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的怪异物语 第215章

作者:本子

各种复杂的因素和女孩子都交错在了一起,翔太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突然觉得很是头疼了起来。

而且,隐隐地,翔太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战场原黑仪并非是那种能够被语言轻易地击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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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村家的晚饭在大多数的时候,餐桌上都是只有三个人的。

作为一家之主的翔太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忙碌到了接近在晚餐的时间点之后才迟迟地归家。

所以,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渐渐地,泽村家的佣人会在不同的时间点上分别准备了两份晚餐,一份是准备给翔太,英梨梨,还是现在自豪地自称为家庭主妇,但是实际上只是把所有的家务都扔给了佣人的居家宅女,翔太和英梨梨的母亲,泽村?斯潘塞?百合子。

而且,说道佣人的话,似乎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翔太的父亲也是本着男人共同的爱好打算雇佣一个风华正茂,千娇百媚的年轻漂亮的女仆的,但是似乎是在翔太的母亲,也就是在百合子在连续数天地不让翔太的父亲进屋睡觉之后,在一时的性福和一辈子的性福权量利弊之后,翔太的父亲最终还是向百合子妥协了。

关于这样的小趣闻,则是在周末的饭桌上的时候,百合子会以着一种半开玩笑半是威胁的口吻对着翔太和英梨梨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哪怕是手里拿着一本18R的同人志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能不动声色的翔太的父亲的额头上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一丝冷汗。

在放学后遇到战场原黑仪的这一天晚上,因为有着战场原黑仪的干扰,所以没有拿到班级的洗涤用具的翔太,理所应当地敲掉了班级的教室扫除,随后在英梨梨哀怨的眼神之中头皮发麻地和霞之丘诗羽挥手告别,然后一起搭上了用来接送他们两人的车子里,回到了泽村家的小洋楼里。

虽然在学校有着战场原黑仪这样的十分地不和谐的小插曲,但是至少在自己的家里,翔太还是选择自己的生活应该能够很好的平静了下去。

“时间就定在今晚,在晚饭的时间点之后,那个地方就陪我一起去好了。”

所以,拿起调羹的翔太下意识地遗忘了在放学的时候战场原黑仪对他说过的话,或者说是对于翔太的要求。

微微地伏下头,然后避开了坐在翔太对面的英梨梨幽怨的眼神,翔太用着调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味增汤。

英梨梨鼓着双颊,大概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所以英梨梨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长袖的睡衣。金色的头发没有整齐地梳理,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后。娇艳欲滴的粉嫩的脸颊间还夹带着微微的水珠,英梨梨的身姿娇小,长长的睡衣的袖口比着英梨梨的手臂还要长出一截。

天蓝色的眼眸之间满是幽怨和迷离,雪白的双颊间有着淡淡的嫣红在慢慢地弥散了开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翔太在下意识地闪躲着自己的目光之后,认为翔太一定被着自己在外面搞三搞四的英梨梨终于忍不住地炸毛了起来,她鼓着双颊,恶狠狠地露出两颗小虎牙,用力地用牙齿咬着口中的调羹,用着仿佛要将翔太碾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翔太。

坐在饭桌上的泽村?斯潘塞? 百合子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虽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大概是由于保养得很好的缘故,所以百合子并没有跟其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的妇人一样肤色暗淡,而是保持着依旧雪白粉嫩的肌肤色泽。当然,不得不说的是,翔太的父亲在这里还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的。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后,作为纯正的日本人的百合子并没有跟翔太的父亲还有翔太以及英梨梨那样璀璨的金发,但在另一方面,她的脸庞则是有着东方人特有的细腻,细细的眉毛,还有小巧的琼鼻以及薄薄嘴唇。她的身材娇小,但是盈盈一握的纤腰确实有着极强的柔韧度和爆发力,这一点,是无数次的实践经验之后,翔太的父亲做出的评论。

在举手投足间却透着美妇人的成熟妩媚,就像是已经完全成熟的樱桃一样让人垂涎欲滴。百合子抿着嘴角,她轻轻淡淡地笑着,静静地看着自从翔太和英梨梨上了高中之后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出现了姐弟之间的小剧场。

翔太将头埋在餐桌间,仿佛眼前的美味已经让他忘却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宁静而普通的夜晚,至少翔太和百合子都是这么想着的。

一声清脆的门铃声从正厅里悠悠地传了过来,随后,就像是此起彼伏的音调一样,清脆的门铃声接二连三地响彻了起来。

有什么人,以着这样的强硬地姿态,插入了只有泽村家三人的晚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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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混全勤好累。

第九十五章:战场原与蟹物语(其四)

天色已经渐渐地有些昏黄了起来。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的余晖彻底的湮灭在远处连绵起伏的峰峦之中的时候,小镇的街道上,也终于有无数的灯火开始悠悠地亮起来。在幽深之中陡然亮起的光火,驱散了黑夜深沉的压迫,一簇一簇,汇聚成了小镇最为常见的和平的夜晚。

榊野学园也已经是到了放学的时候了。

大门处已经有着两两三三的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结伴而行,昏黄的灯火从校门处的路灯上盈盈洒洒地落在了每一个经过的学生的身上。混杂在汹涌而出的人潮之中,战场原黑仪轻轻地蹙着眉头,她有些拘谨的侧着身子,肩膀略略地往回收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每一个可能有身体接触的擦身而过。

紫色的发丝在微风的轻拂中略微地拂扬,战场原黑仪拿着自己的挎包,双手轻轻地垂下,掩盖在轻微上扬的黑色的裙摆间。她的眼眸清冷,面容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一样淡漠而没有表情,肌肤雪白晶莹,黑色的长筒袜覆盖着粉嫩的大腿肌肤,勾勒出纤细修长的腿部轮廓,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虚幻的美感。

在和翔太单方面立下了那个约定之后,没有什么彷徨和迷惘的,战场原黑仪便一个人径直地离开了。

在战场原黑仪的记忆之中,也就是在她既非国中生也非高中生的那段时间里,战场原黑仪对于自己母亲的情感开始逐渐地淡漠和冰冷了起来。

明明是那么悲戚无奈的心情,明明是炙热滚烫的情感,然而却在那么简短的一段时间里,化作了最为苍白的泡沫,在战场原黑仪的人生里这样暂时性地缺失了。

所以,哪怕是在自己高中的时期,自己的父亲对于自己的母亲提出离婚的诉求的时候,战场原黑仪没有悲伤,没有遗憾,略微的感情波动刚刚出现便湮灭无踪。挣扎呼喊的言语梗在喉咙里,脸上的表情却是更为淡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庭在那个时候破碎,自己的母亲继续沉溺于宗教的陷阱之中,自己的父亲开始因为庞大的账务而早出晚归。

似乎也是在那样的一个时间店里,自己的体重开始消失,仅仅只剩下“5kg”的单薄的数据在体重秤上无奈地闪烁着。

无论是抹除情感也好,还是剥夺体重也好,这并非是人力可以可以达到的境界。那么换句话来说,那是只有非人类的存在可以做到,怪异也好,神明也好,那都是普通人不能企及的警戒线。

所以,哪怕只是在微小的得救的机会,战场原黑仪也不会轻易地放弃。

——而且,如果是蟑螂小受君的话,威胁性还是太小了。

这么想着的战场原黑仪走过了繁华的街道,她在春假的时候与翔太相遇的那件书店外面略微地踌躇了一会,终于还是在对于现在的战场原黑仪来说过于昂贵的价格面前溃败。

绕过了一个拐角,昏黄的灯光和斑驳的树影混杂在一起,描绘出诡异的光影交错的画面。在不远处的前方,那一栋陈旧的房舍就是战场原黑仪现在的家。

这只是一片最普通的住宅区,许许多多的人家都住在相隔的狭小的房间里,房门上挂着房牌号,沿着有些陈旧的楼梯慢慢地往上走,在昏黄的灯光中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战场原黑仪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屋子内的摆设十分的简单,然而却是十分的干净。将自己的书包顺手丢在了榻榻米上面,战场原黑仪慢慢地卸下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像是温顺的猫咪一样慵懒地眯起了狭长的双眸。她缓缓地躺在了榻榻米上,在昏暗的房间里微微地蜷缩着身子,紫色的双眸凝视着古朴的天花板上的吊灯,表情慢慢地柔和了下来。

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在黑暗之中战场原黑仪轻轻地呢喃着。

“妈妈。”

“……”

不过是淡漠的,没有感情的可笑的呢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