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少女不解的继续盯着永夜,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间提起这种事情,看上去似乎并不知晓起源之石的事情。
于是…永夜解释了关于起源之石、婚约、《双螺旋的誓言》等方面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说樱满真名先前告知的祈原本就喜欢他的事情,只是说了《双螺旋的誓言》的效果。
至于为何要这样刻意隐瞒,那自然是不必言多便可知晓的事情。
因为虽然可以算事已至此了,但他依旧希望祈能摆脱他的影响,等一会儿战斗结束了,他也是打算让洛娜将她送出东京。
跟着他在这里对祈而言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即使是不忍,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说清楚比较好,即使夹带着部分谎言,但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当然…他很清楚,善意的谎言什么的,虽然并不带有恶意,而且它本身是不为自己的利益服务,顾名思义这谎言的出发点也是处于善意,可即使是这样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其中,有一点最重要的是,善意的谎言什么的,在很多情况下也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用来推脱责任减轻心理负担时,一种非常好用的说法。
……
一边诉说着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一边因为时间关系将楪祈抱回轮椅上。
当他就这么在屋顶上,将想说的内容都说出去,感觉事情总算过一段落,准备让祈好好理顺思维也自己准备下楼的时候,祈却是以美丽的双眸直瞪着他。
“…夜在撒谎。”
当他绕过了轮椅上的少女,准备离开的时候,少女终于开口。
“撒谎?这么会?”
“什么起源之石和《双螺旋的誓言》,即使有效果也是在我被daath抓去之后才出现的,而在此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感情了。”
“…你凭什么确定不是记错了?”
“夜才是!———凭什么否定我的感情!”
少女按着自己的胸口,将自己衣领的衣服抓出褶皱,用力地朝永夜瞪视过来,无从宣泄的怒气从双眼溢出,她的目光如刀刃般锐利,她对永夜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祈的脸上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愤怒情绪是很少见,不…准确的说是明显的情绪大都很少见,只是最近表情也逐渐变得丰富了,而现在则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你确定这真的只是我单方面的否定吗?”
“夜一直都想让我离开,因为daath?因为怕连累我?所以要否定我的感情,让我主动离开吗?”
冰冷如刀的声音,在这本就因为大风而一口气降低许多的屋面上回荡。
看到祈冰冷且充满了责备与愤怒的视线,永夜的脚步开始踌躇,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直接离开会比较好,只是带着纯粹的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对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真的是一点都不拿手,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只会使用这种方法。
就这么气氛紧绷的持续对峙了好一会儿,楪祈终于再度开口了。
“…被影响的情况我自己也知道,但那只是加深了这份感情,让我明白了这感情究竟是何物,所以我不排斥这样的感情,我原本就喜欢夜,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非常讨厌夜的这种做法,因为…即使是夜也不能否定我的感情!”
话语的最后,她紧咬着唇瓣,任由樱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移开了自己怒视身前男人的目光,控制着身下的轮椅原地打了个圈。
“…我回去。”
冷冰冰地抛下这么一句话,背对着他的少女随即头也不回的,就这样在电机运作的声音中,通过那轮椅向着天台的坡道下去,逐渐消失在了永夜的视线范围。
“……”
轮椅上少女的移动速度明显不是正常的移动速度,而是比正常移动要快了许多,似乎巴不得早一刻离开此处似的。看着少女的背影,永夜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声音就是发出不来。
在最后,他却是笑了出来。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作何感想比较好,只是无力地笑着,他明白一切一旦发生改变,便无法回到从前,不论事物改变成什么型态,人们都将无法挽回。
但这无疑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没有什么辩解的余地,可这无关他的感情、他的想法,他不是小孩子,不可能依靠感情来行事。
现实是残酷的,特别是他所面对的现实,就更是如此了。
这种时候,他不可能追过去说什么,因此他只是独自在屋面望着天边又一次被云层遮蔽的月亮的夜空,任由冰凉的夜晚强风吹过将衣摆掀起。
天空中的月亮又一次被遮挡已不见踪影,这里的空气冰冷到几乎是快要结冻。
呜呜的风声穿过耳朵,吹得衣摆在空中不断飘荡猎猎作响。
许久后,一名穿着军装的士兵小跑着来到了这建筑的天台。
“长官,预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快到了。”
“我知道了,走吧。”
将情绪收敛,永夜轻轻点头,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而士兵则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副护卫的模样。
聚集在这购物中心广场上的士兵们已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最佳,装甲车和施泰纳都已经启用了,全军屏气凝神,沉静心灵,静静地等待预定的时刻到来。
“上校,已经凌晨一点三十六分,离指定时间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第一大队的大队长索弗里,对永夜举手敬了一礼。
“多余的话就算了,我的士兵们,证明自己吧,这场战争我们没有退路。”
接过麦克风平静的低语着,这不知能否算得上是动员的话,反攻就这么默然无声的开始了。
没有欢呼声的声音,只是一声整齐而普通的“Yes Sir!”,这并不是因为士兵们被绷紧的紧张感给吞没了,而是因为他们相信永夜会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不同于那些天真的学生,在场的士兵没有人会认为战争可以毫无牺牲,可是即使自己可能无法看到胜利也没有关系,因为自从成为军人那一刻起他们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即使可能没有办法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胜利,但他们依旧相信,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一定会是他们,只要能获得团体的胜利,只要能洗刷耻辱…同伴的牺牲虽然不管经历多少遍都难以忍受,却也是可以理解的,从古至今的战争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虽然对胜利的自信,现在不知道能否称之为自信,或许只是自大也不一定,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了,如果没有战胜的自信,那么军队也将失去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