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晶荔栀
革命军的“西军”军队长琪露诺突然问道:“海军能挽救黎明百姓,那固然好,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咱们这个组织可能就不会存在了,首领您舍得吗?”
“这有什么舍不得?”
尽管琪露诺话里有话,但多拉格也不生气,他直接直白道:“我是风,自由的风。
如果不是为了推翻那些天龙人,我又何必创建革命军。
你们可能以为我舍不得手里的权力吧?如果只是喜欢权力的话,现在的海军三大将肯定会少一个人,因为我会在那里面,而且就凭那三个对手的衬托,下一任海军元帅也必然非我莫属。”
多拉格说的话听起来非常狂妄,但革命军的几个高层没有不相信的。
多拉格的父亲是谁?那可是海军英雄“铁拳”卡普,凭借多拉格的资质与能力,只要他在当初选择了海军,他绝对能继承战国的位置,论年龄,他可是黄猿、赤犬、青雉他们那一届的。
等到世界政府全军总帅“钢骨”空退位,多拉格升任总帅,再把海军元帅的位置留给他隔壁家的海岚,海军与半个世界政府可就真跟他的姓了。
但多拉格终究没有选择走出这一步,他立志要推翻天龙人,而在他的推演中,想要完成这个目标,海军的身份是最难的。
“就算是海岚也没那么容易做到那一步,他早晚需要我的力量。”
多拉格心中默默推算,环视了办公室内的众人一眼,“如果他真做到那一步的话,那么我就可以拾起当年的兴趣,重新开始我的环球旅行了。”
哪怕不考虑自己革命的理由,一想到要和海军开战,要对上海岚,多拉格也是颇感头痛。
海岚已经成为了屹立在大海顶尖的强者,关键他还是光系恶魔果实能力者,对上这样的对手,别说打赢,就连逃跑都难。
被“大新闻”摩根斯吹捧为“最强的海军”,使得世人对白胡子“世界上最强男人”的称号贴上了一个问号的标签。
瞥了旁边的报纸一眼,多拉格摇了摇头,不由苦笑。
海岚现在是不是海军大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成为神话。
第685章 伊姆的梦
玛丽乔亚,是一片被世界政府奉为“圣地”的土地,也是“世界贵族”天龙人聚居在一起的地方。
在城堡的中心位置,有一座气势辉煌的宏伟圣殿,圣殿的最高处,有一个气派华丽的王座。
天龙人的祖先、曾经在800年前创建了“世界政府”的20支王族曾达成共识,禁止任何人坐在这个坐位上,因为这个王座制造出来就是为了空在那里的,象征着任何一支家族都不会独占世界政府的权力。
其中一支王族在世界政府建成之后主动选择了退出,这支家族名为“奈菲鲁塔莉”,即现在居住在沙漠之国阿拉巴斯坦的王族寇布拉、薇薇一族。
随便退出联合政府的行为很容易触犯其他家族的怒气,但没有人对奈菲鲁塔莉家族指手画脚,因为这个家族掌控着三大古代兵器之一的“冥王”普鲁托。
剩下的19支家族决定居住在玛丽乔亚,“空置王座”的前方便插上了19把王之剑,拦住了前进的道路,象征着这个王座是一个禁忌。
随着时间的推移,19支家族的后裔渐渐地被称为“世界贵族”天龙人。
很多天龙人家族早已没了初心,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实际上各个都在觊觎着那个王座的位置,认为那里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久而久之,“空置王座”被叫出了一个全新的名字——“虚空王座”。
然而,在这个被视为绝对禁忌的“虚空王座”之上,一个身影正坐在那里,他就是现今世界政府的唯一最高实权统治者——伊姆。
伊姆并不是今天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很久以前他就早已君临天下。
外界极少有人知晓伊姆的存在,甚至连很多被当成猪猡豢养、权力早已被架空的天龙人家族都不知道这个伊姆,他们还以为天龙人仍处于五老星那五大家族的掌控之中。
今天,坐在虚空王座上的伊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召见五老星,他一只手撑着微斜的头部、双目自然地闭着,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
伊姆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伊姆的面前站着很多人,他们穿着奇装异服,尽管每个人的造型都很独特奇怪,但这些人拥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头顶都带着一顶帽子,有礼帽、有休闲帽、有毡帽、有草帽……似乎带帽子是一种文化,流行在伊姆面前的这些人群之中。
“伊姆,你可是我们中最杰出的一个了啊!”
“伊姆,如果我家的孩子也像你一样优秀就好了”
“伊姆!”
“伊姆?”
“伊姆……”
“……”
每一个人都在谈论伊姆,每一个都在喊着伊姆的名字,每一个人都渐渐地看向伊姆,目光中流露着羡慕、欣慰、崇拜、敬佩……
伊姆没有理会任何一人,他穿过人群,向前走去,就这么一直向前走。
伊姆走了好久,久到他自己都渐渐地忘记了时间。
突然,伊姆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一群人,每个人都带着一顶草帽的一群人。
听到这边的声音,带着草帽的人群看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被自己遗忘的东西,但惊讶很快就被笑容代替。
“伊姆,我们来接你了。”
“……”
伊姆面无表情,只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骗子。”
第一次梦到他们时,伊姆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奔向了人群,最终却发现这些只不过是缥缈的幻影。
听到伊姆口中的“骗子”一词,带草帽的人们也不生气,仍然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伊姆。
其实伊姆也没有生气,他们“欺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伊姆早就已经麻木了。
伊姆的内心毫无波动,他就静静地站在这里,视线看向一个人、移开、再看向另外一个人,如此往复。
似乎,是要努力看清每一个人的样子,担心自己将他们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