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也许她是单纯在向后辈履行教导的职责,又也许……她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侏罗纪公园里那个博士说过的话吗?”
她问道,
“‘生命会自己找出路’,多么富有哲理的说法……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人们已经围绕它自发建立了一套阶级制度,喜欢玩‘游戏’的人在一个圈子,喜欢玩‘竞技’的人又在一个圈子,既然如此那当然也有喜欢‘战争’的人存在,不然决斗联盟每赛季为什么要给各个赛区发放死亡指标?
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比赛,你真以为他们能瞒过权势滔天的决斗联盟吗?”
“啊哈哈……”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棕发少女红着脸别过脑袋,
“这种事情……我还真是从来都没想过……呢。”
“你该抽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其中的原理了。”
李白没有怀疑什么,她伸出手,在少女的脑袋上揉了几下:
“如果你真的感觉自己是个大人,那我现在也要对你做个提醒:完善对世界的看法将会作为一项课余作业贯彻你剩余的一生。”
“不是为了决斗,也不是为了其他什么。
就像一个明智的人不会去嘲讽哲学的无用,你应该把这些东西作为你生存的工具。
当你理解的越多,世界在你眼里就越接近真实。
仅从这一点来看,当一个数学天才运用他的聪慧学识从真理中证明自我时,那些数学白痴也能靠哲学领略到类似的快感。”
谈论这些让两个人都精神抖擞(虽然各自注重的地方不一样),她们在一种极其轻快的氛围里聊着天,一直到香客莉抵抗不住睡意的侵袭,在教母清冷而又糯软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窗外的天色开始发白,童实野市就要到了。————————一脸严肃求滋润的效果真差劲poi……(啜泣,啜泣
第100章 无题
我必须承认,在重新看第二遍昨天写出来的文字时感到了惊讶——不是那种通俗意义上的惊讶,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就像一位沙漠中的旅者遭遇凶残嗜杀的匈奴人后却被他们奉为上宾,那是一种由讶然、恐慌、喜悦和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产生的东西。
我笔下的角色出乎我预料的选择了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将她对自己教母的情感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和盘托出,而我当时并未真正意识到这一点。
我依然履行着我自己的职责,帮她描述,帮她转达,并且让包括气氛在内的一切都看起来尽善尽美,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但等我回过头来重新看它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想要那么写。
我原本不打算用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对话覆盖掉一篇起码有4000字内容的新章节——她们早就应该降落在新童实野国际机场,并且尽早展开在那座城市里所要经历的某些历程了才对。
当然,另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人是李白。
我给她的设定里没有带任何的政治成分。
她不可能,也不应该可以对香客莉称述出那种程度的政治观点(如果那也能算政治观点的话)。
我知道一个真正能够正常运转的世界必然会有它独特的元素,这个世界就是卡牌。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尽量在避免给剧情添加这一成分,这正是担心过度的解读局势会对它的整体构架产生影响。
我不敢冒这种风险,不单单是为了书中的世界。
理念斗争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存在。
包括书中,也包括书外。
绝大多数读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思考作者想要表达的深层含义的。
比如为什么这里并未详细提到中央之国,为什么几乎把全世界的格局都描述了一遍却唯独漏过了它。
这是很奇妙的问题。
有些人会发现自己在知道这个问题的存在后就无法将注意力从它身上挪开——是啊,为什么呢?
看起来不符合常理的故事看起来却没什么感觉。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废话……似乎已经说的足够多了。
在回忆起当初这么做的心理之前,请允许我继续将视线放到我的主角——也就是这个白发女人的身上。
下飞机的时候李白看起来非常精神,和她上飞机时的神态判若两人。
一方面是因为她在飞机上补足了睡眠,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那番足够叫我这个造物主也感到惊讶的教导——简直仿佛是透过一张电影荧幕在教育我人生道理,我自己恐怕都没有那种程度的深刻觉悟。
并没有人来接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今天蓝晶童实野可不像罗慕路斯一样没有比赛任务,海马濑人现在应该正在蓝晶竞技场脸带微笑的看着他的小情人是如何用喷射白光把一个个对手轰杀至渣的——所以李白就带着香客莉径直出了机场,拦下一辆计程车前往KC大厦。
“看来这段时间琪莎拉已经取得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喃喃说道。
那是一张被超大屏幕显化在一栋大厦上的宣传海报:身穿浅棕色长裙的白发少女侧过身躯向左边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肘。
右手里拿着卡牌,左手佩戴着决斗盘。
她的背景是由纯粹到深邃渐变的蓝色,右侧的深蓝在对比之下和黑色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其中较浅的蓝色里是一条大名鼎鼎的白龙,和那份蓝一起作为少女的背景。
较深的蓝色里是一个突变的影子,一个让人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