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胧雨夜
菈菲温柔地笑着，为珈百璃的康复献上了祝福。
“是吗，那就好。”
完全不知道菈菲本性的林夕，很轻易地就被菈菲这种神圣的扮相给骗了过去，甚至他的心里还产生了一种这个少女很靠谱的感觉。
因为菈菲的样子和小奏有点相似的原因，所以林夕一开始就对于菈菲有着相当的好感。而在渐渐的相处之中，这种好感就更加深厚了。
果然，还是菈菲这样的才比较像是一个天使嘛。
“对了，托尔……你也先出来吧，我们一起吃早餐。”
看见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林夕也召唤起了在厨房善后的托尔，早饭什么的还是一起吃比较好。
“嗯……我这就来。”
没过多久，穿着女仆装的金发少女便端着几杯牛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所有人的身边，放下了杯子，然后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
空气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托尔能够发现，自从她从厨房里出来了之后，这个餐厅的气氛就已经凝固了下来。
薇奈特她们并不是普通人，所以在看到托尔的那一瞬间，她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女就是在昨晚对珈百璃下了毒手的……巨龙。
虽然薇奈特她们的本性并不坏，但是……和打伤自己朋友的犯人呆在一起，她们肯定还是十分不自在的。
现在的场面，简直就是一百分的尴尬。
除了菈菲之外，其他两个少女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个…没有豆浆，所以我就叫托尔就用牛奶代替了，应该不要紧的吧？”
林夕赶紧站出来打起了圆场，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不过是一时之计，但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应该说点什么才对。
“没事的哦，林君。”菈菲笑着回应了林夕的话，“我超喜欢牛奶的，白白的甜甜的，是每天都必须的营养呢。”
“是吗，我也超喜欢的啊哈哈。”
林夕和菈菲聊了起来，然而没说多少句场面就继续尴尬了下来，因为他和菈菲都能看到，薇奈特和托尔那糟糕的脸色。
“够了……林君……还有菈菲……，果然……果然我还是忍耐不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薇奈特的头上忽然长出了恶魔的短角，身后也展开了黑色的蝙蝠翅膀。她的手上变出了一根黑色的钢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直视着一旁的女仆装少女，虽然托尔比她要高上一些，但是现在薇奈特身上的气势却完全却压倒了此时的托尔。
“你……为什么要对小珈做那样的事情！她明明还那么娇小……！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事！”
“抱歉……”
托尔深深低下了头。
“她现在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就连身体也还没有发育，对这么小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抱歉……”
托尔继续低着头。
“只是道歉吗？只是道歉能解决什么问题！小珈她……小珈她现在还在昏迷的啊！要是平常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问我借昨天的作业吧……但是你……你看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薇奈特把钢叉指到了托尔的面前，甚至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托尔的鼻尖了。
但是托尔并没有躲闪，她只是继续低着头。
“等她醒来之后，我会去好好和她谈的。所有的责任……我都会承担起来。”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仆……我会对她负责的。”
第150章 【承认】
对于这件事情，托尔除了道歉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巨龙，让她去毁灭一座城市的话，她轻而易举地就能完成，但是……如果是让她去修复什么的话，她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她生来只会破坏，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
——巨龙的本能。
“抱歉……我会尽我的全力去补偿你们的……要打要骂都行，我都能坚持的。所以……不要赶走我……”
托尔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身为龙族的自尊，为了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她真的舍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真的是……很抱歉。”
林夕能够看到，在她深深低下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动着，不过托尔却忍受住了这一切，不让眼泪从眼睛中滑落出来。
她很坚强，但是这坚强终究是有底线的。
舍弃尊严受到的打击，对于托尔来说，或许比林夕想象之中还要来得更加巨大。
战斗所受的伤口就算再疼，托尔都没有喊过一声痛，更不可能会因此而流泪。但是……现在托尔所做的一切，却让她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