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大量摄入贪睡(碳水)化合物的结果,便是集体餐后反应性低血糖。人体内血糖总负荷非常之大,其变化犹如过山车。
在半个小时到四十五分钟内,体内的血糖迅速上升,刺激胰岛素大量分泌,又使血糖迅速下降。于是懒洋洋的库赞当即便顺从了身体的自然反应——入睡。更何况,他在宴会上才饮下了一杯萨式乌龙茶。
但正如某只身材4/12的绿发睡觉女王,总会在入眠过程中遭到男默女泪、精神控制、变羊变呱之类的倒霉事件。才遁入梦乡没有半个小时的冰冻果实能力者便遭到了非人道的强制性唤醒。
“师兄,有没有人给你说过打扰旁人午睡是很缺德的一件事情...”这估计是库赞有史以来第二次想暴打萨卡斯基的时候,尤其是当自己头晕的锅一半可以甩在那只蠢狗送来的乌龙茶身上。
萨卡斯基对此并没有半点怜悯之情:“你可算不上什么旁人,库赞。”
呵欠连天的库赞对这个答案相当的不满意:“哦?那我算什么人?”
“当事人。”萨卡斯基提起这件事就有些来气,他看着在房间里测试着第三页密码的波鲁萨利诺,表示活该这犊子被摇醒:“谁让你给甚平安排的单线五重加密?一旦紧急情况下,我们之中除了你,其他人根本不能通知到他!”
“出于保密性的考量嘛,毕竟越少人知道部署给他...”库赞说到一半,终于从自家师兄的言语中听出了话外之音:“是任务?”
你这特喵的不是废话吗?不然他会有兴趣来摇醒一只迷糊的笨鸟?萨卡斯基面无表情地将搁在桌上的加密电话虫托在库赞的眼前,示意这犊子麻溜的拨通电话。
谁知库赞干脆了当的一翻身:“你们两个混蛋不会是故意摇醒我吧?对于你们两个满肚子阴谋算计的人精来说——七个1很难猜吗?”
我还八个0呢!!!!萨卡斯基有些哭笑不得,这组数字从各种意义上来讲,确实算得上国家级的战略保密码了。
“七。。个?1 ???”还在研究密码如何破译的波鲁萨利诺猛然转头,得益于库赞和萨卡斯基对他平时各种古怪的骚表情已经习以为常,两人才能从中读出那一种油然而生的蛋疼感来..
“嗯。。。七个都是1”库赞几乎是带着棒读的口吻回应着黄猿。
“你给老夫等等。。”波鲁萨利诺一把捂住额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知不知道老夫把你的出生日期到军籍编码...甚至你在卡普先生手下工作时惯用的工作码都猜了个遍!!”
库赞带着一脸怪我咯的表情,随手拨通了原海王军精锐军官现海军少将的电话:“喂...甚平...阿啦啦,是我,你们还在下面和泰格开酒会吗?”
“嗨咿!库赞中将,您有何吩咐?”甚平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懒散和懈怠的情绪在里面。他认真负责的态度正好与深海栖舰的提督大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互补。
“阿啦啦,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唔!好疼!波鲁萨利诺师兄!萨卡斯基师兄!!打脑袋别附带霸气!!”
甚平一脸懵逼的盯着电话虫,随即话筒中便传来了萨卡斯基那低沉而稳重的音线:“甚平,我是萨卡斯基,你现在能调集海底的士兵吗?”
“萨卡斯基中将!许久没有听见您的声音了!不知您近来可好,这几年鱼人岛的变化太大了,尼普顿冕下都说起了好几次——希望您能再次来鱼人岛拜访!”甚平先是一愣,但随即哪怕是沉稳如他也忍不住连连询问起这位鱼人岛的恩人近况。忽然,他似乎是意识到了此时的电话显然有重要任务部署,这位身材宽大的鲸鲨鱼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上的发髻:“鱼人海军随时可以出动,请您将任务详情告知我们一下。”
听到随时可以出击的回复,萨卡斯基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半个钟头前收到消息,多弗朗明哥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逃窜至伟大航路,我要深海栖舰部队搜索他的行踪!”
听到是多弗朗明哥,甚平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他平生最恨那些在鱼人岛肆意妄为的人口贩子,而在加入海军后,他更是在海军本部的资料中发现了人口贩卖和人口拍卖行的黑市最大供应商、经销商。
他扫了一眼舷窗外与自己麾下士兵围成一团跳起舞的泰格,眼下,就是一个为这些受苦受难的同胞们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
才加入海军没有几年便已是实权少将的鱼人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和怒意:“萨卡斯基先生,需要我们去击溃他吗?”
“不,我相信你们鱼人海军在大海上的恐怖战力,但我要你们执行的任务比起直接击溃他更加富有挑战性。 ”萨卡斯基无视着库赞“我们俩到底谁才是深海栖舰联合舰队的提督”的嘟囔继续安排起机密任务来。
有越俎代庖之嫌的燃烧军团头子并没让甚平失望, 电话虫沉寂了片刻再传来萨卡斯基中将的声音:“我要你们在海底引导洋流,在多弗朗明哥不察觉的情况下将他们的船送到...”
196.明哥智取生辰纲(上)
“将多弗朗明哥一伙送至载着天上金的贡船旁边?”甚平被萨卡斯基的方案绕得有些迷糊,他使劲地掏了掏耳朵,向电话那端重复确认着先前听到的作战计划。
然而,海侠得到的答案是肯定无疑地。不但如此,按照命令他还必须捎带上泰格率领的太阳海贼团一并前往。
这下子,别说是一头雾水的甚平,就连在萨卡斯基身旁的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皱起了眉头。
刚放下电话,库赞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师兄,我还以为你会让甚平将多弗朗明哥送到埋伏圈呢。”
波鲁萨利诺倒是没有像库赞那样直入主题,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进贡船队出没的海域。
良久,他忽然轻笑起来:“萨卡斯基,你这手借力可真是毒啊,我本以为你会顾忌到他天龙人的身份,最多让他在因佩尔顿待一辈子,没想到,你是真的想杀了他。”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黄猿一开口,萨卡斯基就知道这位心思最多、处事四平八稳的老油条读懂了自己的计谋。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说得那么轻松,多弗朗明哥这个滑溜的家伙即使被送到了那里,可不一定会咬钩,我只是在赌他不会放弃这种难得的翻身良机。”
“不,”一向说话模棱两可的波鲁萨利诺这次却比萨卡斯基还要果断:“他一定会咬钩,多弗朗明哥不是那种被击败一次后就意志消沉的海贼。面对这种逆境,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放手一搏。”
穿越者这才体会到波鲁萨利诺这个人精的厉害之处,高远的大局观和稳健的处事能力是一方面。
他仅结合着鹤提供的情报档案和最近发生在北海的战事,便将多弗朗明哥的性格特征乃至行动和思考模式一针见血的分析出来。而透彻程度,竟不比萨卡斯基这个先知先觉者差。
“天上金“这个看似跳出局外的香饵,却成了真正一锤定音的重中之重。
波鲁萨利诺作为与萨卡斯基相处最久的同期战友兼师兄弟,两人的默契非比寻常。只言片语的哑谜机锋,便将这组方案讨论完毕。
“所以说,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啊??”by摆着一副“我觉得你们绝逼有事瞒着我“的表情,难得瞪着死鱼眼扫视两位师兄的小库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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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少主你在说什么啊?”Baby–5端着托盘将啤酒放在矮几上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多弗朗明哥大笑着侧过头去,看着那个带着毛边帽正在为他受损的右臂更换着绷带的小鬼:“咈咈咈,知道什么是天上金吗?罗!”
被点名的男孩抬起头来,他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着大片苍白且不同于寻常肌肤色泽的白斑:“天上金?我听您以前说起过,是诸国供养天龙人的贡金吧?”
“咈咈,不错,各大加盟国支付给世界政府,不,支付给那帮养尊处优的天龙人...大量税金和贡品啊!”多弗朗明哥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在他修长的手臂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希留那个疯子留给他的见面礼物。
被称为罗的男孩有些诧异地望向堂吉诃德家族的少主,在之前的战斗中,对方不会是被砍伤了脑子吧?
多弗朗明哥却没有生气,他在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能稍微掩饰一下那种看待白痴的眼神吗?”
罗和他一样,同样破坏着冷漠而吃人的世间,在无尽的绝望中希望摧毁一切。
一样的天赋过人,一样的思维敏捷。
男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多弗朗明哥:“既然不是笨蛋,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找天龙人贡船麻烦?那个被你称为希留的男子肯定还在追杀我们,这时候你还想再去触怒天龙人引来海军的围剿包夹吗?”
柯拉松在甲板上忙上忙下,虽然只是一艘小型帆船,但其他干部死绝、只剩下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和重伤的伤员的情况下,他差点忙出了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