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学霸殿下
谢阿贵双手带着祥林嫂的铁指套,十指尖尖,盯紧了农夫的后心,假如这个家伙敢捣鬼,一定把他的心脏挖出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离开这座石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石室,谢阿贵和孔仲吾这两年都算见过了世面,心中暗惊,看这规模,这里肯定是一个相当隐秘庞大的地室……建造这地室的人,肯定所图甚大。
不知道里面隐藏着多么强大的敌人,埋伏着多么可怕的机关。
不过令他们惊奇的是,这里没有守卫,甚至没有什么人,他们沿着走廊小心前进,一路探听,竟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这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里面兜兜转转了一会儿,就像没头苍蝇一般,找不到人,问不到路,仿佛这偌大的地室,只有他们几人一般,真是奇怪极了。
不过又走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了发现,农夫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片刻之后,淡淡道:“我听到了风声……有气流吹了进来。”
谢阿贵警惕道:“当真?”
孔仲吾走上前来,也听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没错……在那个方向。这种密闭的地室传来了风声,只有两个可能性了。”
农夫接口道:“出口,或者说是,透风之处。”
无论是出口还是通风口,都意味着与外界的联系,意味着逃生的通路,几人精神一振,带着警惕和雀跃的心情,向风儿吹来的方向走去。
不过走了一会儿之后,谢阿贵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停下了脚步,抽了抽鼻子,嗅了几嗅,疑惑道:“他妈的,老子怎么闻到一股屎味?我们到茅房了?”
单四嫂掩住了口鼻,孔仲吾皱了皱眉头,唯有农夫不动声色,看来其他三人也闻到了这种气味,几人一时之间,想到了白日万翔齐发的宛如地狱的场面,着实有了不少的心理阴影,沉默了半晌之后,孔仲吾道:“走吧。”
谢阿贵寻思了一下,虽然心中暗暗怀疑茅房怎么可能建在上风口,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逃命才是最要紧的:“说的是,此时性命攸关,即使是龙潭虎穴,说不得也要闯一闯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们加倍警惕地前进着,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天然洞穴之中,一抹亮光从洞顶射入,那里是一个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凿出来的洞口,正向下吹拂着山风,给这地下建筑更换着新鲜的空气。
几人面露喜色,这洞口虽高,但对于武功高手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在这昏暗沉闷的地下空间中,这样一个连通外界的洞口,意味着光明的到来与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相视微笑,一时之间,就连刚刚祭坛上所生出的龃龉,都淡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吧唧。
洞口的光芒突然被遮住,然后一大坨半流质的谜之物体呼啸而下,携带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可怕气势,轰然砸落在了洞口中央。
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猛恶之气扑面而来。
四人一时之间,僵硬在了原地,似乎没有从这意外中回过神来。
他们艰难地抬起头来,但见那射下温暖与希望之光的洞口,此时被四个脑袋所遮挡,四颗呲牙咧嘴的猴头正趴在上面,八只滚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片刻之后,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尖叫声。
这样的场面,是何等的眼熟,何等的……令人印象深刻。
“操!”谢阿贵反应最快,跳脚大骂道,“那个耍猴扔屎的贱人居然又追过来了!多大仇啊!这都不放过我们!翻来覆去怎么全都是这一招!不要脸!”
此时通向希望的唯一通道被一群丧心病狂的猴子所占据,这些畜生居高临下,还带着极其不人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估计一言不合,就要立刻投翔,这样的绝境,比那什么滚石檑木还要可怕,让谢阿贵等人怎么敢往上冲?
“当断则断!”孔仲吾喝道,“趁现在,马上!”
他双手一甩,夹在指尖的四块碎银子破空飞出,夺夺夺夺,悉数钉在了那四只猴子身上,然后孔二愣子趁机双足一顿,冲天而起,向着洞口冲去!
谢阿贵一看,咬了咬牙,一跺脚也跟着冲了上去:“他妈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如果被泼了一脸,那也正好,老爷无所顾忌,一定要把这些猴子杀到绝种!”
单四嫂和农夫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也跟着冲了上去。
谢阿贵和孔仲吾率先冲出洞口,站稳了脚步,环顾四周,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但见周围山林之间,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猿猴,挑着扁担,抱着铁盆,搂着木桶,推着小车,全都装着臭气熏天的粪便,味道之猛恶,弥散开来,简直要人亲命,此时此刻,这些猴子全都盯着自己,眼神那叫十分不善。
谢阿贵低声道:“……现在往回跑还来得及吗?”
“显然有点来不及了……”孔仲吾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道,“我想知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话音刚落,突然远方传来了一声喊:“别投翔,自己人!”¥¥¥¥¥¥¥¥¥¥¥¥¥¥
PS1:话说在日本去浅草寺的时候,遇到了非常哦摩西罗伊的东西……进门之前,有个中年大妈拿着报纸向我们大声疾呼,一看就知道是法哔功的。
PS2:然而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她对我们讲“我们不反对习【哔——】,江【哔——】才是坏坏的”,痴儿,痴儿,我只能说,你对中国一无所知……
PS3:那位大妈显然不知道我的笑容中蕴含着什么样的深意——须知真正的粉丝,即使是在外国,也会时刻对那个人保持敬意,并且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
第二百九十五章 献祭,剥离,萃取
讲道理,如今谢阿贵的心情非常复杂。
恨不得引吭高歌,唱一曲一江春水向东流,以抒发心中的悲凉和惆怅。
“第二次了啊……”他捶胸顿足,手抖着指着周围一脸无辜的猴子,“我们今天一大早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啊,跑着圈啊,听着您老人家的训话啊,突然就被屎给泼了啊!如果不是我们眼疾手快,此刻,此刻……”
谢阿贵一脸悲愤莫名:“此刻就成了真的腌臜泼才了啊!”
“……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似的。”
“啊?”
“不,我是说……”孙朗面色温和地将铁头老猿拉过来,拍着猴头的肩膀,“如今他已经弃暗投明了,大家都在我手下做事,就不要自相残杀,惹别人笑了。一天之内差点被泼两次,也算是一种猿粪了,你们说对不对啊?”
谢阿贵那纠结的表情显然是写着“这特娘的当然不对”了。
“贵仔,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我已经狠狠地教训他了,现在让他跟你赔个不是,回头请你嫖一顿,这事就到此为止,吼不吼啊?”
孙朗笑眯眯道:“咱们混江湖的人,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你瞧那霹雳火秦明,虽然宋三胖派人冒充他劫掠州府,设计构陷他,搞得他被视为叛贼,不仅官丢了,老婆也都被砍死,但宋江给他道个歉,然后把花容的妹子嫁给了他,这秦明就不生气了,这事就揭过去,以后就老老实实当马仔……你看看人家这三观,多正啊!”
“……虽然不知道秦明是谁。”谢阿贵语气复杂道,“但我觉得他肯定很不喜欢他原来的老婆。”
“英雄所见略同。”孙朗点头道,“所以这事就此揭过吧。”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谢阿贵猛然摇头道,“不行,这事太窝囊了,您不必劳神,我与这厮做上一场,出口恶气再说。”
铁头老猿看孙朗显然是在拉偏架,斜眼道:“怕你怎的,来来来!我要是输了,不躲不闪,就任凭你泼我一桶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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