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想了下,他又问道:“对了,既然你答应了清霁的事情,她们的婚礼打算安排在什么时候?”
比之那些遥远到明日才能知晓具体的变故,王景曜还是更愿意关心这些有趣的未来,甚至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一天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这种事情……”
谢青莲沉下了脸色,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冷声道:“下次想要转开话题的时候,还请您稍微高明上一些吧,当真以为我安静久了,就懒得对你发火了吗?还是说你认为我察觉不到王念日的古怪?”
王景曜笑容不再,脸色稍显难看。
“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敌视我,但我向来不在乎这些事情。”
谢青莲冷声道:“但我想你知道一件事情,他既然说动了你今夜来拦着我,那他就得妥善的解决这件事。”
王景曜无奈叹道:“可那是血海深仇,妥善二字谈何容易?”
谢青莲不屑而笑,漠然道:“那就不要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徒增笑耳。”
更新明天补吧
最近的状态实在是有些过于差劲,就连更新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晚了,也不是什么卡文之类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我人出了问题,这个假本来是不打算请的,但坐在电脑前面两个小时都定不下心思来写东西,想了想还是不勉强自己乱来了。
十分抱歉,今天少的这一更会补回来的,另外上个月还欠着的两更,这个星期尽量还了,就这样吧。
第九十七章 大而不倒
夜色渐深,灯火渐熄。
小城位于穷山恶水之中,与繁华二字向来没有关系,谈不上是避世桃源,但说句自得其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偏僻,焚血楼才将此处作为了据点。
赵竹娴在这里住了不到十日,却没有如当年闲居东南时游山玩水,反倒是安安静静的开始着手接管焚血楼的事务了,认真的模样甚至让赵焚有些讶异,难以想象这位公主殿下到底在麓山遇见了怎样的变故,竟脾性大变。
而邓皓然同样留在了这里,算是充当着离恨天与焚血楼之间合作的纽带,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等待麓山那头的事情走到尾声,确定一切尘埃落定为止。
此刻,他便与赵竹娴,以及赵焚齐坐一堂,望着那被冷雨梳洗过的夜色,以品茗与言语抒发心中的焦虑,等待着一个又一个消息的传来。
“之前我想了很久都没有能够明白,为什么左丘承贤明明伤势未愈,左丘家却还非要一意孤行的和麓山决出个胜负,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纤细的手指缓缓转动着茶杯,赵竹娴单手撑颌,看着那封到来不久的信纸,缓声道:“可即便到了现在也好,我依旧觉得他们有些异想天开的地方,白河愁又岂是那么好利用的一个人,单凭信上的内容实在不足够。”
这张单薄的信纸来自于麓山之内,落笔的人则是那位人道阁阁主,其中自然藏着无法告知外人的秘密与利益来往,但更多还是源于往日的协议。
纸上所述之言不多,并且多有含蓄之处让人看着晦涩难懂,甚至让人有一种所有字都认识,可连起来就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荒诞感觉。
她沉默片刻,继续说道:“但若是推算下来,左丘家余下的选择确实不多,而这也是明面上最有可能成功的了,只是一切谋算基于前人意志上,未免太过于可笑和儿戏了。”
尽管语气极为淡然无波,但其余两人还是听出了那一丝不屑以及嘲弄。
“很难说,毕竟信上也写了,赵无涯留下的事物极大可能会影响到白玄一的精神,以至于他对麓山多出难以抑制的厌恶感,如此美好的机会放在他的身前,实在是没有道理错过的……”
邓皓然突然笑了笑,说道:“除非说赵无涯根本不恨麓山,不憎恨当年拆散了她和皇甫姜的麓山,但这未免太过于不可能了。”
“那之后白河愁的报复呢?”赵竹娴说道。
她蹙起墨眉,沉声道:“难不成长安城那座大阵已经被他们掌握住了?否则拿什么去迎接他的怒火,而且还有一件让人不明白的事情,裴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还在长安不动如山,当年王清霁可没有伤到他的,莫非当一颗墙头草就真的这么有意思?”
即便是到了现在,麓山那头兴许已经开战的夜里,焚血楼所得知的情报,依旧不足以揭开那背后的黑幕,只让三人心中愈发惘然。
“等尘埃落定就好了。”
赵焚说道:“世上不解之事向来很多,此刻说不定还有许多的人在犹豫不决着,但有一件事是我们可以确认的,麓山必然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左丘家的玉石俱焚不可能尽全功,最终只会为自己的灭亡添上几分可笑,仅此而已。”
赵竹娴感慨道:“确实如此,左丘……最终不过是落得一个为王前驱的可笑结局罢了,一步错步步错,走到这样的境地只能说是积重难返,哪怕是道无迹出手也不见得能让他们续上几年的命,换做我是他们的话,大概已经在思考着怎样留下些血脉了。”
话止于此,三人再无多余兴致,沉默着等待那头再一次传来消息。
想来今夜应有许多人难以入眠。
……
麓山,雨后更显苍翠,山道漫漫风景如画。
宫子濯漫步青色石阶,笑着说道:“你应该是能够猜出来的,今夜有许多人梦想着用你来对付老夫,只可惜现在看来你似乎没有如他们所想那般,应该是让他们极为失望的。”
老人的身旁便是那位青年,他的手臂无力垂落着,衣衫被鲜血浸染红透,眉眼间却没有半点儿憔悴的意思,说个精神奕奕也没有任何问题可言。
“失望便失望吧,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理所当然要承受这样的风险。”
白玄一神色颇为冷静,侧目看着老人,问道:“倘若我如他们所愿,那你打算如何行事,现在的麓山经不起这样一场劫难吧?”
宫子濯沉吟片刻,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真要是发生了你说的事情,我会选择先和白城主谈一谈,明言利弊要害,如果实在是谈不成,唯有如那些人所愿,将事情付诸于刀剑之上,除此之外确实是别无他法了,至少没有其他更直接的办法。”
“麓山千年风雨也走过来了,左丘家还是太过于痴心妄想,仅仅如此实在不足够,毕竟你们早已经到了大而不倒的程度了。”
白玄一转过话头,继续说道:“说来有件趣事,今天我在胜过王泽言后见到了一个人,他与我谈了好些话,最后说自己的名字叫做云七,我却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这个名字,请问宫先生你知晓此人与否?”
听了这话,宫子濯皱起眉头,沉默了好段时间后说道:“原来他在那时候就已经来过一趟了吗?还真的是神出鬼没,让人难以防备,甚至于是不得不心生敬佩。”
白玄一缓缓挑起眉头,轻声道:“看来宫先生是知之不少了,还请为晚辈解开这个疑惑吧,好让我无须耿耿于怀不得解。”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说了也没多少意思可言。”
宫子濯平静道:“云七,他的名字就叫云七,只是不知为何与那位远在玄都的掌教真人产生了一种联系,因此才会有这样的近乎于不可言的玄妙,而且此中奥妙即便是老夫也难以理解,更别提为小友你解惑了,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白城主知道的应该会更多,问他比较合适。”
山路即将行尽,苍翠之后便是灯火一片。
白玄一望着远处景色,点头道:“也有道理,那事情就这样子吧,不知宫先生你可否让我与他见上一面呢?”
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