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子
战场原黑仪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因为遭遇了螃蟹而被夺走了体重使得战场原黑仪认识到所谓的都市传说并非是空穴来风,为了守护自己体重的秘密对着翔太挥出了自己的武器,然而却被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牢牢地压制住了,使得战场原黑仪再一次认知到了所谓怪异的真实存在。
那是真实的,也是虚幻的,然而,无论如何,这样的存在已经出现在了战场原黑仪的眼前,所以她没有方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名为现实的墙壁正在一点一点地逐渐溃败,然后被置换上了猩红的妖冶的栅栏,那是属于怪异的世界的划分。环形的栅栏层层叠叠,一层裹着一层,将战场原黑仪禁锢在了那个属于怪异的世界里。
然后,在仰起头的瞬间,战场原黑仪凝望到了,盘踞在忍野咩咩偷工减料地制造出来的简陋的神居上,那挥舞着蟹鳌,张牙舞爪地吐着泡泡的神明的身影。
——重石神
战场原黑仪在那段既不是国中生也不是高中生的苦痛的岁月里,实现了战场原黑仪的祈愿的神明。
它一直存在着,也一直不存在呢。
幽暗的旧教室里面只有昏黄的烛火在闪烁着。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流在战场原黑仪的周身游荡,肆意地撩动着她紫色的发丝。在那样的呼啸着的风声中,烛火依旧没有丝毫动摇地兀自燃烧着。
那是属于神明回应人类的祈求降临而造成的现象。
如果忽略掉神明与神明之间神力的区别的话,这样的现象与传说中的排山倒海,点石成金一样,都可以称之为神明的神迹。
战场原黑仪的眼神有些恍惚。
这是翔太第二次看到了战场原黑仪露出了这样脆弱的神情。
只不过,现在,看着这样脆弱的战场原黑仪,翔太也没有任何的想要上去帮助她的理由。并非是怀抱着忍野咩咩那样“人只有自救,才能够得救”的崇高想法,而只是单纯地被完全体的忍野忍禁锢住肢体,没有办法行动而已。
在恍惚之中,战场原黑仪想起了,在那个霞光漫天的黄昏里,她也是同样地感觉到了这样的不同寻常的风,在歇斯底里以至于到了头脑一片空白的发泄之后,回过神来的她,却是绝望地发现了,她丢掉了自己的体重,还有——
一切对于自己的母亲的怨恨和思念。
“踩在那些符咒上走过来吧。”
忍野咩咩这么示意道。这些用符纸简陋地在地上铺设出一条道路大致上就是神道的意味。
所谓的神明,确实是一种很麻烦的存在。如果相应的仪式没有做到位的话,普通人是很难能够以凡人之躯认知到所谓的神明的。
——仙凡有别。
在那个古老的国度流传着的谏语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烛火在光与影的交汇中屹立不灭。
战场原黑仪小心翼翼地踩着铺在地上的白色符纸,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的脸上还带着多少迷茫的神色,密长的睫毛也是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手指用力地捻住了裙角,以至于连指尖已经褪去正常人应有的血色。
然而,战场原黑仪并没有发觉这些。她只是屏住了呼吸,按捺住了自己紧张的心跳,然后依照着忍野咩咩的指示,慢慢地走到了神居之前。
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依旧无法看见盘踞在神居之上,张牙舞爪的那只螃蟹。
环境氛围什么的已经齐全了,现在看来还是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暗示。
忍野咩咩暗自叹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在这种时候,要用言语上的暗示将当事者的悲惨往事全部地都发掘出来,然后鲜血淋漓地摆在眼前。这样的事情对于不论是对于忍野咩咩还是战场原黑仪都是过于残酷了一些。
“平静下来,开始吧。”
“哦……嗯……”
战场原黑仪支支吾吾地回应着,只是从她依旧紧紧地搅在一起的手指来看,她依旧没有任何放松下来的感觉。
“什么都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大小姐放松心情就好了。”
“放松心情……”
战场原黑仪低垂着眼睑,在席卷而过的气流中自我暗示着。
“请放松下来,从解除戒备心开始。这里是你的地方,是你所在的,理所应当所在的地方。”
“放松……放松……”
“请埋头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数数,一……二……三……”
忍野咩咩可以拉长了语调。
战场原黑仪依照约定合上了双眸,不停颤抖着的身体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那么,我开始提问了。”
“嗯。”
“你的身上带那种削尖了的铅笔和圆规之类的武器了吗?”
“铅笔没有,圆规的话只带了一只。在进来之前已经被我放在楼道里的某个地方了。”
“那么,对古典音乐有什么想法吗?”
“不,单纯地没有任何想法。”
“小学升到国中的时候有什么想法吗?”
“只是单纯地认为升到了国中而已。因为仅仅只是从一个公立学校转到了另外的一个公立学校而已。”
“初恋的男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战场原黑仪闭着眼睛沉默着,片刻之后,才慢慢地说道,“不是男生,倒不如说就像是个像是小孩子一样的人。”
“哦,真是独特的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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