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的怪异物语 第599章

作者:本子

那么,栽植在教学楼周边的大树呢?

那繁茂的树冠和密集的树叶居然在这样的风声中岿然不动。而且没有蝉鸣声,整个世界都安静地可怕。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静止了一样。

庚夕子歪着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怪异的毒岛冴子。

“怎么了吗?冴子。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怪异的毒岛冴子收回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只是我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回去?”

庚夕子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好。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无法放心下去那个人的安危而已。

然而,这一刻的怪异的毒岛冴子,才是真正的束手无策。

PS:①感觉身体被掏空,甚至想打游戏。

第三百四十二章:孤

寂静中,整座城镇笼罩在深渊之中。

街头游荡着死者们已经重新占据了街道,人类社会的秩序已经荡然无存。

空洞的大脑在混沌之中思考着,如同隔着隔着油画去凝视画中的世界,看似洪水滔天,可是距离真实的自己却又是那么地遥远。

远处的嘶吼和咆哮,却凸显出了近处的安详和静谧,仿佛一切的灾难和不幸都远离了这里,只有金发幼女的吸血鬼姬娇小温暖的躯体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从落地的橱窗里面可以看得到在外面游荡着的丧尸们,破碎的嘴角带着黑红的血迹,空洞的瞳孔之中带着对于生者的嫉妒和怨恨,在不停地重复着自我厮杀的行为。

死去,然后没有自我的空洞躯壳再次复活,紧接着再次死去。这样的轮回在这个结界之中周而复始,仿佛看不到尽头。

翔太抬起头,沉默而专注地凝视着屋外。凝视着最近处的丧尸那长出了尖锐指甲的手指,吸血鬼的优秀视力让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得见贴在指缝之间的血丝。那是它刚才它的上一个敌人那里撕扯下来,而它的敌人已经在接下来的混乱之中化成了粉碎的肉泥。

翔太的心在黑暗中慢慢的沉了下去。

仿佛积压在内心之中最为阴暗的角落的音容笑貌,在此刻悄然地掀起了波澜,拉扯着翔太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攥紧,纠缠出了刻骨铭心地疼痛。

“呐,翔太君……”

她站在黑暗之中,微微泛红的眼睛紧紧地望着翔太,白皙的脸上没有以往的轻佻,而是换上了苦兮兮的表情,仿佛在说“再多关注我一些”,也仿佛苦情戏女主角内心里面的自我独白。

“我们去找毒岛小姐吧……”

她带着少女特有的小心思拉起了翔太的手。

然后,风从翔太的背后呼啸而来,那风吹起了她垂拂下来的发丝,仿佛这个世界最为凄美的景色。

她的手,也从拉着翔太的手,变成了用力地推开。

耀眼的光芒夹带着剧烈的狂风那一个瞬间刺穿了他的肩膀,同时也将她贯穿在了地上。无数的血色雾气从她的伤口中喷洒出来,飞扬在半空中,刺目而耀眼。

整个世界突然地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面缓慢而坚定地诉说着,仿若无声的嘲笑。

“忍野……”

蠕动的嘴角最后挤出来的,也只是苍白无力的呼唤而已,然而,那个人不管怎么样,应该都是再也感受不到了吧。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翔太又再次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黑暗中浑身发抖,不敢醒来,不敢动弹,甚至不敢醒来。仿佛只要这样沉睡下去,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再去废弃的旧校舍的时候,也能够看到那个总是穿着热裤和夏威夷衬衣的她,站在楼道处,对着自己露出了轻浮但却满足的笑颜。

然而,他终究还是醒了。

颤抖的双手,慢慢地握紧,然后在慢慢地松开,沉重的双眸,再慢慢地睁开。哪怕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映入眼帘的是,装饰简单的天花板还有金发幼女的吸血鬼姬已经开始发红滚烫的脸颊。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光明只会吸引大量死者的到来,况且这个世界的电器能不能使用还是另说。况且,吸血鬼的视力已经能够帮助翔太在黑暗中清晰视物了,电灯这种东西暂时也是不需要了。

寂静的房间之中,只有忍野忍急促而频繁的喘息声,她的脸色发红,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连带着整个娇小的身躯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翔太默默地坐起身来,用自己的后背做着支撑,让忍野忍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能够更加地舒服一些。

他不相信那会是感冒之类的小问题,但是就算知道也并不能改变他现在束手无策的状况。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件事情了。

不过,幸好的是,忍野忍的呼吸终于慢慢的平缓了下去,紧蹙的眉头也逐渐地舒展了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屋外长街的死者们都已经复活了第三次,开始第三轮的厮杀的时候,忍野忍终于睁开了沉睡中的双眸。

没有什么所谓的霸气侧漏,也没有所谓的冰冷刺骨的杀意,身材都恢复到了幼女阶段的她似乎连心智都恢复到了幼女的阶段。她紧紧地搂着翔太的脖子,怪异的力量几乎快要让翔太感觉到窒息。

“呐,翔太,忍野咩咩她……”

终于不再是“鬼畜下仆”这样饱含情感色彩的称呼了,忍野忍带着哭腔,久违地呼唤了翔太的名字。

在黑暗之中,翔太默默地将金发幼女的吸血鬼姬搂在进怀里,就像是两个无助的人互相搂着取暖一样。翔太怔怔地看着,终于无声地流下泪来。

寂静的石室之中,隐隐有着悲泣的声音响起,轻声哽咽着:

“咩咩她……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