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亲妹煮酒
“总有失误的时候。”苏楚安慰俾斯麦,他夹起猪肘表皮一小块炭黑塞进嘴里,嚼了两口笑道:“味道还不错,虽然菜样差了点。”
俾斯麦看起来还是有点沮丧。
平日里几乎看不到的表情,惊慌不知所措、沮丧、难过,因为一次做菜的经历,这会全都看到了。
“指挥官,不好吃的话...不用勉强的。”俾斯麦轻叹一声,“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菜吧。”
“谁说的!”苏楚将装着猪肘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毫不在意的又扯下来一大块,“我觉得很好吃啊,香香脆脆的,味道十足,我就喜欢吃重口味的。”
好吧,其实我还是麻辣烫加油条派的。
“指挥官指挥官,我也要!”小齐柏林伸出手,可惜她手短腿也短,够不着。
“不给,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苏楚破天荒拒绝了可爱小萝莉的要求。
俾斯麦目光低垂,注视着那盘猪肘,随后摇头:“还是算了吧,指挥官,这种东西人类吃多了不好。”
“俾斯麦!”苏楚突然严肃,“吃自己婚舰做的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
“没有可是。硬要说的话,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指挥官,你们都不嫌弃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呢?”苏楚轻笑着安慰,“所以说,俾斯麦已经很努力了,努力想为我做一顿美味的午餐,这份心意我感受到了,谢谢你。”
俾斯麦咬了咬下唇,轻声应了一下。
然后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日向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流转,她小声对逸仙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败了。”
没有失败,不是败犬,逸仙当然没有其他的想法,不如说有些开心,因为比起印象中的指挥官来说,现在的指挥官似乎更加具有‘人情味’了。
以前是怎么样的呢?最开始当然很勤奋把镇守府发展起来了,但到了后面就不行,怠惰的思想几乎肉眼可见,怠惰已经把指挥官吞噬了。
“别乱说话。”她叮嘱日向。
因为苏楚安慰了几句,俾斯麦的心情好歹恢复过来,当然不是那种好感度变化的问题,反正已经200了吧,没有道理再加1了。
她本就不是那种矫情的舰娘,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自己厨艺不好那是事实,虽然这种情况下被指挥官安慰,会觉得有些开心就是了。
要是放做外人来看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那个铁血宰相变成了温柔的媳妇,冷酷的样子完全不见了,尽管外表依旧帅气就是了。
日向有些想不明白,她觉得逸仙现在好像变成了蠢女人,跟以前在海事局精明能干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这种情况的话,人类会怎么做呢?应该吃醋了吧?人家是婚舰你也是婚舰,而且做菜做得还比人家好,结果也不见苏楚来表扬你几句,苏楚安慰俾斯麦还说着温柔的话,你这个傻姑娘,你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啊?
当然,这个时候她不敢乱说,这两天算是明白了,俾斯麦的温柔只限于‘自己人’,她不是自己人,所以昨天被教训了。
...
吃完午餐之后说起去广都的事情,这个点不是招生的时候,但苏楚情况比较特殊,姑且算作是插班生。
“插班生啊,年纪有点大了吧?”苏楚老觉得不太自在,“说起来,海军学院有没有研究生学位呢?我觉得我的年纪正好。”
结果理所当然,研究生什么的没有,又不是在上大学,学院不可能一直养着你。
读完研究生然后再读博士?没有的。
留学生倒是有,听说是金发碧眼大波妹,苏楚不太懂,有些充满哲学性的电影情节里有,不过那是在室友的电脑里看到的,他从来没有下载过。
逸仙提议道:“既然要去学院的话那就早点过去吧,这边也没什么事情,我这次出来还没有跟宁海和平海她们说,所以要尽量早点回去。”
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宁海和平海,其实有些期待的,当初国家队可是自己的开荒主力。
只不过就算要走,这套房子感觉不卖掉有些可惜,可短时间好像也没办法,原本打扫过一遍卫生,但厨房炸掉了实在没有办法收拾,里面变得乱七八糟,就算想收拾也无从下手。
“我去拜托李阿姨看管一下吧,给她一些钱,然后打理这套房子,想卖以后再卖吧,反正我们暂时也不缺钱用。”俾斯麦最后说。
苏楚问:“那个李阿姨到底是谁?”
“杂货铺的老板。”
“老板娘?”
“也可以这么说,店铺是她的。”
俾斯麦的提议倒是不错,以后万一走投无路的话,至少还有这个不动产在。
另外去了广都,有逸仙在,很多事情总归容易处理,还有双海,包子铺的双海,要不然以后兼职卖包子吧?
不要小看包子啊,在苏楚印象里,那些卖包子的没一个是穷人。
不过想了想,包子这种东西,每天都要四五点就起来赶工,忙忙碌碌一个早上,实在有些累人,不适合他这种宅属性的人去做。
学院的事情不需要他去处理,毕竟原本就是指挥官,算是走了后门,托了海事局的关系,只是有些遗憾没有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考进去,多少不太爽。
房间里,俾斯麦和苏楚在收拾东西。
“洗漱用品去那边再买一套吧,带上衣服和其他重要东西就行了。”苏楚说道。
以前出门一切从简,带上换洗的衣服和手机银行卡之类就行了。
“说起来,提尔比茨她去哪里呢?你知道吗?”
俾斯麦动作一滞,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清楚去了哪里,不过应该是跟胜利在一起。”
“诶?”苏楚一下子没弄明白,“为什么是跟胜利在一起?胜利不是光辉的妹妹吗?”
“虽然这么说...其实不是提尔比茨想带着胜利,是当初她走的时候,胜利硬要跟着的。”俾斯麦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