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不管是未知的存在还是永夜的踪影,统统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同归于尽。
这是绝大多数人在得到这个情报时的第一想法,瑞丝背靠墙壁用双手紧紧地搂住了自己,难以相信这样的结果,只感觉到仿佛捏碎心脏的痛苦,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当场滑坐在了地上。
阿兹莉尔则在知晓消息后,感觉到了巨大的丧失感,用手撑着脸颊遥望着虚空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仿佛只是的在思索着什么。
数百名天翼种少女就在她的前方发愣,明明没有人说话,在这些天翼种之间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没有主人的天翼种就是,只是空壳的兵器,无价值的人偶,没有存在的意义。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做了带头的作用,天翼种集体头顶的几何学光圈开始扩大,同样的她们身后的翅膀也在由明转暗,打算进行集体超长距离的空间转移,前往永夜消失的地方去寻找不知道躲在何处的仇敌。
虽然清楚自己这些人绝对不是对手,但失去主人的活兵器,可以说只是空虚徘徊的行尸走肉,因此在基本确定了永夜已经不存在后,并不打算继续苟活,或者说…没有直接以天击贯穿自己,达成自我毁灭的目的这已经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了。
“———停下!还没到那种程度!确定消息的准确性!”
阿兹莉尔本打算转过身无视这一幕,可最终还是忍不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依靠永夜赋予的强制性命令,阻止了妹妹们自寻短见的行为。
而天翼种却只是以空虚无比的眼神看着她,一个个都像死人一般,有如空壳的人偶。
“真的…只需要再等等!再等一等!等到有确切的情报了……”
想要死却不能死,同样也不想妹妹死,还害怕孤独的阿兹莉尔,想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祈祷奇迹可以出现。
同时她看向被封锁在禁闭室的吉普莉尔的方向,露出复杂又带着悲伤的笑容,不明白是不是告诉她这件事会比较好。
整个大殿,被沉重的绝望氛围所笼罩。
然而,与她们的想象有所差距的事实是……
永夜还在无尽的虚空中,于空无一物之空盘腿而坐,闭目搜索着脱困的方式。
对于天翼种的情况他可以预料,因此清楚那些事情会有惊无险,且不说天翼种肯定找不到他人,阿兹莉尔一定也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真的到时限抵达之际,他也一定会将自己没事的信息传播过去就是了,这暂时不需要担心。
但是在此之前,他想要先试着解决身上的问题,不再给出暧昧不清的答案一次性从这里解脱。
只是如果他强行外出,不仅仅有拉扯力在拉他回来,他本身过度强大同样苦恼会导致轮回崩坏,无数的世界被压碎,但他却又无法放弃掉身上的力量,就像一般人没有办法放弃掉身上细胞里的能量性质是一样的,难度甚至还更高。
“该怎么做…怎么样才能出去?像先前那样放弃永恒,分出无限的可能一点点地逃脱?不…那样太过费时费力了……”
烦恼中,永夜以此刻终极造物主的力量,模拟创造出了一个世界,里面存在着完整的世界和一个微型的无尽虚空,让那微型无尽虚空具备无尽虚空的基础特征,以此作为沙箱进行推演。
然后…刚刚制作完沙箱,他却突然在灵光一闪后傻眼了。
他想到,既然自己现在都可以在无尽虚空里造物,可以在无尽虚空里创造世界,并且在这无尽虚空里压缩自己的力量,让自己不会压溃世界,不会伤到人可以和普通人一样,那么……
“…让她们进来不就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永夜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感到了无比懊悔,同时也终于发现了这漫长时间里,仿佛灯下黑一般不小心被忽略掉,一直没有发现的事情。
不…准确的说在那漫长的时间里,他根本没有记忆所以没有想过要干什么,只是想结束自己漫长到无边无际的生命罢了。
而艾拉…本就是一根筋的孩子,虽然前身是副官型号的超级计算机,但想要让他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往那方面去思考,况且那个时候没有记忆的他,自己不仅没有现在这样的力量,即使是知晓这个要点也没有意义,只是一心寻死罢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没兴趣。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方法已经有了,永夜却忍不住捂脸发笑同时接连摇头,不懂自己先前的觉悟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感觉哭笑不得。
在这无边无际的虚空里他只是笑…笑的笑得太过头了,甚至笑到让自己肚子痛的地步。
从诞生至今,一直背负着的压力在今日终于得以真正的摆脱,同样也解除了自己现在最后的后顾之忧,如释重负之下有一种莫名的唏嘘,没有压力后过于飘然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会比较好了。
第六章 终章 黎明
在虚空中发泄了一通自己的情绪后,尽可能让自己重新冷静了下来之后,永夜便在无尽虚空打开了通往天空之城的大门。
“阿兹莉尔,战斗已经结束,我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不需要继续先前的封锁,然后…过来一趟吧。”
没有从无尽虚空里出去,永夜只是让自己的声音传到了天空之城,随即立刻引起了整个天空之城的震荡。
“永、永永永夜…永夜大人回来了!?”
阿兹莉尔几乎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同时,便大喊了出来,天翼种全员那黯淡的眼神突然重新放出光芒,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了虚空,吉普莉尔的封锁也在此刻同步解除了。
而后,关着吉普莉尔的禁闭室突然爆开,内部有流光出现,化作一道反向地流星从天空之城升起,直直的冲向了天空通往虚空的大洞。
背生双翼头顶光圈的天使少女,几乎瞬间便跨越了这段距离,没有任何迟疑地飞扑上去,抱住了还在想着怎么构建无尽虚空里的世界的永夜。
“吉普莉尔?总感觉有些激动地过分了…抱歉,让你又担心我了。”
感受怀中温暖,永夜带着歉意抚摸少女的脑袋,而这位体会了不安与恐慌的少女,却没有轻易放过他,抱住了他的后脑勺,犹如发泄一般带着愤恨的表情,用力地亲了上去。
该不该阻止?要阻止吗?不,应该说…该面对吗?对啊…现在他应该正面对待这种事情,好好的思索该如何看待对少女的情感。
“…嗯…唔…!”
在永夜的迟疑中,吉普莉尔第一次初吻,便是超过了十秒压迫感十足的深吻,并且最后用力地咬了一下永夜的舌头。
“…你在干什么!”虽然不会受伤,可永夜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僵硬,而吉普莉尔则喘着气,红着脸,擦掉嘴边的口水“这…是对您丢下我,欺骗我的惩罚。”
“可我是主人吧?”
“是这样的,但这心情没有办法平息。”
吉普莉尔带着无法平静的表情,令她自己也不可思议的心情,盯着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