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不能!”姜黄发色的男人哀叹一声,“但我……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巴卡兰姆你也见过的,除了有那么点……好色,他应该是没有胆量这么干的!”
“你是从谁那打听到的消息?”贝格拉尔皱眉,“他好像把事态渲染的过于中立了……不过我不怪你,任何父亲遭遇这种事都会这样。”
“这里的战事在殿下指挥下已经告一段落。”斯曼尔僵硬说道,“我要回王都,我要亲自调查这件事!!”
“你不要再骗我了元帅……”他抬手挡住老帅的劝诫,“那个人跟我说的非常详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正常来说以他的身份需要等到我回去之后走私堂公审。所有人将调查到的一切证据呈现出来,只要能说服我,我不会对他们想杀我儿子这件事多说什么……但事实情况是这样的吗?他们完全绕过了我!这不一样!性质不一样!!!”
“在我带着部队为他们打生打死的时候他们在后面杀我儿子!!”男人咆哮,愤怒的像一头睡醒的狮子,“你要我怎么保持冷静?我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伤害??”
他的声音很大,传递出去后让门口的哨兵都抖了几下。他们一边为听到的内容感到震惊一边担忧这两人会否吵的太过,已经有人偷偷开溜去找边上的那顶灰色帐篷。
那是“艾门殿下”的帐篷——他们仍然是这样称呼她的。虽然目前帝国对她的通缉令仍未撤销,但大多数人并不相信救他们命、带领他们攻城拔寨的这位瑟兰人是叛国贼。
而艾门,她现在正在头疼接下来要怎么睡觉。
经历过奈克丝的死亡,她的性格蜕变的越发成熟稳重。少女的稚嫩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人的知性之美。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个壁咚就面红耳赤说不出话,因为她觉得和“死过一次”的经历相比这种心悸感并不刺激。而这种变化当然让阿尔贝蒂娜和撒迦莉雅——尤其是前者感到遗憾,相对来说她还是更喜欢之前的艾门,觉得那个艾门“比较可爱”。
“殿下的金发就那样没了……”一次战间休息她恰好和撒迦莉雅靠在一块,两个人好歹有过骑乘关系(严肃意义上的那种骑乘关系),又喜欢的是同一个人,交流这种私密话题的次数在渐渐增多。
“反正她想的话,应该是能随时随地弄回来的吧。”撒迦莉雅不太懂她为何遗憾,“虽然我也觉得挺可惜,但灰头发也挺有气质。”
老实说,她的遗憾还比不上她重新升起的那股子兴奋。毕竟目前的艾门和之前相比一下成熟了那么多,撒迦莉雅就老是忍不住想:要是把这样的艾门压在身下,那张俏脸还能不能维系平常的表情。
当然这个事情她是不会和阿尔贝蒂娜说的,她和对方只是“战友”,“朋友”的话……勉勉强强。她不像对方那样容易被某个神经病女人所蛊惑,她在意的人由始至终只有艾门。
这段时间又是急行军又是不断打仗,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的极紧。这方面艾门还算开明大义,至少愿意放那些士兵去找战俘营里的女人交易点什么——但军官她看的就严了!按她的话形容如法忍受寂寞的军官、会在行军打仗期间沉迷于美色的军官统统都是不合格的。所以胆敢这么干的军官逮到一个她就重罚一个,搞的撒迦莉雅心里痒痒,却不好意思跟她开口。
有道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不是——有道是妻不如偷不到,撒迦莉雅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和它蕴含的意思,但这不妨碍她的人类本能觉得“在越严肃越紧张的环境中做那种事就越是刺激”。
所以这几天眼看好不容易不打仗了。撒迦莉雅便三天两头往艾门那跑。要么借梳头发的理由摸摸她的精致耳廓,弄得她涨红俏脸让她“滚出去”;要么死皮赖脸的在吃完晚餐后赖着不走,理直气壮的跟她表示“凭什么俄塞纳可以和你睡一张床我就不能?”,“安全方面我也可以帮你防备!”。
她还给少女举例子,将她曾经说过的故事……好像主角是叫“拿破仑”的——给拿出来细说,用以反驳她的态度,证明“沉溺于美色并不会让将官失去什么”。
艾门快被她逼疯了……她也不知道怎么重生回来后撒迦莉雅会变得这么任性。这里先不提她说的资格问题,就光说拿破仑——她举例的对象也有问题吧!
“在这个例子里,波拿巴将军应该,嗯,约等于我。”她坐在桌台前跟对方讲道理,“这种事的发生取决于‘主角’的兴趣,只要我不想,你的例子就是没道理的。”
“可你真的憋的住吗?”撒迦莉雅扭着腰肢凑了上来,“你不要光从例子出发将我当成‘主角’在国外的那些情史,你应该将我当做……当做你的‘小德西蕾’……”
“滚蛋吧!”一脚踹开她,艾门恶心的要吐出来了,“你这套都是跟谁学的?”
“跟你啊!”撒迦莉雅豁出去了,“我今晚就是要跟你睡觉!我就要!我就要!!!”
“安静。”棕发女人端着一盆热水蹭进帐篷,“军事重地,禁止大声喧哗。”
她和艾门一样有些好奇向来端庄的暗鸦圣女怎么现在偶尔会露出这种“蛮不讲理的小女儿态”。
想想只能归结于对方真的“死过一次”,或许是出于的生命的尊重,她开始觉得脸皮这东西没什么用了。
第二十六章 她的承诺(还债220)
阿尔贝蒂娜并不知道她和艾门的猜测是对的。撒迦莉雅确实是因为差点挂掉导致心态上出现了一些小小变化。
在大多数时候——绝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在满足自己的私欲——包括但不限于那种欲望——方面,她的态度和可能会采取的手段相较过去更极端了。
用她心里话说“死过一次的人没必要再在乎什么,反正我们都算是死过一次了,不如直接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来做点什么缓解一下军旅疲惫”。
艾门对此哭笑不得:“我亲爱的文森特,人类最原始的方式我记得是男女之间……”
“你确定吗?”对方立刻反驳她,“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纳米亚人类史,最早的‘原始方式’应该是发生在四位古神之间……她们的性别我就不多说了。”
“你赢了一半。”艾门接过阿尔贝蒂娜递过来的热毛巾摊开放在脸上热敷,瓮声瓮气的在后面道,“我允许你今晚跟我们一起睡。”
“但不是答应你那些任性要求。”她警告对方,“而是让你看清楚我可没有搞什么区别对待,这段时间我和阿尔贝蒂娜睡在一起可都是因为方便她贴身照顾我而已。”
“也行吧。”撒迦莉雅考虑了一会选择接受,“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只是睡觉。”
当然,表现的老实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已。反正先把靠近的机会逮到再说。没准半夜里就有机会干坏事,那时无论俄塞纳是真睡还是假睡肯定都很刺激。
黑发少女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不料她的春秋美梦被突发事件给搅黄了。
“殿下。”一名女性士官拉了拉铃,“斯曼尔将军和元帅吵起来了。”
“我马上来——”艾门喊了声,跳下椅子去拿挂在架子上那条热气未消的黑丝裤袜。
“我也一起去!”撒迦莉雅怒气冲冲的板起面孔,“这么晚了还扰人清梦,你这些瑟兰将军们实在太幼稚了!”
艾门和阿尔贝蒂娜皆停下动作盯着她,搞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事可以白天吵,而且没必要你非得去看?”
“斯曼尔和贝格拉尔的关系比你想象中要牢靠的多。”艾门白了她一眼,快速穿上裤袜,伸脚蹬上两只军靴,“能让他们吵到需要别人来通知我的事……我不去看是不行的。”
艾门到来时,贝格拉尔的帐篷周围已经不敢有哨兵挨着了。
毕竟他们在争吵的东西听上去实在太过于惊人,本着知道的越多就越可能完蛋的心思,他们还是更希望自己的听力能弱一些。
“殿下。”哨兵看她之后行了一礼,“……他们已经吵了快一小时了。”
“你们继续看着。”艾门对他们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进入帐篷之前她都能隐约听到斯曼尔的咆哮——他的嗓子都喊哑了,这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事。
“艾门?”两人看到她带着两名“女性副官”走进帐篷,争吵的架势暂时一缓。贝格拉尔是因为心态缓解,斯曼尔则是放不开面子。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灰发少女,说服气他肯定是服的。但他过度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表现的太过谦卑,更勿论在对方面前和别人畅谈自己的家世。
“他儿子死了。”贝格拉尔知道少女来是为了什么,不等斯曼尔同意就简单给她介绍情况,“他觉得处刑程序有问题,可能是愿望了他儿子,想回去复仇。”
“我没这么说!”斯曼尔沙哑道,“我只是说我要回去调查!一切得等调查清楚再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