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学霸殿下
游侠肃然道:“道长,听你这一解释,这尼姑打你时所用的招数,定然是失传已久的佛克佑决,与斗战胜法并称为佛门两大绝学……虽说如此,居然被这个尼姑一拳打晕,道长你身为道门子弟,这么弱鸡,也给你们李总舵主丢人啊……”
白雪道长哀伤道:“斗战胜法我倒是听说过,佛克佑是什么?还有,李总舵主是谁啊?”
“可怕,可怕,连道祖都不认得了。”孙朗连连摇头,“不过你没事就好……在这里再睡一觉吧……”
白雪道长一听,也不哀伤了,立刻大惊失色道:“孙大侠!孙大侠且慢!左右那妖僧不在,你行行好,将贫道送下山去!送到哪里都行!”
孙朗哈哈一笑:“说什么呢,现在乡下也危险了,我一开始还担心道长你的安全,寻思着要把你送到哪儿的,没想到那个大-奶僧给你留了防护罩,那我就放心了。唉,你也莫怪我,昨晚出了大事,现在我们忙得很,拜拜了您呐……”
白雪道长吓得魂飞天外,伸出了尔康之手,凄切地喊道:“孙大侠,别这样!司马姑娘!胡会首……咦,你们俩面相不对啊,我看看……”
司马萍和老胡全都心里有鬼,闻言一声不吭地转头就走,空余白雪道长在里面大呼小叫:“诶,你们别走啊!等等啊!别把我留在这里啊!那妖僧呢!?”
但三人都没有理会他,以超越香港记者之速度迅速撤离,只留下白雪道长这个病号坐在床上,一脸懵逼:“他们俩这面相都有点不正常啊……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道了个祖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啊?谁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啥事了?”
这边三人匆匆下山,他们都有心事,全都一言不发。下山路程不远,以三人的速度,很快就进了村里,司马萍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几年,村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家,不知道跑了多少遍,每一条小路,每一间房子,每一户人家,没有她不认识的,没有她不熟悉的,可惜,今天,她觉得,这一切变得如此陌生。
因为人心已经改变了……村民无法理解和接受师父的所作所做,恐惧于地窖里的事物,对师父产生了排斥和怀疑,生怕自己成为地窖中新的标本,他们因此而惶然,因此而恐惧,因此而排斥,连带着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怀疑和对待。
况且,今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无恨公子的阴谋,也会理所当然地将下毒的事情,算在师父头上,他们会认为这是师父的报复,在这种时候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等待着我的是什么,简直是可想而知呢……
一念及此,女孩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心脏猛然揪紧,一夕之间,被原本熟悉而友好的人冷眼以对,这样的委屈和悲伤,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但是……谁让我是医生呢。
她苦笑一声,侧耳倾听,一户人家中传来了疼痛的闷哼声与女人的啜泣,女孩儿紧了紧肩上的药箱,径直跑向了那户人家,伸手推开了大门:“牛婶子……”
卧房之中,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正不住地叫唤,一个荆钗布裙的女人正坐在床边哭,听到声响,猛然抬头,看到了司马萍,先是一愣,然后满腔的怒火有了发泄之处,指着司马萍张口就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贱人!俺家什么时候亏待了你,竟然让俺男人遭这样的罪!你和你那师父一样,都是些……”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往日笑脸相迎、慈爱和善的牛婶婶竟然转变得如此快且直接,依然令司马萍愣在当场,那恶毒的字眼,每一句都要钻进自己的骨头里……尤其是与往日的情形比较起来,真是让人倍感悲凉,前几日还在说,这样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哪家傻小子娶了,祖坟里都要冒青烟,如今已经变成了小妖女,小贱人……
乡野村妇本来就是骂街的好手,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她见司马萍不还口,心中邪火更甚,张开十指就要上来厮打。
但下一刻,一人从外面抢进来,顺手拿起了墙角的扫帚,猛然一掷,一声霹雳爆响,竹条捆成的扫帚擦着这悍妇的脑袋轰进墙里,直接将墙壁凿透,声势之大,将对方吓得立在当场,一动都不敢动弹,胡守信冷然扫了这女人一眼:“这是胡某请来的大夫,你管好自己的嘴!”
孙朗站在院中,负手看天,淡淡地哼了一声。
那女人看了一眼插-进墙里的扫帚,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胡守信,眼中闪过惧意,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乱蹬着腿,大嚎大嚷道:“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俺家安分守己,什么坏事都没做,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
司马萍黯然道:“胡会首,请不要为难她了,她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出了这事,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她肯定会着急的。而且,这事终究是因我们师徒而起,就算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有责任的……”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看向那女人的眼神,除了感同身受的怜悯之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亲近和热情,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有些东西,总会随着时间而消磨,总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冷却,最后剩下了什么,除了自己,还有谁会知道。
她不再理会地上哇哇大哭的女人,没有扶她起身,没有跟她说话,而是直接走过,来到了床边,先看了看病人的脸色,然后搭上了他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轻声道:“毒性很奇怪……应该是复数种毒药混合调配,毒性虽然难除,但因为各种毒药互相牵制掣肘,反而发作很慢……”
胡守信皱眉道:“难解吗?”
这话一问,那大哭的女人也收了声,看向司马萍的眼神,希冀中依然夹杂着一丝复杂……但令她失望的是,司马萍一眼都没有看她。
这丫头之前,不这样的……来村里给人看病的时候,总是很懂事,心肠很好,不仅治病很用心,而且还总是鼓励和安慰病人家属,让他们别担心……
一时之间,那女人有些讷讷,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司马萍起身道:“不难……对症下药即可。病人应该是饮用了有毒的水……牛夫人,尊夫今早在哪儿喝的水?”
那女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牛夫人”云云,是在叫自己,她讪讪一笑,刚想客套几句,撞见司马萍那寒霜一般的表情,不由一滞……她心中暗骂了几句,但知道事关自己男人的安危,还是勉强挤出笑脸:“他,他早晨起来口渴,直接舀了水缸里的水去喝,喝了两瓢就大声喊疼,然后就吐了白沫……”
孙朗闻言,看了一下墙边的水缸,打开盖子,掬了一把水,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他妈的,还不如胡椒面带劲……”
司马萍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去:“你作死呢!”
但看孙朗面色如常,神色清明,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女孩儿松了口气之余,还以为他只是装模作样,没真喝水,所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耍人很好玩吗?”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沾了一点水,闻了一下味道,然后捻起一点,小心地舔了舔,然后飞快地吐掉,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些许:“还好……虽然毒性厉害,但药量有限,被水缸里的水稀释不少,所以毒性不会太烈。我花点时间,应该能推导出毒药的种类和解法……”
游侠笑了笑:“你真是这么想的?”
女孩儿愣了一下:“怎么?”
孙朗悠然道:“我只是在想,这无恨公子满村下毒,而用毒却很考究,令病人有性命之危,但却不让他们立刻死去,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算计你师父。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看了一眼司马萍:“连你花点时间就能解开的毒,怎么会难得住你师父?无恨公子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司马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你是说……”
孙朗哼了一声:“你不是说这是数种毒药混合出来的复合毒药吗?他既然选择满村下毒,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只选一种排列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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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今天依旧是二合一大章……
PS2:话说,正文之中有一段,我写的时候非常自然地就这么写了,但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某个字眼好像有点奇怪,我本来想改动一下,但想想,还是放弃了,就让污者见污,淫者见淫吧。污的不是我,而是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没有把持住本心、变得非常奇怪的人们,唉,你们啊……(摇头)
第二百三十章 痴愚不相谋
司马萍听到孙朗所言,神色一变,失声道:“那……那每一个人所中的毒,岂不是全不一样?那怎么解得开?”
孙朗哼了一声:“那鼻涕公子,要的就是解不开啊……我猜他肯定记住了每一家所投的毒的份量与配置,也就是说,这一村的中毒者的性命,也就只有他能救了。”
女孩儿急道:“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游侠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如果只是要杀你师父清理门户,用不着这么麻烦,从昨天到今天,他下手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他向村人下毒,无非是要以这些人命来要挟你师父……但平一刀孑然一身,除了梦想之外,他已经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好图谋的?”
司马萍心乱如麻,自语道:“那可怎么办,就算师父来了,一天之内也休想治好所有的病人,所以……”
“所以如果他蠢到家了的话,一定会去找无恨公子。”孙朗冷然道,“而且肯定会瞒着我们……毕竟那鼻涕公子一点都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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