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曼施坦因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诺玛歪了歪头,说道
“并未检测到该入侵者的生命反应——对方也并非机械造物。”
“蛤?所以你想告诉我,那个干翻了三十多名武装学生的人是我们的幻觉?诺玛......”
施耐德的手搭在了怒火中烧的曼施坦因的肩上,说道
“事实上,他的确是个幻觉。”
“......看来你知道这件事啊。”
曼施坦因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老友
施耐德耸了耸肩,指了指桌上的资料
曼施坦因一下子就明白了——但随即脸色变得充斥这不可置信的苍白色。
“怎么可能!他......已经能如此熟练的使用言灵了?!”
施耐德点了点头
随即,曼施坦因的脸色变得暴怒无比。
“在学校内动用言灵!还是100多号的高危言灵!他就不怕被直接开除吗!”
一旁的古德里安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额,事实上我带着路明非刚回来时就被那帮学生放倒了——之前也忘记说这件事。”
曼施坦因扭过头来瞪了瞪他,随即转头看向诺玛
“守夜人呢!不要告诉我他睡着了!”
诺玛摇了摇头,说道
“这是昂热校长的意思......”
诺玛放出了一条短讯
“不用担心,我们的S级下手有分寸,守夜人会全程监视这场决斗的。”
“不用担心?”曼施坦因不可置信,“难道他不知道序号一百以后的言灵有多危险!而且是我们之前从未涉及的白王精神领域——他就不怕打到后面两边出现损伤?凯撒暂且不提,楚子航的‘君炎’可是大范围杀伤性言灵。”
他退了一步,撞到了施耐德
施耐德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壮硕的身躯抵住了出去的门
仿佛认命了一般,曼施坦因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自暴自弃道
“......闹吧闹吧!反正和我没关系了!”
“放心,我们家明非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脱线的古德里安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才不是担心你那个学生的安危!我担心的是......凯撒和楚子航啊。”
曼施坦因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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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以东的教堂,一直是卡塞尔的骄傲之一
这座宏伟的建筑以其独特的风格闻名与混血种的圈子内。高高的塔尖端直插云霄,每个高塔内都供奉这一尊神像——没错,这并非天主教堂,因为混血种并不信仰上帝,对于他们而言,高高在上的耶和华只是个虚幻的影子,因为他们见到过‘神’,知道所谓的‘神’是怎样,甚至他们自身都流淌着这些‘神’的血。
教堂和小楼的门同时打开了,沉重的作战靴也几乎是同时踏出了第一步。
深红色作战服的人手中提着一柄大约半米长军用猎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纹,黑色作战服的人则提了一柄日本刀,刀身反射日光,亮得剌眼。
深红色作战服的人站在停车场一侧,摘掉了头上的面罩,那头金子般耀眼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一张清晰如希腊雕塑的脸,英俊得不可逼视。他的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目光全无任何温度可言,把那柄猎刀在空中抛着玩,面无表情。对面黑色作战服的人也摘掉了面罩,露出一头黑发与冰冷如霜的英俊脸庞,他的眼瞳更加罕见——那是如同皇帝一般的金色。
能走到我面前,你比我想得强。”金发的年轻人看着猎刀的刀锋说。
“能让恺撒这么夸奖,可我不觉得荣幸诶。”黑发的年轻人冷漠地回应。
年轻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事实上,你的人已经在五分钟前扫空了我们的兵力,虽然有所损失但还有三十多个,这种情况下你为何要冒着被翻盘的危险与我决斗?”
凯撒看着手中猎刀的刀锋,嗤笑道
“需要理由吗?”
的确,凯撒做事不需要理由,他只要顺应心意!
撒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已经如利箭一样射出,像是一只从高空俯击下来的鹰!他大吼了一声,仿佛雷震,猎刀连同那只手臂都无法辩认了,那是因为更快的速度,让他的刀几乎是隐形的!
这完全是要杀死一个人的挥刀,凌厉、强硬、肃杀,带着皇帝般的赫赫威严。这样一刀下去,面前就算是块铁也被斩开了。
但是对面的楚子航不是铁,他手中的长刀才是一块铁,他站定了没有动,长刀缓缓地扫过一个圆弧,凝在半空中。恺撒几乎必杀的一刀袭来的瞬间,楚子航的刀忽然也消失了,仅仅靠着手腕一抖,楚子航的长刀做了凌大的闪击,以不大的力量击打在恺撒的刀尖上。这是超科速度和力量的技巧,刀是一个杠杆,刀尖受力会把最大的力量传递到握刀者的手腕上,而楚子航选择的时间就是在恺撒真正发力前的一瞬。他在恺撒力量爆发前的瞬间,击打在恺撒力量最空虚的一点上。楚子航马步不动,仅仅是半身一闪,恺撒却如同撞在一面石墙上,微微一个趔趄,身体后仰,而后急退了几步。
“是啊!这才是我想要的!”
凯撒发出爽朗的笑声,反手握住猎刀,准备反击而去
变故发生了
“哦吼,看来我打扰了两个骑士的决斗吗。”
戏谑的声音传来
凯撒和楚子航猛然回头——教堂的奥丁神像的双肩上,不知何时坐上去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黑色西装,眯眯眼的绿发男人,他背后背着一个大大鼓鼓的袋子。
另外一个,则是穿着新生的制服,笑着拍手的少年——刚才就是他说的话。
“你是......”
凯撒眯着眼
“啊啊,忘记介绍了,在下路明非,这个是我的朋友哈扎马。”
路明非从奥丁肩上一跃而下,落地以后向他敬了一个滑稽无比的礼节——就好似马戏团内小丑一般的夸张动作。
“哦,忘记了。”
一旁的哈扎马笑着——如同变魔术一般,将背后的袋子往下一倒
凯撒和楚子航的瞳孔同时缩小了
倒在地上的,是苏茜与诺诺——她们的俏脸苍白,呼吸急促的倒在地上
哈扎马笑着将手中的蝴蝶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路明非则笑着说
“这里的女生貌似是两位学长比较在乎的人呢——可惜啊,他们的体内都被注入了哈扎马特制的毒素哦~10分钟以后大概就会发作了把。”
凯撒双眼通红的盯着他,一旁的楚子航也变得无比冰冷。
“你想要干什么......”
凯撒用压抑着怒火的低声问道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我可不会用低劣的手段威胁之类的——我要做的,就是请二位打上一架。”
路明非笑着,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两位,和我的朋友,哈扎马。”
仿佛响应他的回答,Ouroboros(衔尾蛇)如同活物一般盘旋在哈扎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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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楚子航吃力的用村雨将自己支撑起来,往日如同阳光般热烈的黄金瞳如今也黯淡下来。
装饰豪华的教堂内部已经被摧毁的乱七八糟了——在楚子航君焰的摧残下。
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他和凯撒对视一眼——这个前所未有的强敌让他们空前的团结起来,但仍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体力早已在疯狂的攻击中透支,那个足以支撑他们狂奔十公里的双肺在短短数分钟的打斗中不堪重负。
——然而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只是在玩弄他们罢了,那条泛着绿光的蛇形锁链明明有无数次穿透他们心脏的机会,然而他却没有,只是如同毒蛇玩弄青蛙一般,用嘲讽的意味玩弄着他们。
这让骄傲的凯撒感到无比的屈辱。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诺诺!虽然没有看表,但预计估量时间只剩不到一半了——诺诺都开始......唉?
凯撒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是诺诺吗?
不对,我......是怎么回事,这股凭空出现,从体内蔓延开来的让自己失去理智的愤怒......
——那是言灵吗?漂浮在他周身的犹如活物一般的蛇形锁链,可就楚子航所知,言灵表上并没有这种类型的言灵。
哈扎马一脸无谓的眯着眼睛,转过身按住了帽子
“哦呀哦呀,这就不行了吗?真无聊,你们完全没有拉格纳君坚挺啊。”
帽檐的遮蔽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
“那当然了,即使说的再多他们只不过是象牙塔里的大少爷罢了——你们杀过多少人?或者说,你手上的刀斩下过几个头颅?”
路明非一脸无趣的回答道,这场单方面的屠杀让他感到乏味——即使对方动用那个所谓的言灵也不过是从两个小孩变成了拿着小刀的小孩。
——别说他了,就连幻影状态的哈扎马都能在瞬息之间干掉他们。
看来也没什么必要放出玛丽亚和芙丽德了.....
凯撒用猎刀撑起身体——嗯?是要再打一场吗?
他走进了倒在地上的“诺诺”,片刻后,他站了起来,看着路明非
“不对,这不是诺诺。”
路明非愣了愣,随即狂气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什么啊!你们还是有优点的吗?这么快就能摆脱我的......言灵,虽然是个玩喜欢皇帝游戏的中二,精神方面还是很强韧的吗。”
凯撒没有说话,他只是直勾勾的注视着路明非,以及他身边的哈扎马
“幻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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