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地狱冷夏锅
“我……”
PS2：话说我只会写老鹿蹒跚，压根不会写小鹿乱撞呀……
第二十三章 安排的明明白白
君海棠无法理解娲皇的想法。
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尽管其实并没有这么说的资格，但君海棠知道，这样强压出来的产物，并非是爱情。不管它看起来有多像，说到底它都不是真实的情感……但君海棠还是没有反抗娲皇。
一方面，是她根本无法违抗这位圣人先祖。
而另一方面……这其实是她自己的意愿。
当反抗的想法从心底升起的时候，却被一种更为强烈的意志给强压了下去。那强烈的意志是如此的浩大，它甚至没有任何隐藏自己意图的意思——她想见他。
想要见他。
想要握住他的手。
想要看着他的眸子，说喜欢他。
这并非君海棠的愿望，而是君小花的愿望——海棠是小花，但小花却不是海棠。本来一直融合在一起的两个角色，此时终于分裂了开来。
对于修士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比危险的情况。因为这种心灵的分割，同时也往往是心魔诞生的前兆。
连自己的念头都无法贯彻的生命，是没有资格和天地夺寿的。
值得庆幸的是，君小花的念头是如此的强大。和她比起来，修为更加强大的君海棠反而显得更为弱小。在她的强势下，此时的君海棠反而维持住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哪怕心中的愿望已经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了起来，但表面上来看，她却更为冷漠……娲皇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但她并没有点破，而是直接收起了君海棠，带着她于顷刻间穿越了天地。
“丫头，你运气真好……不过你也挺倒霉的，一上来就碰到了冥河道友。其中的是非曲直，就连我也不好多说——想要再争回什么，唯有靠你自己了。”
“即便是我，也只能迷惑冥河道友一会会。你的时间……不多了。”
娲皇的声音穿过了皮囊，直入君海棠灵魂深处。君海棠木木的没有回答，不过当娲皇停下云头，想要在某座充满春天气息的小岛上落下的时候，另外一道遁光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不是通天师兄……咦，龙龟？”
“是你，娲皇？”
出现在娲皇面前的，赫然正是通天教主本人。不过他这次也并非一个人，他的掌中，还带着一只龙龟。
当娲皇看着通天教主的时候，通天教主掌中的龙龟也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在凝视着她。
娲皇灵觉极为敏锐，龙龟的眼神一动，她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圣人一念烛照三千世界，只是一个刹那，娲皇便摸清楚了这龙龟的绝大部分跟脚。唯有一小部分存在，被不知名之力给笼罩了……这便足够了。
这只龙龟，是当初巫妖之劫中的死剩种。而她之所以会用这种眼神看她，正是恼怒于她在最后的最后没有出手。
……虽然就连龙龟自己都知道，就算她出手了，也很难改变大势。
此时离巫妖大战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再热的热血也该冷却了。龙龟并非冥顽不灵的蠢物，其实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在当时的大势下，保存个人的实力才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理智这个东西并非任何时候都有用的，就比如现在，龙龟就压抑不住胸中的火焰。
她知道自己不能对娲皇造成任何伤害，但她仍然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她在憎恨着自己，恨着自己的无力和软弱。她没能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战死在太古年间，她继承了他们的意志，可她苟活了这么多年，却依然一事无成。
看到了龙龟眼中的火焰，娲皇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还在嫉恨我吗？”
“……”
龙龟没有回答，只是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娲皇。
“唉，当年之事……罢了罢了。”
娲皇叹息着，大袖一卷，直接将恍惚状态的君海棠打入了小岛之中。见她如此，通天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但他还是和娲皇一道，将龙龟也送入其中。
做完这些，通天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娲皇。
“娲皇，你当年做的事情，可的确让很多人寒心。你也别怪那小龟，她心中有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得还有个忠心帝俊的，你就随她去吧。”
很难得的，通天开始为龙龟说话了。
“通天师兄，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当年之事，我的确做的有些不妥。当时想来就很难过，这么多年每每想起，我便会忍不住扪心自问，当初的决定是否真的正确？”
通天摇头苦笑，并不回答。如果是别的问题，他都可以发表一番自己的看法。唯独这件事，他真的是不好开口。
两人都是某次大战之后的失败者。
在封神一役中，他的截教大败亏输，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那次死斗，甚至严重影响到了玄门的根基。
而娲皇，则是巫妖大战的失败者……当然，娲皇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从表面上来看，娲皇的情况要比他好上不少。
人族圣母的身份让娲皇保留住了最后一丝体面，如今人族势大，不管怎么说，从今天来看，娲皇的选择都不算错。
至于当事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通天很理解那种痛苦。
“反正就是这样了。你我虽为圣人，到底不是时代的主角。无论做了多少，但逆势而为，终究还是会大败亏输——娲皇，我有点羡慕你。”
截教乃是通天教主一生心血所在，圣人意志无比坚定，纵然毁了截教也奈何不了通天教主，但那种心血被毁于一旦的空虚感，仍然让人异常的郁闷。
娲皇眼神眨动，再次摇头。
“不，通天，我没什么好羡慕的。事实上，反而是我稍微有点羡慕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