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条件反射的陪了个笑脸,十代挠挠后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场地魔法……”
然后他仔细咀嚼了一下这番话,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
“等等……狮子先生,你的意思是……”
吞了口口水,游城十代神色灿然的指了指头顶上的天幕。
“这片笼罩了整个弗洛蒂丝的黑暗?
它它它它它……它居然是场地魔法!!!?”……
“我不信!”
加瓦听完李白的话之后第一个蹦了起来,
“这种事,这种事也是……也是能轻易办到的么!?
这可是整个一个圣界啊,即使那个密特拉什么帝国的皇帝很厉害,但是这种程度……”
“你们确定她真的还是个人类?
而不是什么神灵转世吗!?”
“某种意义上,她确实可以说是神灵转世。”
唇边泛起一个略微发苦的笑容,李白没好气的瞪了这个像痞子多过士兵的男人一眼:
“你挺有天赋的——在乌鸦嘴这方面。”
“那现在该怎么办。”
阿奇柏德问道,
“你有办法破除那个天幕吗,莉派尔?”
兔龙打不过杰拉,对方得自场地魔法的加成使得这边在攻击力上落入下风,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即使现在缩在茧子堆里藏得好好的也无法说一定安全。
“哈哈哈……”
她干巴巴的笑了几声: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再厉害,我也没办法破除范围这么大的东西……”
李白听到这问题后头直摇。
若说心里的震惊,她恐怕才是队伍之中感触最深的人。
她很清楚的知道内洛法现在在做什么,也很清楚的在前不久看到过对方用烙印借宿的方式降临过一次,正因为如此,她在明白了这边黑暗天幕所代表的含义之后……才会深深的在内心里感到胆寒。(原本以为至少能稍稍追上一些距离……)(可在现在看来,好像我打算‘追上她’的这种想法,就是错误的……呢。)
“信仰吗……”
在内心里唏嘘不已的同时,李白不免又再度将视线投到了身旁那第四棵巨木的树干上。
她之前刻上去的三个名字全部无疾而终,被生长的木质所吞噬,此刻树干上的铭文之下依然空着,像是在对每一个身处绝望之中的人唿唤,让他们念出希望的名字。
看着那边被刻意留出的空白位置,李白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回想起了数年之前,相比于现在还稍显天真的自己。
那距离现今,或许已可以称的上是很久之前了,大概也就是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吧……她当时除了突兀离开家乡的些许忧愁之外,也曾兴致勃勃的沉浸在一些只有孩子才会纠结的美好幻想里,事后从气泡的破灭中惊醒,便开始显的有些偏激和独断专行。
只信仰自己这件事,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呢。
若说是因为害怕再一次遭到背叛,她可能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只因她内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自从和
“另一个自己”
分道扬镳开始,她就再也不曾真切的将心从胸腔里拿出去过。
不管是鲛岛或大德寺也好、丸藤亮或神乐坂也好、十代或天上院也好,自始至终,对这些情感的发展,她是报以最坏的恶意去推测的,是始终保持着最大限度的防备的。
在这样的防备之下,她终于可以比较有把握的确定,
“即使他们想害我,我也不会再受到和当初一样的伤害了”。
“因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她这样说服自己。
“我并不惧怕那种局面的再次发生。”
然而,即使留存着这样的警戒心,她却依旧免不了的从本能里向其余人散发出善意,也无法死硬的拒绝来自其余人对自己的善意。
就像是Joker,那个曾经也出卖过她一次的女人,对待她,她怨过,也恨过,最终却还是免不了……暗地里对镜子里做着憎恨鬼脸的自己幽幽一叹,走出门后对上,又是自然的温柔笑脸。
为什么呢。
“因为她很依恋我啊。”
每一次在心里产生动摇的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理由来做出解释。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小就作为她模仿对象的我,是她潜意识里最了解,也最亲近的人。”
“假如连我都不肯对她露出笑容,那这个已经非常多灾多难的家伙,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吧……”(那我这样究竟是算作什么呢?)是正当的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