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默许鬼蜘蛛出手的某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心腹部下的出色表现给予了大力肯定。
凭借着线线果实的多功能性与防不胜防的隐匿性,可以说鬼蜘蛛对战局的把控程度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如此短暂时间内就撕开了对方的防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本就是剑客的鬼蜘蛛甚至比多弗朗明哥更善于利用丝线的切割性。
“可是...赤犬先生,我姐姐被您的岩浆拳伤得很重啊!”被鬼蜘蛛拿刀架在脖子上面,蛇蛇果实·眼镜蛇型能力者却全然不顾自身安危,苦苦哀求道。
萨卡斯基抱臂而立,对波雅姐妹的请求充耳未闻。他朝向几人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本将亲自过来【拎】着你进军舰,”
才被大狗爪子踩过一顿,波雅·汉库克连第二个建议是什么都没有听就利落的答复道:“我选第二种。”
他对海贼的态度向来恶劣,这种能损则损、没事还嘲讽两句的习惯着实影响了不少人。
让以前在因佩尔顿明显嘴子还没有那么欠的希留大爷,成功转型为连自己人都得毒舌两句才开心的的“污染者”。
狐狸、鬼蜘蛛等人也是深受其影响。
果不其然,鬼蜘蛛在收手之余,还顺带讥讽了一句:“姐妹情深?呵,搁海贼船医手上算作重伤的伤势,放在本部不到半天就能痊愈。”
就这样,整个人都还处在茫然和发懵当中的汉库克“自愿”被请上了军舰。
可海贼女帝的名头似乎也没为她带来什么优质服务,三餐与普通士兵无异,而背部重度烧伤还疼得她难以躺卧,仅能蜷缩在软垫上。
萨卡斯基这号狼人半分骑士风度不讲,将汉库克往舰长室一甩,自己还亲自堵在了舱门外。
得益于自己的美貌,汉库克自诩任何场合都能获得女王或公主般的待遇。
随着萨卡斯基的造访,她建立于美貌之上的自信、自尊心,在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了挫败。
像汉库克这种公主病晚期患者有显著的自恋倾向,以自我为中心可谓是理所当然。
萨卡斯基却以最直白的态度、最不客气的殴打向她传达了一个道理:世界没了你,依旧会运转。
【为什么...妾身不美吗..为什么石化会失效?】
【为什么他敢打我??他到底是没有认出我,还是故意没有揭破?】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她脑海里,在独自一人的舰长室内,汉库克一直积蓄压抑的心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终于,痛哭出声。
听着舱室内隐隐约约传来的悲鸣,萨卡斯基反倒有些理解汉库克此时的失态。
自卑到极点则会产生自负情绪,看似很矛盾又确切存在在每一个普通人身上。
这份矛盾来源于自信心缺失,或者从某方面来讲,当年为奴的那段悲惨经历让汉库克一度丧失了作为正常女性本应该拥有的尊严。
被烙印上天龙人所属物的标记之后,她们就成了一个“物件”,即便是今后侥幸逃走,不论去哪都被视为低人一等的奴隶。
内在极度自卑与光鲜表面的大受欢迎、万人追捧之间缺乏了一个合理的疏导与过渡。
以至于对自我评价失衡,过高的膨胀自我角色,以及远超现实的放大自我优势——美貌。
“我希望与您聊聊,赤犬先生。”
汉库克朝着门外轻声呢喃道。
312.公主病vs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中)
【聊聊? 】萨卡斯基半倚在舱门上,而此刻他周围正不断穿梭着装作忙碌、不断奔波的海兵们。
作为资深老舰长,萨总上过的舰没有百艘也有好几十艘。
对普通风帆战列舰而言,他也承认出航确实会比较匆忙。绷紧各种绳索、观测风向...等等要务都得及时处置。。。。可是这艘蒸汽驱动明轮船你们一帮小兔崽子调整个鬼的风帆啊!
萨卡斯基已经懒得去教训这帮脑袋里长肌肉的杀才,这种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表情请稍微掩饰一下好吗?
当即,他朝在甲板上候命的鬼蜘蛛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提前清场。
鬼蜘蛛会意地点头回应着,这个面貌凶恶、自带恶人天赋的海军本部中将把脸一垮,阴沉中带着几分怒气向这帮【惹事孩子】呵斥道:“没事就想偷听个大新闻,那么明天全船成员一起跑100公里负重大越野好不好啊?!”
【好你妈呀!!?】老兵们心中疯狂地吐槽道,轰然作鸟兽状散开。
相比起大新闻,明天回港后难得的休憩时间才是这些有家室、有女票、有兄弟基友的老兵们最为宝贵与珍视之物。
舰长室位于舰桥的斜后方区域,一帮好奇心旺盛的小兔崽子们满脸都写着“高兴”,在中将大人的命令下鬼哭狼嚎地被赶离了萨卡斯基周围。
瞧着这群远远躲在舰首观望萨卡斯基接下来动向的吃瓜军众,萨总倍感心累。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进去密谈?
萨卡斯基对自己钢铁般的心志信心十足,可他对自己手下这群大嘴巴的口风半点信心都不敢有。
只要自己独身进去了,脖子以上全是洞的海兵们和新闻记者们,能将舱室内后续的发展想出500种花样!
用小脑都能想到本部某光速记者断然不会放过此等独家消息,到时候风评被害萨卡斯基可能连哭得地方都没处找去。
黄泥糊裤裆里不是屎都成屎,洗都洗不清。
吃瓜群众所真正关心的,可不是你裤裆上到底糊的是泥是屎,通常情况下,他们只关心你裤子上的玩意儿到底是屎里有毒,还是屎里埋雷!
一门之隔,汉库克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被反锁在船舱内。
背部狰狞丑陋的伤口似乎让这尊人间美神添上一缕残缺感,与另一维度维纳斯断臂之美竟有几分神似。
她的身影有些萧瑟,落寞中更是透着几分委屈:“您认出我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