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爱橙子
华烨吩咐道：“不要闭上眼睛。”
“知、知道了。”
然后……
“啪。”
篮球偏了十万八千里，连篮板都没碰到，斜斜落在了地上。
“表姐，你的眼睛没有睁开。”田中文乃跑过去将篮球捡了起来。
“对、对不起。”眼镜娘羞愧低下了头。
田中文乃抱着篮球走了回来，像模像样地拍着篮球，说道：“表姐，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办法？”
这个不良少女声音清脆，一本正经说道：“我在学校……不对，是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有人把上下眼皮用胶带粘住，这样子就不会闭上眼睛了吧？”
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好办法，从物理层面上解决闭眼问题，简单粗暴，成功率百分百，该给你颁奖啊！
田中文乃转头看向华烨，仰起雪腻下巴，眼神期待：“欧尼酱，你觉得怎么样？”
华烨面无表情道：“不错。”
“嘻嘻。”得到表扬的不良少女顿时笑了起来，“我也是忽然想到的办法，欧尼酱再夸一遍。”
华烨说：“来，你先示范一遍再说话。”
“……”
用胶布粘住眼皮的办法不可取，归根结底，还是要多加练习。
华烨看向眼镜娘，说道：“你上体育课的时候，从来没有和别人对练过？”
“没有。”眼镜娘再次羞愧低头。
沉默，内向，寡言，害羞，因为母亲住院的缘故，每天放学后就要去打工挣钱，这只眼镜娘在大多数人眼中的形象，是内向怕生不合群的人，地位在班级食物链最底部，基本上没有朋友。
上家政课班长和薇奈还能照顾她一下，体育课这种闹哄哄不用分组的课堂，自然就无暇顾及她了。
华烨想了想道：“你现在和田中文乃对练一下传球。”
“欧尼酱，喊我文乃就好了。”不良少女抬头望来，可怜巴巴说，“不要喊全名，听起来好疏远。”
华烨不为所动：“我拒绝。”
“呜……”田中文乃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欧尼酱好无情。”
“知道了。”北野遥深吸口气，看向田中文乃，“文乃酱，拜托你了。”
“开始吧，表姐。”
两个少女开始对练篮球，主要是你抛给我，我抛给你的游戏。
田中文乃没有问题，身为不良少女，怕篮球才是笑话，眼镜娘就差多了，每次都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勉强接了几次，果然是失了手，被篮球正中额头。
“哎呀！”
这只眼镜娘发出一声慌张的低鸣，身体踉跄向后倒去，华烨悄然上前两步，伸手抓住眼镜娘的肩膀，将人拎了起来。
“表姐，你没事吧？”田中文乃跑了过来。
“谢谢华烨同学。”眼镜娘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然后小脸苍白说，“我没事。”
华烨松开手道：“疼不疼？”
眼镜娘摇了摇头：“不、不疼。”
“那就继续练习。”
“……”
过了片刻，北野遥再次被篮球击中。
华烨伸手将倒地的眼镜娘拎了起来，问道：“疼不疼？”
北野遥可怜巴巴说：“有一点儿……”
“继续练习。”华烨重新看向手机，波澜不惊道，“多疼几次就习惯了。”
“……”
事实证明，应激疗法真的有效，传球对练一会儿后，北野遥慢慢适应下来，总算不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慌慌张张了。
华烨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开口道：“停下来吧。”
“可、可以了吗？”眼镜娘转头望来。
当然不行，别忘了你是练习投篮，不是练习传球，现在顶多是完成了前置步骤而已。
华烨吩咐道：“开始练习投篮。”
“嗯。”
眼镜娘深吸口气，举起篮球，看向篮框，经过刚才的适应性训练，现在投篮总算是不会闭上眼睛了。
“报告欧尼酱，你下达的任务已圆满完成。”田中文乃走到华烨身边，抬手敬礼，声音又软又糯道，“请欧尼酱摸摸头以示鼓励。”
华烨面色平静道：“不摸。”
田中文乃委委屈屈地抽了下鼻子：“欧尼酱铁石心肠。”
你想多了，心肠比铁石要硬许多，已经达到钻石级别，永恒不破了啊！
这个不良少女早就习惯了华烨的态度，根本没有真的委屈，很快又用猫儿一样的软糯声音说：“欧尼酱，马上要到圣诞节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没什么想要的礼物。”
“那个……”田中文乃伸出两根葱白玉嫩的手指在胸前轻轻点着，小脸微红，羞涩，声音像是猫儿一样轻柔，说道，“我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欧尼酱吧？”
华烨看了眼不良少女，嫌弃道：“好好说话。”
当时你在学校门口问你表姐要零花钱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细声细语啊！
“为什么？”田中文乃鼓起粉腮，“难道我不可爱嘛？”
田中文乃对自己很有自信，继承自母亲的瓜子脸和柳叶眉，五官小巧精致，留着黑长直的淑女发型，额前的留海平平整整，颜色乌黑靓丽，越发衬托出小脸白嫩非常。
除了全方面碾压她的拉菲，田中文乃完全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
“可爱。”华烨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从人类的角度来说，这个十四岁的小女生确实很可爱。
田中文乃眼睛一亮，露出得到夸奖后的惊喜表情，然后忙切换成可怜巴巴的模样：“那欧尼酱为什么不喜欢我？”
华烨说：“你太小了。”
“我哪里小了？”田中文乃赶忙说，“国中谈恋爱的人一点儿都不比高中生少，还有好多人已经踏过成为大人的那一步了。”
喂喂，你过分了啊！大人的判断标准应该是心智和年龄，才不是男女方面的经验，那些大学毕业都没有牵过女孩子手的人，难道就不是大人了么！
华烨看着不良少女，说道：“不是年龄。”
“诶，那是什么？”
“胸太小了。”
田中文乃抬手掩住胸口，小脸微红道：“我才十四岁，以后肯定会长大的说。”
“人生三大错觉，我能长大。”华烨吐槽道，“你自己到学校里面转一圈，女高中生长不大的同样很多。”
“好像还真是……”
这个不良少女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上游泳课的时候，衣裙女孩子在更衣室换衣服，和别人一比，自己确实有些偏小……
田中文乃小脸更红，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那、那个，欧尼酱帮忙揉一下？”
华烨说：“……”
“听说揉一揉能够长大。”
揉一揉确实能够长大，五十岚能够摆脱欧派基础单位的身份，全都是自己手动助长的功劳，不过华烨并没有帮不良少女揠苗助长的兴趣，平静道：
“让你表姐帮忙。”
“表姐不行，听说女孩子没有那种效果。”田中文乃毕竟是不良少女，在华烨面前很乖巧，在学校中可是一霸，胆子自然比普通少女要大很多，仰起小脸望来，“我来得路上看到了一家爱情旅馆，欧尼酱，我们等会儿去试一下？”
“喊表姐一起去。”
“欧尼酱我跟你说，表姐的欧派很大喔。”
你别骗人，她哪里大了？
曾经拍一指遮三点照片的时候，还不如笨蛋小恶魔呢，和托尔、艾露玛一比，更是弟弟中的弟弟啊！
“哎呀！”
一声痛呼再次响起。
华烨和田中文乃转头看去，看见眼镜娘捂着额头坐在地上。
“表姐，你没事吧？”田中文乃过去将人扶起。
“没、没事。”
北野遥小脸通红，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不敢和华烨对视。
“诶，表姐你……”田中文乃眨了下眼睛，忽然明白过来，唇角轻轻向上扬起，脸上露出和拉菲如出一辙的小恶魔微笑，“没事的话，就继续练习篮球吧。”
这个不良少女走回华烨身边，踮起脚尖，悄悄咬耳朵说道：“欧尼酱，表姐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把应该去掉，你声音那么大，听到你说话很正常啊！
“不知道等会儿喊表姐一起去爱情旅馆的时候，表姐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果然腹黑都是粉切黑，居然拿你表姐取乐，你的良心黑透了啊！
“告辞。”华烨默默收起手机，转身就走，“剩下的你们自己练习吧。”
“……”
华烨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西下，晚霞昏黄，除了操场上有体育社团的成员在训练，校园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安静了下来。
“咦，你怎么还没回去？”
一道慵懒大气的声音响起，转头望去，一名穿着白色风衣，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漂亮女人站在转角处，正是静可爱。
“刚刚从体育馆出来。”华烨目光下移，落到静可爱的腰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