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的怪异物语 第3章

作者:本子

这些高须北高子并不在意,倒不如说高须北高子是不需要男朋友这一类的生物的。

然而,随着店里生意越来越好,北高子也觉得自己的忧郁更加严重了。虽说,那些年轻的新来的客人,并不能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但是那种灼热的丝毫不带掩饰的目光还是让高须北高子在行进间微妙地有些不爽。

因为,没有错呢。

高须北高子并非是“她”,而是“他”。

更加准确点说的话,高须北高子只是一个穿上了合身的女仆装的有点可爱的男孩子而已。至于长发什么的,那种东西因为家族的传统而必须得留着的原因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穿上这种羞耻的打扮则是因为店里有一段的时间里生意比较的低迷,虽然说熟客还是熟客,但是从长远的方面来说,这样的收入来源对于高旭拉面店这种百年老店来说还是太过于局限了。

一心想要开阔新的客源的北高子则是适时地向已经退居幕后的拉面店的老板,也就是已经和自己的妻子逢坂大河懒洋洋地躺在竹椅上晒太阳的高须龙儿,这么建议到:“如果能够有一个漂亮的女仆装大姐姐一起工作的话,大概店里的生意应该会好上很多。”

然而,一心希崇着想要和女仆装的大姐姐一起工作高须北高子却完全没有在意到,正在和自己的妻子逢坂大河耳语而眼神诡异的高须龙儿。

然后,高须北高子就承担起了为店里开阔新的客源的任务了。

并非是一如高须北高子预想的那样能够与穿着女仆装的漂亮的大姐姐共事,而是有着长相清秀的高须北高子担任起了穿上女仆装的责则。

虽然,有这么一段时间的时候高须北高子羞耻心报表,但是看到店里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的时候,高须北高子有时候也会这么觉得,其实女装什么,好像穿起来也是很舒服的样子。

一般来说,这种人已经到了女装癖的晚期,没救了。

不过,唯一让高须北高子觉得有点麻烦的就是,胖次有点紧。所以每次他弯腰的时候并非像是寻常的女孩子捂着后面的裙角防止走光,而是有些尴尬拘谨的捂着前面的裙摆,防止被有心的客人看到裙摆下面白晢的大腿间的蜜汁突起。

就在这样的一个黄昏,以为会像是平常一样地度过这一整个下午的高须北高子,靠在木制的柜台边昏昏欲睡。

现在还不到准点的晚餐的时间,所以店里也只是有这话稀稀疏疏的客人坐在店里,还是那种已经来往了十多年的熟客,所以高须北高子也不用特别费多少心思来招待他们。

然而,就在这样的一个宁静的黄昏里,有一个特别的客人推门走进了柜台。

璀璨的金色长发在黄昏的晚霞中泛起了金色的光,就像是外国人雪白到了近乎苍白的肌肤,然而面庞却带着东方人地精致细腻。她的眉毛纤细,檀口小巧,身材超乎常人的高挑丰满,比高须北高子还要高上半个头。

她的身上穿着精致而昂贵的红色的洋服,高耸的峰峦将红色的洋服高高地撑起,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长长的裙摆一直拖到腿跟。她的眉是冰冷的,眼也是冰冷,鲜红如血的唇角紧紧地抿着。

就像是幽灵一样飘着进来了高须拉面店,在那双苍白而纤细手掌轻轻地推开高旭拉面店里的大门时,店里的热烈的气氛顿时地凝固住了,然后又在短暂的时间里重新恢复了热烈。就像是刻意地忽略了什么存在一般,哪怕只是一个人单桌的客人也会刻意地去寻找同伴。

高须北高子凝神看着这一幕,突然地有些恍惚和惊悚。

意识在片刻的时间里出现了极短的短片,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高挑的身影已经坐在了柜台的前面,金色的冰冷双眸了冷冷地凝视着莫名地失神的高须北高子。

金发金瞳的人影冰冷地抿住了嘴角,冰冷的眸子在高须北高子的身上一闪而过,然后缓缓地说道:“那个新来的,我的酒呢?”

相当不客气的口吻,没有出乎北高子意料的,是那种冷淡并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

感觉气场被压制的高须北高子倔强地梗着脖子,然而却还是一副弱气的样子。他嗫喏着语调,小心地组织着措辞:“那个,本店是拉面店,而且没有酒这种东西。”

雪白纤细的手掌轻轻地抵在了柜台,另外一只手掌支着白晢的下巴,妖娆的腰姿微微地晃动着,金发的人影以着一种妖冶妩媚的姿态倚着木制的柜台,就像是一朵妖艳的罂粟花在木制的柜台上缓缓地盛开着。

然而,不管是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还是已经被压制地难以言语的高须北高子,都不敢讲目光过多地停留在那多罂粟花上,总感觉一旦陷进去,就会被挖掉眼珠,然后吸干鲜血,随意的丢弃在路边。

不知道为什么,穿着女仆装的高须北高子却有着像是女孩子一般的敏锐直觉。

然而,这个如同罂粟花一样美丽妖娆的人影,已经在店里工作了快一个月的高须北高子却是完全地没有见过。

只是,隐隐地,有一股就像是被天敌盯上的危机感在心里蔓延。

——不听话的话,会死的哦。

自己的直觉在这么警告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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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②:直到我们的传说消失在世界尽头(忍野忍单线)(下)

高须北高子战战兢兢地将眼神从那个金发的人影身上移开,他小心地咽了一口唾液,雪白的女仆制服下的一对修长的大腿微微地颤抖着。

然而,本该是赏心悦目的光景,不知为何却没有能人敢上前驻足观赏。

倒不如说,不论观赏这一样事情能否成立,能够驻足在这一朵妖艳的罂粟花的面前,本身就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嘛,还真是一个敏锐的孩子呢。算了。汝将后面的清酒拿给我好了。”

略带着写日本古风的称呼,然而,高须北高子并没有这个精力去在意她对于自己的称呼。

他只是战战兢兢地依照着罂粟花的吩咐,从柜台的后面找到了存放在那里的清酒,然后小心谨慎地摆放在了柜台上面。

“高须龙儿死了没有?”

很是突兀地,罂粟花这么发问了。

“不,伯父的话,身体还是很硬朗的。”

“嘛,随便拉,没想到,活得最长的居然还是那个家伙。嘛,毕竟吾家里的那位,同学啊,老婆啊,情人啊什么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认识的人,还能留下一两个也是不错了。”

就像是老人在感慨岁月流逝一般,金发的人影小口小口地抿着清酒,随意地将冰冷而无情的话语吐露了出来。

只不过信息量微妙地让北高子头皮有些发麻。

因为如果按照她这么说的话,既然“老婆”和“情人”都有了的话,那么她和“吾家的那位”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还有,言语间隐隐透露出来的信息让高须北高子不敢想象。

当然,秉承着“言多必失”的原则,高须北高子沉默不语。

在热烈的气氛中,那个金发金瞳的人影仿佛在空间和时间之中画了一条线,将自己隔绝在了世界外面。她的脖颈修长而雪白,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吧,她的双腮染上了嫣红的晚霞,狭长而妩媚的眼眸迷离着,修长的大腿交缠在一起。

她轻轻地晃动着已经见底了的清酒瓶,嘴角略微地上扬。

“汝是不是想问,吾和吾家里的那位是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