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夜色下如同女鬼哀鸣,却不知是在向谁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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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义的耳朵只听到轰鸣的声音,一阵一阵,一阵一阵,就像是有夜枭在他耳边凄厉的惨叫一般。
他的眼眸不断的缩小放大,缩小放大,击打脑干的攻击让他的大脑有点无法自如的控制身体了。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张小凡......那根本就是个怪物。
吴大义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上清境界了,就算不是他的对手,最起码也能牵制一二,更别说他还重伤在身,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成功力......
吴大义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到的是张小凡一手拎着像条死狗一样的云源,另一只手的剑贯穿了他的心脏,扶摇山的太上长老发出了阵阵的呻~吟。
放你娘的屁......你管这个,叫一成功力?
铁如云被废了四肢瘫软在地上,云源被贯穿心扉,吴大义被击倒在地连站起来都很难做到。不过是三炷香的功夫,他们就统统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个丁引,那混蛋见势不妙直接溜跑了,留下他们这几个在这等死。
张小凡松开了手,死不瞑目的云源跌倒了下来。他抓起云源的手擦过了一遍英雄剑的剑身,将上面所有的血渍擦拭干净。
“让我猜一猜,能和你们串联在一起将你们放入宫的人会是谁?皇帝?那是肯定的,不过一个皇帝应该还不够,你们还有其他的共犯对不对?”
张小凡一边慢慢的擦拭这剑身,一边慢条斯理的对着吴大义缓缓道
“这些毒的味道我恨熟悉,我想我应该知道石灰了。云中君对不对?那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一直都不怀好意,现在看来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后患啊。”
张小凡一边絮絮叨叨的,一边拿着英雄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吴大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昔日的二师兄,歪头笑道
“你们以为将惊羽调离我的身边就有胜算了吗?蚂蚁终究只是蚂蚁,你们怎能违抗真神?”
他高高的举起了英雄剑,不准备让吴大义留什么遗言了,吴大义也紧闭双眼,颤抖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高悬的剑迟迟没有落下
‘噗嗤~’一声细微的声音传入吴大义耳中,那是锐利之物贯穿肉身发出的声音。但那不是剑,这声音比剑穿过肉体的声音要小得多,就像是——针
“想要让您的警戒心降到最低真是个很难的活儿啊,你说是吧,冠军侯?”
一阵低沉的邪笑声在张小凡身后响起,他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便见液池里的一个舞女缓缓站起,一声铁青的脸庞迅速褪去,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云中君,徐福!
“果然不愧是冠军侯啊,哪怕身中我之剧毒只余下一成功力,依旧有此冠诀天下的实力。幸好我做事总喜欢留一手,光依靠这些蠢货,果然不足成事。”
徐福一边轻松的说道,一边一脚踢开了铁如云的尸体,看着浑身僵硬的张小凡,啧啧称奇道
“鸠毒、天一神水、子母连星散,这么多的毒药吃下去哪怕是条龙都会被毒道,没想到您居然还能保持这样一身的实力......”
“龙可不是我的对手。”身处绝境,张小凡却依旧下了出来,僵硬的面庞拉出来的笑容有些狰狞与恐怖
“是啊,你们这些从天而降的人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奇妙,我一直都想解刨你们的身体呢......”
徐福一边说着,一边闲庭漫步道了张小凡五步之前,但却再也不前进分毫
“可惜啊。”张小凡叹息着摇了摇头 “如果你在靠近我一丈的距离,我的剑立刻就能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了,只差一点点啊。”
“失之毫米廖之千里,冠军侯,我徐福不是什么君子,但我还是有点脑子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也一样。”徐福笑了笑,绕过了张小凡,走向了大门
他双手一推,金露宫的大门骤然打开,而不知何时殿外已经占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了。
张小凡听到了弓弦拉起的声音,风吹过利刃的声响,战靴践踏着宫廷地砖的声音。
黑压压的人头十分的安静,他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好像是死人与机械一样。子夜的黑光下,他们深红色的抗法装甲融入了夜色当中。
禁法军,执金吾的猎犬,曾经被用以镇压那些修真者最佳的利器。
徐福笑吟吟的走了出去,将自己置身在禁法军中。他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能够动手绝对不BB,能够假以他人之手,便绝不污了自己的手。
正如他所说的,徐福不是个君子,但他确是个聪明人,不折不扣的聪明人。
但可惜......
这世上,聪明的人可能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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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最近秋乏的厉害,入冬了感觉整天都想睡觉的(っ*′Д`)っ
第四百八十九章 禹的追忆
夜色浓郁,子夜恒长。
大夏帝国至高的皇帝禹如今却不在皇宫,更不在祖宗的祠庙内祭拜先祖——他在云仙山上,一座最靠近邯阳,皇家在此修建了避暑行宫的山峦之上。
他在凉亭里,一人在寒风中独自喝着闷酒,眺望着自己的城市,自己的皇宫,沉默而无言。
他的手轻轻抚过凉亭的靠手,想要找到那儿时顽皮用小刀在上面刻下的痕迹。
夏皇禹的眼神迷离,他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会期盼父皇带他来这里。云仙山很大,也很凉爽与充满生机,他就在这里跑着,身后跟着匆忙的太监宫女,仿佛撒欢的幼犬一般。
他喜欢这里,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不喜欢皇宫,厌恶那里犹如活死人墓一般的氛围,不喜欢那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幕后,不喜欢那些多到烦人的规矩。他从小就不是个静得下来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外面蹦蹦跳跳的。
夏皇禹的双眸迷离,他就在在这山顶的凉亭里坐着,他遣走了所有服饰的宫女太监,甚至就连侍卫都没留下——他想要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追溯过往,并不希望有陌生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