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的怪异物语 第324章

作者:本子

贴着可笑符咒的夜斗瑶瑶地跟在了贝木泥舟的身后。

贝木泥舟脚步一停,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夜斗。

“不要再跟着我了。”

“只是同路而已。”

夜斗后退了一步,欲盖弥彰地吹起了口哨。

“啧。”

贝木泥舟继续往前走。

夜斗沉默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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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原黑仪最近的生活很充实,甚至充实到了让战场原黑仪有些疲惫的程度。

早上的时候,战场原黑仪会一反常态的早起,然后哼着小曲,慢慢地准备好双份便当。在上课的时候,因为功课已经早早地预习好了,并且由于某个人在座位调换之后就坐在自己的左手边的缘故,所以,战场原黑仪慢慢地习惯了在课堂上开小差这种事情。

原本,战场原黑仪就不是什么好学生。

战场原黑仪这么想着。

于是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将手里的纸团丢到了翔太的桌子上。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坐在翔太身后的桂言叶会神色纠结地皱起眉头。只不过,看着坐在位子上的翔太凝眉下笔写着字的专注表情,战场原黑仪也就下意识地去忽略了桂言叶的异状。

只不过,中午的事情依旧让战场原黑仪很是苦恼。

毕竟,已经准备好了的双份便当,总是没有机会说出口。于是,每天中午,战场原黑仪都会一个人默默地吃完双份便当。

她偶尔也有想过,要不要下次便当就只准备一份好了。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战场原黑仪终究也把握不了自己,她不清楚她是否就会在突然地某一天,突然地心血来潮,不顾一切地选择了告白。

如果还要有什么事情提得一提的话,大概就是战场原黑仪晚上开始打工了。

打工的地点是在战场原黑仪门口几步的书店里面,她所需要的工作也仅仅只是坐在收银台负责结账而已。至于进货和货架的整理则不是放学后才会来打工的战场原黑仪的工作了。

店里的灯火是很温馨的暖色调,褐色的书架上的书战场原黑仪都可以任意地拿出来阅读,只要之后放回去就好了。书店的老板也是一个好人,永远都是笑眯眯,就像是看待小辈一样照顾着战场原黑仪。

虽然薪酬不是很高,但是战场原黑仪还是很满意目前的工作的。

只要好好工作的话,早日还上欠下忍野咩咩的10W日元也没有多大的困难的吧。

战场原黑仪呆呆地坐在了前台上,透过玻璃橱窗,可以清楚地看得到外面的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路灯的光幽幽地洒落在了每个行人的肩头上,随即铺满了整条长街。在长街的尽头,有一个娇小的人影徐徐地走了过来。

她在书店的门口驻足了一会,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战场原黑仪陡然睁大了紫色的眼瞳,然后,她握住了从衣袖里面滑落出来的圆规。

她颤栗着。

恐惧着。

面对着那个人,就像是面对着整个世界都山呼海啸地压了过来一般。

而她,只能在夹缝之中,艰难地喘息着。

第一百六十四章:所珍视之物(其一)

棕褐色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在书架侧面的位置,还挂着标示着书籍分类的牌子。贝木泥舟仿佛像是没有看见站在收银台处的战场原黑仪一样,她径直地走到了书店里面的最里面的区域。

在贝木泥舟的身前,一道黑色的布帘垂拂而下,阻隔了她的视线。黑色的布帘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和花纹,如果硬要说和一般的布帘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在那朴素的色调上用着白色的笔划出了一个大大的“18R”的标志。

在布帘的里面,应该已经可以算得上书店的里区域了。那里面只有一个书架,其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色情的杂志和报刊。或细腻或粗狂的笔画勾勒出来的裸露着的女性封面,有着衣着暴露然而却更显诱惑的真人杂志,都被整整齐齐地整理在了货架上。

虽然只是担任收银员的工作,本来就不应该涉及书籍整理方面的工作,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战场原黑仪也是有进到过书店的里区域。顺带一提,她最喜欢的那一本色情杂志被她放在了书架的最里端,名字就叫《女检察官的监禁日记》。

“喂,未成年人不许进去。”

“我今年已经……”她突然地咬到了舌头,娇俏的模样分外的可爱,“我已经成年了。”

战场原黑仪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看着贝木泥舟信步走了进去。

灯火悠悠,战场原黑仪支着头,紫色的瞳孔里面虚无一片。只是在偶尔之间,战场原黑仪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名为贝木泥舟的过往,还有那些苦痛的背叛,她本来以为都已经会这样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地淡去,然后自己也能够彻底地看开自己的内心,坦然地去接受突然出现的另外的一个人。

然而,当贝木泥舟再一次地出现在了战场原黑仪的眼前的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所谓的过往,至少到现在而言,她从来没有与其真正地决裂过。初中时候的梦想,还有不顾一切地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直至最后希望破灭的绝望,都在这一刻一起涌了出来。

战场原黑仪默默地趴在了收银台上,黑色的布帘里面只有轻轻地纸张翻阅的声音,窗外月色通明,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着。明明是已经是夏天,战场原黑仪出乎意料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慢慢地从她的脊椎出涌了出来,然后一股脑地贯入了脑颅之中,随后,整个身体都冰冷了下来。

唯有手中的圆规,却是在这种时候,仿若有着炙热的温度,就像是握住了不停跳动着的火苗,战场原黑仪突然地感觉到了一种窒息一般的疼痛。

恍惚之间,所有的记忆都开始远去,最后残留下来的,只有那永远挥之不去的绝望和怨恨。

她抿着嘴角,用力地将圆规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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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贝木泥舟掀开布帘走出来的时候,战场原黑仪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的表情。

贝木泥舟将几本18R的杂志放在了收银台上,她仰起头,安静地看着在收银台的另一边的战场原黑仪。

她的身高现在只是堪堪到达了战场原黑仪胸脯的位置,在国中的那段时间里,战场原黑仪还记得,穿着高跟鞋的贝木泥舟似乎还堪堪停留在了她肩头的位置,她需要俯下腰,才能够让比她矮许多的贝木泥舟能够摸到她的头。

战场原黑仪机械一般地将结账,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