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爱橙子
怪不得刚才给橘子的时候，小萝莉会面露犹豫，当时还以为是怕酸，原来是过敏么？
“没事。”石原熏看了眼爱丽丝，“过会儿就好了。”
结果说话间，小萝莉已经捂住肚子，痛苦蜷缩起了身体。
爱丽丝吓了一跳，越发自责：“我们去医院吧？”
普通的过敏一般不用去医院，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很严重，当然要去医院检查拿药。
拉菲看向华烨，轻声道：“华烨同学？”
爱丽丝这才想起来华烨还是老中医，治病救人相当厉害，赶忙期盼望来。
“嗯。”
华烨自然明白拉菲的意思，迈步走到小萝莉身边，平静道：“让开一下。”
石原熏赶忙站起身，退到一边。
华烨抓起小萝莉的右手，两只手一比较，才发现小萝莉的右手格外纤细脆弱，根本不像康娜那么肉，反倒都是骨头，手背上全都是淡青色的血管，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
简单按摩片刻，小萝莉因为痛苦而蹙起的纤细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很快睁开眼睛，声音柔柔弱弱道：“妈妈，我没事了，不哭。”
爱丽丝咬着下嘴唇，自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橘子过敏。”
“不关爱丽丝姐姐的事。”小萝莉摇了摇头道，“是我自己想吃。”
吃两瓣橘子要付出如此痛苦的代价，根本没人会想吃吧？
“噗通——”
双膝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
石原熏以土下座的姿势跪在华烨面前，祈求道：“请您救救小茜，我什么都愿意做。”
华烨低头望去，声音平静道：“什么都愿意做？”
“大面瘫，不要太过分了。”嘴上这样说，爱丽丝其实并没有生气。
华烨当着她和拉菲的面，潜规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人，这种事情爱丽丝完全不信会发生。
“我愿意。”石原熏没有迟疑，直接道，“小茜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要能够治好小茜，哪怕是我的性命，您都可以拿去。”
“妈妈。”小萝莉跳下沙发，伸手拉住石原熏的衣角，眼眸中有雾气涌了起来，带着鼻音说，“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华烨坐回沙发上，平静道：“你起来吧。”
“是。”
石原熏默默站了起身，握紧女儿的手，紧张看向华烨。
“你女儿不是身体虚弱。”华烨说，“是灵魂上的先天不足。”
自然界中存在着普遍的生殖隔离现象，正是因为生殖隔离的存在，世界上才没有奇奇怪怪的物种，不然乌贼娘、马娘、犬娘、猫娘之类的生物都会变成现实啊！
都说泰日天见什么都要上，但在人类面前，其实连提鞋都不配。
这个女人是狐妖，女儿却是妖怪和人类的混血儿，一般来说，妖怪和人类之间同样存在着生殖隔离现象，就算是机缘巧合之下孕育了生命，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先天不足。
“比如狮虎兽，比如骡子。”华烨举了一个例子，“先天上的缺陷，不是吃药打针就能够治好的问题。”
“那怎么办？”
爱丽丝紧张问道。
华烨没有卖关子的兴趣，直接道：“想要让她恢复健康，需要进行生命补全。”
几个人全都眼巴巴地看向华烨，等待下文，只有旁边牵着狗绳的女仆少女，满脸茫然，如听天书。
“补牙我知道，灵魂啊、生命补全什么的……听都没有听过。”
“爱丽丝小姐的这个同学，其实是中二病吧？”
“肯定是了，记得第一次在花园遇见，他还和小秋说话呢。”
华烨继续道：“生命补全需要用她亲近之人的灵魂。”
“我明白了。”石原熏深吸口气，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显然做出了决断。
气氛显得相当压抑。
这时候，忽然有“社会老大哥，人狠话不多”的小鸽子叫声响起。
旁边竖着耳朵的女仆小脸一红，赶忙伸手捂住肚子，满脸羞愧地低头看向脚尖。
“呼……”
石原熏深吸口气，站直身体道：“料理已经做好了，等吃过晚餐，我会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剩下的就拜托大人您了。”
“嗯。”
洗手间中。
华烨正在洗手，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伸手打开房门，双马尾少女直接溜了进来。
“你怎么能答应她？”爱丽丝仰起小脸，小声说道，“小茜还那么小，妈妈死掉以后怎么办？”
“如果可以选择，哪怕是卧床不起，也肯定希望妈妈陪伴在身边吧？”
“她没有选择。”华烨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先天不足的后果是年龄越大，生命越危险，如果不进行生命补全，她活不过这个冬天。”
爱丽丝怔了一下，默默咬住下嘴唇：“怎么会这样？”
“明明还是个孩子，太可怜了。”
这颗矮豆丁沉默片刻，低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明明还是个孩子，想要活下去却需要母亲的灵魂，就算活了下来，以后也肯定会生活在痛苦和悲伤中吧？
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何能背负起那么沉重的东西？
华烨开口道：“有办法。”
“诶？有办法？”爱丽丝睁大眼睛，一把抱住华烨的胳膊，露出半颗小虎牙，“那你怎么不早说！”
华烨说：“你又没问我。”
“……”
爱丽丝握紧粉拳，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今天不咬你一口，我咽不下这口气！”
第1542章 补全的代价
“居然还有别的办法。”爱丽丝双手抱胸，仰起小脸望来，“刚才怎么不说出来？”
“说了没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有用？”
“我知道。”
“你不知道。”
“……”
华烨发现这颗矮豆丁最近很喜欢和自己抬杠，“你又想被啪了？”
“呸。”爱丽丝小脸微红，露出半颗小虎牙，“说正事呢，看到那个超可怜的小萝莉，你难道不心疼嘛？”
华烨摇头：“不心疼。”
生老病死不过是生命的自然轮回，就连一个世界走到尽头都会破灭，更别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怎么可能会心疼啊！
“我不信。”爱丽丝眼神嫌弃，吐槽说道，“萝莉控怎么可能不喜欢可爱的小萝莉？”
华烨脸色一黑：“说了不是萝莉控。”
“嘁，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爱丽丝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一个变态萝莉控……唔！”
话未说完，这颗矮豆丁忽然啊了一声，直接被华烨拎到了腿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充满弹性的极佳手感。
“面瘫色狼。”爱丽丝小脸通红，压低声音说，“我不会屈服的！”
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已经被治得服服帖帖了啊！
华烨面无表情，伸手抓住爱丽丝的裙摆，向上掀起。
“你、你干嘛？”爱丽丝终于慌了。
华烨说：“掀开裙子。”
“我是问你掀裙子做什么！”爱丽丝小脸涨红，“只有痴汉才会随便掀女孩子的裙子吧？”
华烨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掀裙子：“不穿胖次的人没资格说别人是痴汉。”
爱丽丝：“……”
眼见着裙摆就要被掀开，屁股已经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爱丽丝没办法，只能委委屈屈说：“我服了！”
眼神羞愤，虎牙半露，满脸都是咬人的冲动，显然是口服心不服。
不过华烨并不在意，让她心服太麻烦，口服就足够了。
爱丽丝闪身躲到角落中，伸手捂住屁股，小脸绯红，粉腮高高鼓起，像是塞了好几颗栗子的松鼠：“你还没说其它的办法呢。”
华烨平静道：“还可以抽出小女孩的灵魂，转移到人偶身上。”
“喂，不要忽然说这么恐怖的话啊。”爱丽丝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吐槽脱口而出，“你是电影里的那些大反派么？”
华烨想了想，说道：“不是。”
世界的本质属性是混沌与无序，正义与邪恶不过是人类界定出的概念，存在的主要作用是划分阵营，而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比如说一个三岁的小孩子用开水烫蚂蚁窝，行为到底是正义还是邪恶？
华烨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邪恶的反派。
爱丽丝小心翼翼地揉着屁股：“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华烨平静道，“她的灵魂先天不足，可以设置封印，让她一天昏睡二十一小时，剩下的三个小时像普通人一样正常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