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偶米粉
“寡妇清欲要分造纸、印刷之利!”
“楚人在巴郡天宗总部活动频繁,欲要窃造纸印刷之妙!”
“太乙山观妙台论道之期明岁且月初六!”
文书之上的内容不多,三件事而已,周清一眼看过去,口中喃喃低语,造纸印刷之术自己已经将其之妙传递将作少府。
将作少府虽掌握此法,但根据秦王政的谋划,却未大肆将此法用出,或有其它考虑,而今,寡妇清竟然想要搀和一脚?
至于楚人在巴郡总部活动频繁,所为估计也是那件事,距离李园当国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无论国政是否昏庸,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来。
书阁之利甚大,他们想要分一杯羹,甚至独自吃羹也不是不可能!以上两件事均涉及造纸、印刷之妙,此事涉及秦国接下来的谋划,还是交给如今正在巴郡的冯去疾为上。
五年一次的太乙山观妙台论道还有数月之期,如今即将过新岁,告诉自己论道之期,想来也是想要自己前往一观,这也是自己所希望的。
“太乙山观妙台论道且月初六!那就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小师叔,依据如今的河渠进步,可否赶在那个日子之前完工?”
造纸印刷之术之事轮不到虚守操心,不过太乙山观妙台却非然,这乃是道家天宗与人宗数百年来的惯例了。虽为惯例,但能够真正前往一观的却少之又少。
日子定在且月初六,那时正是夏收与夏种之日,按照小师叔先前曾言,泾水河渠的工程很有可能在夏种之前完工。
“太乙山观妙台距离泾水河渠不算远,以我现在的修为,前往那里,并不耽搁时间,故而,无论河渠是否可以完工,并不影响。”
“待会我回一道文书,你再次返回咸阳一趟!”
悠然起身,身躯微转,隔空遥望太乙山观妙台所在的方向,近五年之前,自己在那里妙悟化神,如今五年的时间即将过去,自己已然迈入悟虚而返的层次。
其后便是合道归元,不知道能否在下一次天宗、人宗论道之期突破!
“是,小师叔!”
虚守点点头,小师叔的修为自己从一开始就看之不透,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数年之前未入咸阳之时,小师叔就是化神修为。
以小师叔的天资,如今只会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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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大典之前,寡人定要前往泾水一观!”
时间过的甚是飞快,转瞬便是到次年三月,按照老秦人惯例,立春时节,启耕大典,督导天下农事,去岁冬日虽无雨水,却有大雪降落。
咸阳宫,兴乐宫。
秦王政端坐在上首,一边批阅着手中政令,一边对着下首的昌平君、王绾等人言语,启耕大典已过,接下来便是等待夏收,等待泾水河渠修成。
根据近月来李斯等人不断从河渠上传来的消息,泾水河渠有可能在七月份修成,只是,算算时间,七月份已经过了夏种时日。
去岁,自己下达王书,将秦国国力压在泾水河渠之上,河渠一日没有修成,自己的一颗心便是不能够放下,尽管李斯所言一切顺利,但秦王政却不敢大意。
毕竟从来没有上过泾水,这道被郑国、李斯以及关中秦人为之期待的河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能否与当年李冰修建的都江堰媲美,都是未可知。
不亲至踏勘,心中总觉不踏实。
“根据郑国和李斯所言,行水大殿有可能在七月,距离那个时日还有数月,大王无需急于一时,待且月之时前往亦不迟。”
下首同样在处理政令的昌平君熊启闻之,略微思忖,便是放下手中笔墨,跪坐在位置上,拱手向上一礼,前往泾水河渠不算大事,现在提出来,有些早了。
“寡人也知有些早了。”
“但倘若七月开始行水大典,那么夏种将会大大推迟,极大可能影响明岁的收成,故而,寡人欲要提前前往泾水河渠,以秦王之身,激发民力士气。”
“如果能够在且月完工,最好不过,泾水河渠完工,紧随夏种而始,何其快哉!”
最开始之时,征发民力五十多万于泾水河渠之上,李斯言语当可在今岁年底完工,而今河渠之上,有一百八十万民力,三倍民力于前,难道不能够将完工日期提前半载?
秦王政觉得这不是不可能,故而,才有此策!
“以秦王之身,激发民力士气,此法可用!”
“然,我王,眼前似乎还有一件重要之事等待裁决,此为大田令所上王书,去岁之时,启便有担忧,而今,还是避不过。”
“请观之!”
迎着秦王政看过来的目光,昌平君熊启微微颔首,以秦王之身,亲上河渠,激发士气,自然有莫大用处,尤其是商君变法以后,国君权威至高无上,对于国人的影响更是巨大。
对于秦王政之策表示支持,可以行之,不过,随即话锋一转,拿起手上的一卷文书,乃是纸质文书,虽然造纸印刷之术未曾大规模使用,但咸阳城各大官署却逐渐代替之。
看着大田令所上文书,昌平君熊启眉头紧皱,难以为之回应抉择,轻语之,将文书持在手中。数息之后,少府令赵高将其递至上首。
“今夏赋税之事?这……,大田令可是给寡人又出了一个难题啊!”
于昌平君熊启难以抉择之事,秦王政先是奇异之,又闻是大田令之文书,顿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观赵高递过来的文书,放眼扫视过去,果如自己所猜想那般。
第三百零五章 再问大师(第一更)
赋税之事,是邦国第一要务。
无论是秦国,亦或者是山东六国,均是如此,没有赋税作为支撑,国府便不能够做任何事情,举国上下便不能够做任何事情。
想要对外战争,需要钱粮!
想要在国内大修工程,需要钱粮!
想要发放俸禄,同样需要钱粮!
……
而那些钱粮的来源便是赋税,如果是往年,秦王政倒还不担忧,但今年确实与往年不同,去岁夏种的时候,正逢干旱绵延,粮食的生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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