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青神子
为了保险起见，白刃牙拿起了一把片子刀，也就是白铁片粗粗研磨锋利的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砍了一下。
听着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白刃牙摇头失笑：“这算是矫枉过正吗？在没有磁场转动力量的时候，竟然过于谨慎了？”
纟工萌馆2⑨83①63⑤4
ps：
感谢
诡宅的辣条*1
弥罗至真大善人的刀片*1
第三零六章 欢迎苏醒，我的正义感
0306
“结束了吗？”吉姆·戈登推开了警察局的大门，来到了街道外，他默默地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那个站在尸体中央毫发无伤的白发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是啊，结束了。”白刃牙用片子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拉了一下，反而将刀片崩碎了之后，基本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强度还是二十一万匹磁场转动力量该有的强度。
看着面前这个刀枪不入的男人，戈登眉头一跳，他现在有些担忧了，这座城市的未来已经足够黑暗了，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不知善恶深浅的家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哥谭就像是一个充满了好斗的食肉鱼的小鱼塘。鱼塘不大，可供吃食的饵料虽然丰富，但是却不能够满足他们。
这些食肉鱼就在这个小小的鱼塘内争相厮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藻子。他们混乱而又有秩序地分出了自己的地盘，保守而又激进地战斗和防守。
更别提这本来就很不平静的鱼塘内，还有一条在淤泥底下潜伏的鲶鱼——蝙蝠侠——会时不时出来无差别进攻其他的食肉鱼，将鱼塘内搞得更加黑暗和混乱了。
戈登担忧地看着白刃牙，现在，这个本来就很拥挤的鱼塘内，似乎又多了一条应该去隔壁大都会招那个蓝大个掰手腕的大型食肉鱼了。
白刃牙从一个小丑帮的尸体上摸出了一张纸条，直起身对着戈登笑了笑，说道：“来得正好，警察先生们，你们该出来洗地了。”
说完，白刃牙转身就走了，脚步沉稳而且步履不快不慢。
戈登和警员们等到了白刃牙走出了这条街，离开了他们的视野后，才长出一口气，才敢做出大幅度的动作，靠近了这满地的狼藉。
“原来是，是一条鲨鱼啊。”戈登眼神恍惚地看着白刃牙远去的方向，似乎他还能看见一个耀武扬威的鲨鱼背鳍在那里摇曳。
“你们收拾一下，我还有事要去做。”戈登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和身边的警察说了一声后，转身就钻进了警察局内。
小跑着冲上了警察局的天台，戈登找到了那个被贴了一张蝙蝠剪影的大探照灯，检查了一下，发现它没有在之前的袭击中被损坏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
哥谭市的天空满是阴云，这就像是天然的一块投影仪幕布。只要戈登打开探照灯的开关，就能够将蝙蝠侠的标志烙印在天空中，显眼非常。
而就在戈登准备将探照灯打开的时候，他惊了一下，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阴影，挡住了弯腰去摸开关的他。
戈登豁然起身，然后满脸无奈地松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个尖耳朵的高大身影，很显然，正是他所要寻找的蝙蝠侠。
“蝙蝠侠，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虽然已经抱怨了很多次，但是蝙蝠侠依然我行我素，戈登也很无奈。
“你有什么事吗？”蝙蝠侠用沙哑低沉，像是加了冰的火油一样的声音说道。
“……你之前，一直在这上面看着吧？”戈登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
“……”蝙蝠侠一言不发，但是戈登知道，这是默认。
“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杀人呢？”戈登追问道，“你从来都不杀人！而且只要有人在你面前可能遇害，你也都会出手相救。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你没有动？”
蝙蝠侠抬起了头，让自己的双眼暴露在了光线之下，那护目镜之后的坚定眼神，让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我必须这么做。”
“什……什么？”戈登大惊失色，蝙蝠侠失去了原则，这件事情，绝对比DC明天就改名叫做漫威还有劲爆。
“还有，”蝙蝠侠继续说道，“我，不是他。我，毕竟不是他。”
戈登愣住了，随后脸色阴沉地问道：“那么，他呢？”
“这里的一直是我，不是他。”蝙蝠侠的话，让戈登有些不解，随后，他的眼神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这里的一直是你？”戈登突然跑到了警察局天台的边缘，看着周围那仿佛神魔乱舞的扭曲城市建筑，激烈而矛盾的情绪，让他的胸口起伏不定。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而我，又是谁？”戈登瞪着眼看着蝙蝠侠。
“这里是我们的世界……”蝙蝠侠走到了戈登身前，伸出了一只手，“欢迎苏醒，我的正义感！”
“……”戈登愣愣地伸出手和蝙蝠侠的手握了一下，随后他才反应了过来，苦笑着将眼镜摘下，揉了揉眼镜，叹息道，“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蝙蝠侠松开了戈登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戈登将眼镜戴上，认真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停下了脚步，然后继续前进了起来。
“是吗？这就是你的决定？你也要争？”戈登哈哈大笑起来，“告诉我，这个城市，还有多少人要争？”
“很多。”蝙蝠侠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便消失了。
“很多？很多是有多少？七个相对一个，是七倍，也算很多。一百个相对一个，差了九十九，也算很多。”戈登嘲讽地笑了起来。
又抽了一只烟之后，戈登才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天台，回到了警察局内。街上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干净得像是舔过一样。
戈登看着一片疲惫的警员们，苦笑了起来：“你有资本争，我可没有。你足够强大，因为你是……可是，我却只是正义感。而我的正义感，太弱了。”
从哥谭警察局离开，杀穿了小丑帮的白刃牙走到了隔壁的街道上，然后才将手里的纸条翻出来阅读。
出乎意料的，纸条上这一次不是乱码，而是一串狗爬一样的斜体字——你猜猜看，争夺这个身体的控制权的意识人格，有多少个？而你，真的是你吗？
纸条的落款，是一个大写的，勾破了纸面的J。
“小丑吗？”白刃牙反复地看着这一句话，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贸然展开了梦境世界，实在是有些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