起。”听到啪啦的声响，愤怒的瞪向黑发苏沐：“你真的是我吗？你到底要杀多少人。”
黑发苏沐从墙里出来，整面墙碎掉，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