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一般人期望的顶点,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至少永夜感觉这样很好,这样的十香也不会让他担心。
缓缓的舒了口气,永夜的视线从十香身上移开,扫了眼狂三最后看向了折纸。
“怎么了?”
注意到了永夜视线的折纸抬起了脑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盯着自己,但却也隐隐约约有所感觉,感觉自己可以知道永夜想说什么,只是却并不说出来,想让永夜来告知这些。
而永夜也看出她目光中,不同于寻常的犹豫,因此没有过多犹豫便告知了“像我先前说过的,这个世界是特殊的,因为它拥有可以改变的可能,不过改变的幅度有些小。”
“嗯,所以?”折纸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便静静地等待他继续发言。
“嘛,虽说改变的幅度有些小,而且正常情况下会被强制性修正,但我可以做到永久性的改变,足以将你的父母重新复活,大致上就是重新过好剩下的四年,活到现在。”
“哎……”
有所预料,可折纸还是因为这句话而愣神。狂三的眼睛却好像在放光,因为她想到了永夜所说的话里,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折纸低下头沉默了良久便再度起身,拉着永夜走向了室内,在没有开灯的室内,于月光下为了压抑住心中燃起的情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她凝视着永夜,不放心地皱眉,端正的脸蛋露出担忧色彩。
“…怎么了?”
折纸的这副态度,让永夜有些不解,她似乎并不是在担心自己不能让她的父母复活,折纸脸上的表情,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变得比以前柔和了许多,可是…依旧难以读懂。
同样的,折纸也在窥视着他的表情,似乎在猜测他的想法。
“永夜,你也在期待得到救赎吗?”
“…突然之间,在说什么?”
“对不起,以前我一直都在关注自己,只是一味的任性索取,明明…永夜也怀抱着同样的负面情绪。”
折纸用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永夜,说出了一直以来都藏在心里的话,还有此刻更想说的话“永夜,我希望…救赎了我的你,也能获得救赎。”
“…这个吗?其实我个人也希望呢,只是稍微有些困难。”
对折纸的视线感到些许不自在,可这个时候永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这卧室的阳台,眺望远方的夜空“不过你说的也对,停歇了许久差不多也该继续前行了,继续再赖在这里,可是会堕落的啊。”
“我相信你不会的。”
“出于主观情感的判断,可是最不能信任的,也在一般情况下最没有可信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永夜拍了拍折纸的脑袋,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逐渐陷入了沉思。
这里的事物令他感觉挺舒适的,可是…他不能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如果他希望,这安稳的日常无疑会持续下去,但他没有办法这样。
说到底他本来也只是临时在这里休息一下,不是要长久的待在这里,特别是在此刻杀死了崇宫澪后,他的内心不知为何隐隐作痛,期望快些找到回程的想法变得更加强烈。
现在折纸得到了救赎,这让他不禁出现了些羡慕的情绪,同时感觉自己也应该去加紧步伐了,毕竟没有他的存在进度总是会相对而言慢上一些的。
差不多也是在杀死崇宫澪后便做好的决定,在这做好了决定之后他也便没有再犹豫的必要,决定要离开了才让吉普莉尔先行一步,然后差不多也是他该撤离的时刻了…只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在折纸的注视下从公寓里消失不见,紧接着他便抵达夜空的顶端,张开手一柄通体漆黑的大剑,那由圣剑瑟尼欧里斯异化的魔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永夜将其举过头顶让剑尖对准了月亮。
下一刻……
皎洁的半月染上的鲜红,并逐步在化作圆月的同时巨大化,让半个世界笼罩在鲜红的光芒之中,而庞大的魔法阵却也在同一时间构建,将整个星球囊括其中,让月光挥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世界的生命,都在此刻感受到了异样的压迫力,还有…死亡的预感。
抬头望向天空想找出这奇怪预感的来源,却在将血色的红月纳入眼中时身体便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看到了具现化了的死亡本身。
源于本能的恐惧,唤来绝望的直觉,就连精灵们也皱起眉头,发出低吟难以自由活动,同时在注意到那是永夜后,不能理解永夜这是想干什么。
还未等发问,他的声音便开始响彻这个世界。
“…我的命令很简单,从此刻起,这个世界归我所有———月光笼罩之地,皆为吾之领地。”
直接进入脑海的声音,让所有的生命体尽皆知晓这句话的意思,对此宣言并非没有人想反对,可就算想反对…在这威压面前无人能够提起斗志。
极端的恐怖让反抗的火苗,在还只是火星之时便被无情扑灭。
超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类,在内心屈服于未知的统治的此刻,世界的意志便选择了向他妥协,星杯开始急速掌控这个世界。
星杯掌控的世界,没有太久便发生了对于世界而言犹如描写的浪花,可对特定的个人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在这完全受到掌控的世界,任何悲剧都将可以永久性改变,不会受到这个世界本身的修正力改变,而永夜则像是调弦一般将世界修正。
时崎狂三原先的记忆并未消失,但却又出现了新的记忆。
新世界里,在那剧变发生的一天,十七岁的那一年放学后只是一如往常的平凡日子,崇宫澪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也没有宛如黑影凝固成人型的生物。
在第二天她像先前约定的一样,去了同年级朋友山打纱和的家里,肆意的抚摸纱和家养的名为栗子的美国短毛猫。
平淡无常的日常,也就这么持续着并未发生任何异常,生长在富足的环境里,生活安稳无比直至现在,要说异常…大概唯一的异常便是朋友们的年龄都变大了甚至有的都结婚生子了,她却依旧没有出现改变,还是那年十七岁的模样。
这本来多少都会让人感觉奇怪的事情,却在永夜的强制影响下并未有任何人感觉奇怪,而现在…也就是今天她也像那一日般在好友的家里做客,怀里抱住名为栗子的美国短毛猫。
猫的寿命相对短暂,时至今日栗子已经相当苍老,可却又依旧喜欢对人撒娇,在狂三眼里的非常可爱。
抚摸着似乎已经命不久矣的老猫,狂三在混乱了一阵后整理好记忆,看向了前方衣着朴素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二左右,一头栗色的头发劈散在肩头,笑容温柔的女性。
认出这人便是自己错杀的好友后的瞬间,她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情感激烈的翻腾了起来,眼角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有液体顺流而下,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女性。
“怎、怎么了?狂三?为什么哭了?栗子抓到你吗???”
纱和在注意到了狂三突然流出的泪水,一下子不知所措的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