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枫
苏沐皱眉。
叶子笑着和苏沐说什么。
……
卫生所。
医生为赵导处理好伤口,脱下口罩说:“建议你去大医院检查,伤口很容易恶化。”盯着赵导缠着纱布的手,“老实跟我说,你伤口怎么弄的?”
医生从没见过这种伤口,不像械具造成的平滑。
赵导的左手臂好像块橡皮泥,中间被戳空一甩,整个左手掌被甩掉;伤口凹凸不平,实在是有些古怪。
赵导回忆起痛苦的回忆,冷汗浃背,面对医生不断提问,烦躁的叫:“不需要你管!”
医生一愣,不痛快的看着赵导说:“好心问你,你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赵导起身出去。
医生盯着他的背影,怀疑的拿起桌上电话。该不会磕药了吧?摁电话按键,11,手指停留在0上,挂断电话。
有点像而已。
没准是我想多了,何必多管闲事。
赵导出了卫生所,走在街上,眼神空洞。
店铺的玻璃,映照出赵导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好像乞丐。
“哎!”
赵导一不注意,撞到个女人。
女人的包掉在地上,不满的斜视赵导一眼。
女人的男朋友不爽道:“走路不带眼睛?”
女人拉男友,低声道:“算了算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神经病,离他远点。”
女人的话传入赵导耳中。
神经病?
赵导呢喃,心力憔悴:“我真的是神经病。”掏出手机,打副导演电话:“你说得那个心理医生,真的有效吗?嗯,晚上八点来我办公室,我先回家一趟。”
赵导现在只想躺在家里的大床上,什么也不想,好好的睡一觉。
一辆汽车从赵导身边擦过,后视镜里照出赵导的黑色领带。
……
“砰!”
赵导关上大门,松松脖子上的棕色领带。天气太热了,满头是汗。
棕领带赵导蹑手蹑脚的打开女儿房间。
小女孩背对棕领带赵导,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棕领带赵导来到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木然转头,眼缠白布,面带一丝死寂的灰色,疑惑道:“爸爸?”
棕领带赵导心疼眼盲的女儿,挤出笑来,柔声道:“猜猜爸爸买了什么?”背后拿着个小熊玩偶。
小女孩表情变化,怒吼:“我什么都看不到,猜什么!”棕领带赵导无心的话,点燃了小女孩积怨以久的火药桶。
棕领带赵导愧疚,看着床上几个破破烂烂的小熊玩偶,眼睛没有,身子被撕的看得见里面的棉花,许久才说:“我看你喜欢小熊,特地买了个给你。”
小女孩生气的伸手去抓棕领带赵导的手,由于看不见,抓了个空。
棕领带赵导眼有些红,误解的递给小女孩小熊玩偶。
小女孩拿着熊玩偶怔住,使劲的砸向棕领带赵导的脸,哭的叫:“我需要吗!”
棕领带赵导眼睛湿润,“我发誓我以后会多陪你。”
“真的?”女孩心怀希望,又忆起什么,换副表情扭头说:“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棕领带赵导连忙说:“爸爸爱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爸爸,你……外面是不是有了其他女人。”
棕领带赵导脸色大变,本能的道:“谁跟你说的!”怨怼的想:“王姨说的么?”
小女孩咬唇说:“你以为我不知道,真的把我当小孩子。”泪涌出来,死死咬住嘴唇,“其他小孩子,眼睛可以看到!”
棕领带赵导一把抱住小女孩,泣不成声:“以后我一定多陪你。”心想:“只要我杀了另外一个自己。”
棕领带赵导,不是真正的赵导,他只是由叶子房间里,创造出的另一个赵导。
他借用赵导的模样,一直在正体身边徘徊。
他们可以算是一个人,但仔细去分辨,性格却又不同,有很多差异。
棕领带赵导,要取代那个黑领带赵导。
棕领带赵导想:“要取代他,有两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