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与兽神的灵魂糅为一体,玲珑也感受到了他这些年来的痛苦与悲伤。被自己最爱的女人封印,被她视若仇敌想要杀死。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如若玲珑想,只要一句话兽神就甘愿为她而死。
但玲珑却死了,为了封印自己那个创造了他的,他最爱的女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仍有他在痛苦中折磨,在疯狂与悲伤中度过千年。
这样的折磨,让玲珑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她怎样才能对这样的兽神表达出斥责呢?虽然时光倒流玲珑依旧会做出封印与灭杀兽神的决定,但如果重来,她一定会一直陪伴着他吧。
但谬误就是谬误,犯下的过错必须得到修正,做出的错事必须得到弥补。是玲珑造就了兽神,因追求长生的贪念而早就了他。所以兽神犯下的一切过错,玲珑也会为他承担的。
听完了玲珑讲述的一切,云鹤感叹的摇了摇头。有情皆孽,真是让人无法言喻的错误.......
可他也就是感叹罢了,这些故事啊,孽缘啊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么应对目前的危机,要如何解决那座可怖的血肉之塔与这无穷无尽的兽潮。
如若是兽神缔造了这可怕的兽潮,是他召来了这无穷无尽的野兽。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终结这场兽潮?
玲珑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行了......他现在只能控制住其中的一小部分蛮兽,即便放大自己的能力也只能用怨气勉强控制住其中一半的数量,而且至多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些东西已经不是纯粹的野兽了,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能
够控制住这些蛮兽的。可当那座血肉之塔壮大后的第一个血月以后,所有的蛮兽与妖兽都.......被某种东西寄生了。”
“某种东西?”云鹤皱眉道
“是一种类似于寄生虫的事物,它们存在于几乎每一个野兽的血液深处。放大了每一只野兽最狂暴的凶性,并且逐步占据他们的意志以及吞噬他们的血肉精华。”
“每一个血月到来的时候,那些离开血色之塔的不可名状的怪物们都会出来激活这些野兽体内的‘寄生虫’,将它们变成自己同类的怪物。既存在于现实,也存在于梦境的可怖怪物。”
“梦境?”云鹤敏锐的捕捉到了玲珑话语中的这个词语,道
“您对那个血月的梦境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嘛?还有您是否认识一个叫做分说的僧人。”
说罢,云鹤描述了一遍他与分说的‘故事’
“那是存在于这片被隔绝的世界中的一个异世界,那里的源头是血肉之塔深处的意志。作为核心构建了一个疯狂的梦境世界,就像你之前遇到的那位行游僧所说的一样,感染了血液,就会被送入梦境当中。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在现实中的身躯都是梦境降临的分体,而他们的本体存在于那高塔之中而精神寄托在梦境当中,所以在现实和梦境杀他们多少次都没有用,只有同时摧毁那座塔里的本体与梦境的精神才能杀死它们。”
玲珑的面色有些苍白,因为她也曾去过那个梦境。只能说那是集合了人类无穷恶念与疯狂的无序幻境,即便是如她也不愿与多做停留。
“你们想要毁掉那座塔,我也是的。但梦境与现实你们必须同步进行,只有双管齐下才能真正的摧毁那座血肉之塔,拯救这个越发疯狂的世界。”
玲珑的声音越发的淡漠,就像是渐渐隐去一样,越变越淡
“我和那位行游僧大人都会在梦境中帮助你,但我们也需要一些梦中的帮助......兽神已经让那些可以被控制的野兽回到十万大山去了,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你们了.......”
“记住,不要畏惧血液,不要畏惧疯狂.......帮助我们的人,正是那汲取疯血之人,找到他,拯救这个世界。”
“他是谁?”
“幽泉......血魔!”
“幽泉血魔?那个疯子?!”
云鹤神色一震,紧锁眉头道
“他能帮到我们什么——而且将后背交给那种全然没有理智的疯子,我还没这样的毅力!”
“你会的,在你无可奈何的时候......”
玲珑的声音缓缓消散,而云鹤的意志也回归了本体
“如何,玲珑大人对你说了些什么?”老族长阿娜图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云鹤,缓缓的说道
“......看来某与阁下部族接下来要合作一段时间了。”
云鹤没有提幽泉血魔的事,只是淡淡的说道
阿娜图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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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法相 分说
梦境的狩猎永远都是这样没有尽头
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之下,阴暗古堡内的分说喘息着抽出了扎入面前怪物身体内的剑杖,伴随着一阵尖锐到直扎灵魂的叫声,灵体喷射出了猩红的鲜血,化为无形。
明明是如幽灵般的模样,却能在伤害了躯体以后溅射出猩红的鲜血,真是不可思议啊......
不,不如说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这样的。血是这里的主基调,死亡是这里的伴奏,尸体和怪物更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这个本身就是来源自血与月的狂想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这些混乱与无序的存在。
分说靠在了一旁的书架喘息着,也不在意身下的血泊将自己的衣物弄脏。反正在下一次的醒梦以后,这一切又会重新回到原来的模样——当然了,被他猎杀了的对象也会变回本来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他的感官已经彻底的习惯了这刺鼻的血腥味,他对这些味道既敏感也麻木。呵呵...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能让一个曾经慈悲为怀的僧人习惯在血池中起舞,毫不犹豫的残杀千万,如屠夫一样麻木的屠戮着。
是啊......从那以后,到底过去了多久呢?
从法相,到分说
从天音僧到佛剑
哦,是在好久好久之前吧......换算过去的话,好像是现实世界的七年之前...自己在重伤昏迷的时候被张小凡丢入了海波当中,在海上半梦半醒的他不能动弹也无法求救,只能任由波浪将自己卷入然后送出,不断重复着窒息与回神两种状态,总是在死去的前一刻活过来,然后又在下一刻卷入濒死的折磨中。
但他还是活下来了,所以他很幸运,相对于那些死在流波山上的人来说。
被海波送走的他幸运的逃过了流波山的核爆,甚至被海爆卷起的滔天大浪给推送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非常好运的躲过了禁法军的搜捕,但一个人被丢在海上游荡,本就是最大最悲惨的不幸状况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