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眠的风听石
……
帆楼：“……”
她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却在白夜看来，是最好的回答。
……
然后，白夜接着说道，
……
“那少女，就算抱有再多的疑问，都无人可问。”
“即使思考再多的假说，也无人可以回答。”
“在悠久的时光中，那少女，是对万物持续质疑为什么的孤独哲学家。”
……
“因为她是孤独一人，所以连『寂寞』是什么，都不知道。”
……
“她只是不停的，孜孜不倦的，默然寻求着说话的对象。”
……
不明白白夜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但帆楼！
却依然耐着性子去听！
——因为这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
——这是从诞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人在自己耳边，跟自己倾诉，跟自己诉说。
现在回想起来，
白夜究竟要拿走自己多少的『第一次』啊！
帆楼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可也、意外的有些心动。
这样的感觉……
她果然并不讨厌！
……
“后来，孤单的少女，创造了五个小小的机器。”
白夜说道，
“那是执行『观测』、『解析』、『论证』、『对应』，以及『指挥统筹』的机械。”
“在尚无知性的世界里，少女自我判断，尝试『创造知性』。”
“少女渴望的是能够回答无限问题的『对应者』。”
“但是，机械的知性……正因为其『知性』的缘故——”
“却反而提出了问题。”
……
“『吾是什么？』”
“『汝是什么？』”
“『疑问是什么？』”
……
“机械固然是有知性的，但少女『有』的，机械却没有。”
“因为是孤单一人，所以少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
“所以在原初的世界中，第一个拥有『心』的少女，彻底的绝望了！”
……
白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
事实上，从某方面来说——
帆楼和巫雁两只小丫头，其实是非常相似的一类人。
——同样被生活逼到了走投无路。
——也同样，对生活心生绝望，孑然一身，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失去。
只是，她们两个，严格来说，却也还是有所不同。
白夜在短暂的接触她们以后，便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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