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枫
杀……杀了她！
悲愤的阿鱼双目通红，将断手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起身。
恰好这时，一张纸条从断手手中掉下。
原来这只断手，手心里攥着的是张揉成团的纸条。
阿鱼弯腰，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没有发现地上多了个影子。
阿鱼将纸条翻开，整个人表情凝固的僵在原地。
纸条上面写着：我在你后面。
阿鱼转头，面对面与寒奶奶对在了一起。
寒奶奶咧嘴怪笑，乳白一片的眼睛盯着阿鱼。
“啊！”阿鱼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来了一下，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
“桀桀，胆子不小呢。”寒奶奶阴恻恻的笑，“把偷我的东西吐出来。”
吐出来？
阿鱼还未作反应，只觉得自己胃涌上了什么东西，面露痛苦的“哇”了一声，吐出了两个五毛硬币，哐当的掉在地板上。
阿鱼表情惊恐万状，明白了什么。
可是明白，却不代表能够阻止。
又是“哇”的一声，阿鱼嘴鼓得大大的，就像恶心的癞蛤蟆，一股脑的将硬币纸笔全给吐了出来。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阿鱼跪在地上，双手虚抓，痛苦挣扎。
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了！
寒奶奶就在一边看着，眼睁睁的看着阿鱼拼命的捶着自己的胸膛，掐着脖子，通红窒息着张脸，好不容易才把粉红色的钱包，给慢慢吐出来。
“你来我这找什么东西？”寒奶奶眯眼问道。
“证据。”阿鱼眼睛通红，嘴角挂着口水，狼狈不堪的口齿含糊说：“我想找到证据，让妹妹相信我说的话，带她离开这……可是、可是你却将她杀了！”通红的眼，顿时变得像血一样猩红。
“杀了她？我可没有。”寒奶奶可怕的大笑。
阿鱼悲愤万分，什么也听不进去。正待说小指戒指的事情如何解释时，忽然发现寒奶奶手里拿着半本笔记本。
那半本笔记本，我不是放在桌上了吗？
阿鱼惊恐，梳妆台上空无一物，寒奶奶根本没有动过身体啊！
明明梳妆台离寒奶奶还有段距离，没有办法伸手够到。
这时阿鱼又注意到，自己小指处正戴着那个玩具戒指，而地上的断手的小指处，戒指已经不见了。
“……”
阿鱼被震得说不出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吧。”寒奶奶笑得很可怕，用舌头舔了舔牙齿。
那些看起来坚固的牙齿，当着阿鱼的面，一个个散落的掉下来，劈哩叭啦。
寒奶奶遗憾的说：“看来是柔软更胜坚硬。我老到现在，坚硬的牙齿都掉光了，唯独柔软的舌头还能动弹。”用舌头舔舔空荡的口腔，眼睛死盯着阿鱼说：“我太老了，马上就要死了。你带来的那些器官东拼西凑，根本用不了。我需要个完整女性的身体。假如你带不来的话，下回可不是戒指那么简单了。”
阿鱼眼中有惊恐、呆滞、憋闷。
“可是到哪里去找完整女性的身体。”阿鱼明白老妖婆不会善罢甘休，憋屈的咬住嘴唇，“难道要我去医院太平间偷吗，怎么可能偷得到。”
“不需要你偷。今天不是来个两个学生吗。你把那个女孩杀了给我就行了。”寒奶奶风淡云轻的说。
阿鱼瞪大了眼睛，想说“你疯了啊”，可是嘴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阿鱼意识到了不对，眼珠慢慢望向梳妆台的柜子。
柜子门翘起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却没有关紧，好像在等人打开。
刚刚干的血液，现在又有新的血液从柜门缝里往外流。
阿鱼痛苦的攥住柜门把，猛地打开，里面中间竖着把匕首。
匕首微弱的闪着异样的光；上面淬了一种慢性毒药。只要划开一小道伤口，必死无疑，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而匕首下面钉着半条流血的舌头。
阿鱼恐惧的张开嘴巴，面对镜子，里面只有半截舌头在扭动。
“用这个杀了她。”
……
“啊！”
林佳音从床上惊醒，冷汗浸湿后背。
看了看床头闹钟，才凌晨三点。
林佳音大口喘气：“我、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林佳音惊魂未定，想起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