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有酒
就在柳艳清这一瞬惊骇之时,她的身后,萧寒的身影浮现。
天帝剑自虚无空间中探出。
一剑,穿心而过。
“怎么……可能?”柳艳清瞳孔紧缩,一脸骇然,生机在极速消退,她堂堂天至尊强者,竟然死在一位后辈之手?
她原本还打算与这小子共度春宵,让这小子欲仙欲死。
然而,她却要死在他的剑下,何等可笑?
在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事,她被男人始乱终弃,为此痴狂,性格大变,走上歧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同牲畜般虐待,而今,女儿长大,带着一位青衫男子回来,而这位青衫男子,一剑穿她的心。
这,难道就是报应?
这一瞬之间,柳艳清想了很多,最终,生机丧尽,坠落虚空,成为死人。
只是不知道,在她生命最后,是否有过后悔?
见到躺在桃林前的柳艳清,逍遥宗众弟子,吓得魂飞魄散,一脸骇然,再看萧寒,仿佛像是见了鬼一般,简直难以置信,他们的宗主,死了。
一位天至尊,陨落。
一袭青衫,挥剑斩天尊!
第495章 萧寒的话
逍遥谷中,桃林之前,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
柳艳清,逍遥宗主,天之至尊,何等身份?
然而此刻,已是死人。
看着那挥剑斩天尊的青衫身影,逍遥宗众弟子皆是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出,感到灵魂都在瑟瑟发抖着。
整个逍遥谷,死寂一片。
谷中,有风起,萧萧冷风,气氛诡异,浓浓的恐惧笼罩在这些逍遥宗弟子心头,他们宗主被杀,而他们乃是逍遥宗弟子,他们如何能够不怕?
天至尊,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站在云端的神话人物,然而就是这样的恐怖存在,依旧被那道青衫身影挥剑斩之,可想而知此刻面对萧寒,他们该是何等胆战心惊,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被一剑斩杀。
此刻,这些逍遥宗弟子在胆战心惊的同时,也都在好奇猜测着这道青衫身影的身份,圣书大陆上何时出现了一位如此妖孽的年轻人?只不过转念想到此人乃是柳倾城带回来的,他们心中似乎隐隐有了猜测,柳倾城在逍遥楼中当花魁,而逍遥楼位于圣天城中,两人自圣城而来,而若说在圣城中,有哪位年轻一辈称得上是妖孽,那…怕也只有最近崛起的那位圣宫圣子了。
“难道…是他?”一些逍遥宗弟子面面相觑,心中已经有了这般猜测,此刻他们也是更加紧张起来,若来人是圣宫圣子,他斩杀宗主后,他们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要灭了他们逍遥宗吗?
柳艳清,被一剑穿心,殷红的血染红地面上那桃花铺成的地毯,一位天至尊,死在自己的宗门之内,眼前这一幕,看起来竟有着几分凄凉。
然而,却没有人同情。
逍遥宗众弟子都在担心自己的生死,萧寒更是面色平淡,于他而言,只是完成一句承诺而已。
死寂的逍遥谷中,若说有谁为柳艳清的死而有感情波动的,恐怕也只有柳倾城了。
桃林之下,死的,是她的亲生母亲。
“母亲……”柳倾城走到那柳艳清的面前,嘴角掀起一抹自嘲之色,眼前这人,配做她的母亲吗?从出生之日起,便将她当做牲畜般虐待,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中,没有亲情,没有温暖,大好青春年华里,她只有最可怕的梦魇,每一夜,那些惨痛经历,都会深深折磨着她,她眼中的柳艳清,是恶魔,是**,她也从未将其当做自己的母亲,自她懂事以来,她对柳艳清只有恨,在别的小孩享受父母温暖时,她有的,只有对母亲的必杀之心,那样如同炼狱般的折磨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直到遇到萧寒,她的日子里,方才多了一丝颜色。一份承诺,给了她挣脱枷锁,摆脱噩梦的希望。
今日,她如愿以偿,柳艳清,这个折磨她多年的恶魔,死了。
此刻,她心中执念,烟消云散。
只不过,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看着这个她恨了半生的女人,死在眼前,柳倾城眼眸中流露出几分复杂之色,或许是人性,或许根本说不清,人,有时候也并不见得多么了解自己。
“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萧寒出现在柳倾城身旁。
柳倾城看向萧寒,随即收回思绪,不再多想,从今天起,她自由了,摆脱了梦魇,重获新生。
“多谢公子,奴婢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公子左右,虽死不悔。”柳倾城又说道,眸子中透着一抹决然之色,是眼前的男子给了她新生的机会,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萧寒看了柳倾城一眼,随即说道:“那就由你执掌逍遥宗,日后逍遥宗附属于圣宫。”
柳倾城一怔,不过想到萧寒是圣宫圣子,她便点头,圣子,圣宫传人,日后圣宫自然由萧寒执掌,逍遥宗附属圣宫,她自然也就是归于萧寒手下。
萧寒转过身,目光扫向一旁那些胆战心惊的逍遥宗弟子,朗声开口道:“我乃圣书宫圣子萧寒,从即日起,逍遥宗归于圣宫势力,柳倾城为逍遥宗新宗主,若有异议者,死!”
声音在逍遥宗上空响彻,每一位逍遥宗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圣子萧寒。
而且,语气霸道无比,一言,定逍遥宗命运,宗门易主,并入圣宫。
这话,并不是商量,而是一言定乾坤。
不服,那就死!
无数逍遥宗弟子听得心惊,这就是圣子风采,挥剑斩天尊,一言定生死,他们之前便听闻名扬大陆的圣子绝代风华,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见面,便带给他们如此强烈的震撼,大陆妖孽天骄,名不虚传。
“参见宗主!”
萧寒话音一落,谷中,逍遥宗弟子便立即对柳倾城表示臣服,到了此时此刻,哪还有人敢表示不服,而且对于这个决定,他们也很满意,圣宫乃是大陆最强势力,有七位天至尊坐镇,逍遥宗并入圣宫,这无疑是抱上了大腿,而且新宗主柳倾城和圣子似乎关系不凡,而圣子未来执掌圣宫的话,他们逍遥宗无疑能迅速发展壮大,此等好事,他们自然愿意,至于柳艳清之死,他们并没有多大悲伤,上层博弈,他们下面这些普通人根本管不着,只有不伤及自身利益,那就随便怎么易主都行。
“宗内一切如常,各自散去吧。”柳倾城下了第一条命令。
诸人领命,看了萧寒一眼后,便纷纷散去了。
“好好管理逍遥宗,我手下,不养庸人。”萧寒说道,他已经将圣宫看做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不介意将逍遥宗并入圣宫,当然,这仅仅只是开始,等他踏入天至尊,有资格正式执掌圣宫之时,他便要开始进一步扩展势力。
他要创建的,是大千世界真正的超级霸主势力,帝阁之名,要响彻大千世界。
“公子请放心。”柳倾城站在一旁,微微低头说道,她美眸偷偷看着萧寒,自然能够感觉到后者身上流露出的那股王者之气,公子的目标,似乎并不只局限于这一座大陆,而是那群雄荟萃的大千世界,公子欲争锋大千。
柳倾城偷偷看着萧寒,含着浅浅笑意的美眸中有着异彩闪烁,又说道:“公子是打算返回圣宫,还是想在逍遥谷中居住几日呢?”
“既来逍遥谷,自然得逍遥快活一番再回去,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谷中的大好春色?”萧寒伸出手,挑起柳倾城那雪白的下巴,轻嗅了嗅后者娇躯上散发出的阵阵迷人幽香。
被萧寒挑逗,柳倾城低着头,俏脸泛红,羞涩不已。
见到柳倾城的模样,萧寒一笑,收回手掌,话锋一转,道:“逍遥谷附近可有一座寒池?”
“寒池么,的确有一座,位于不远处的华山之巅。”柳倾城想了想,“公子问这个干嘛?”
“走,带我去看看。”萧寒说道,之前系统曾发布了一个悬赏任务,附近寒池中有好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圣冰,不然萧寒自然感觉的到,所以萧寒也是有几分好奇,既然系统说是好东西,那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柳倾城点头,娇躯一闪,踏空而起,在前面带路,萧寒紧随其后。
“公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飞行途中,柳倾城偏过头,对着萧寒问道。
萧寒点头。
“公子你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吗?”柳倾城这般问道。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只要我说的,都算数。”萧寒道。
“那…公子昨晚在床上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柳倾城媚眼如丝,柔声道。
“女人……”萧寒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视线看向不远处,目光微眯起来,一座直插入云霄的山岳浮现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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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有酒,昨晚萧寒说了什么?
作者:我也想知道啊。
书友:你真不知道?
作者:我很诚实,从不说谎。
书友:我信个鬼,你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作者坏得很!
作者:(°ー°〃)】
第496章 一锅炖不下
圣书大陆东南地域,四季如春,风景如画,不过,也并非所有地方都是这般。
有诗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高峰之上的风景,与地面上自然有所不同。
不然,也不会有高处不胜寒之说。
华山。
大陆东南地域上的第一高山,以险著称于世,华山南峰,绝壁横绝,犹如天堑,远远看去,似一柄出锋利剑自九天垂落而下,隐藏于缥缈云雾间的山峰,给人一种非凡气势。
在缥缈云雾之下露出的一截华山,绿意盎然,树木葱郁,生机勃勃,越往上,气温越低,树木随之锐减,在那华山绝顶之上,温度更是低得可怕,冰川凝聚,终年不融。
华山寒池,便在这绝顶之上,寒池之水颇为奇妙,虽说池水冰冷刺骨,但却不结冰,宛若活水一般,池水对灵力有着极强的压制效果,一般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这方寒池。
“公子,那便是华山了,寒池便在其上。”柳倾城指着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山岳,对着萧寒说道。
萧寒点头,心念一动,一股强大灵力从体内席卷而出,裹携着柳倾城直奔华山而去。
不过片刻,萧寒和柳倾城便已经出现在了华山绝顶。
云雾缭绕的绝顶之上,天地苍茫,身处云端,如梦如幻。
此刻,在萧寒和柳倾城来到华山绝壁之前,一旁,一方覆盖辽阔面积的湖泊映入眼帘,刺骨的浓郁寒气,从其中弥漫出来,空气中充斥着极为可怕的冰属性灵力,寒意刺痛灵魂,让人感到恐惧。
若是深入寒池,会是何种下场?
“寒池之水,终年不凝,但却冰冷异常,犹如活水,极为奇妙,据说这一方寒池存在的岁月极为悠远,有人猜测其中可能存在着极为可怕的生物。”柳倾城说道,冷冽寒气中,她那娇弱身躯不禁在瑟瑟发抖,这里的寒气能够让体内灵力滞留,若非冰属性灵力修炼者到此,即便是地至尊强者也难以长时间抵挡这股寒气。
萧寒点头,看着柳倾城娇躯颤抖,他手掌一挥,一股圣冰之力涌出直接包裹住了后者,在柳倾城娇躯上形成一层寒冰护罩,隔绝寒气,有暖意滋生。
柳倾城心头一暖,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又问道:“公子来这寒池做什么?”
“找宝贝。”萧寒一笑,随即不再多言,目光看向下方的寒池,接着他手掌一挥,一道金光从纳戒中飞射而出,绝世圣物无双笔悬浮在了寒池上空,金色光泽流转其上,一股无上圣威弥漫出来。
萧寒心念一动,无双笔体型顿时暴涨至数十丈,犹如一根金色的擎天柱矗立天穹,庞大的阴影当即笼罩整方寒池,极觉视觉冲击力。
萧寒手一挥,隔空操纵无双笔,笔尖随即探入寒池之中,而后开始搅动起来,仿佛是在蘸墨一般,以寒池为砚。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