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能有多少分我就打多少分。”贝格拉尔轻轻摇头,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欣慰笑意,“甚至还得在那个基础上乘以10,非得这样我才安心。”
可我本来只是想要单纯立个威而已啊——正在接受奥莉娅娜询问轰炸的金发少女仍然显得有些迷茫——我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效果……
聪明人多思考一下便能意识到的问题,她现在差不多也想透了。想透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一种屌诡的荒唐感,面色神情分外僵硬。而这落到其他人眼里又变成了“荣辱不惊”、“气度沉稳”的体现。于是在墨菲-拜伦的牵头提议和下方民众的欢呼声中,她被迫直接走上了阳台前端,和她的父亲坎索-哈温一起并排站立,面朝民众,开始今夜最重要的立储仪式。
“……我,伊卡洛林东方神国之代言人,维多利亚在地上言行之传达者,古神之血在人间延续之继承者,坎索-布洛维哈温-维多利亚在此言明:我死后,由我之长女——艾门-布洛维哈温-维多利亚执掌王冠与权杖。”
“……我,胜利女神在凡尘世间之血裔,东方神国瑟兰国主之长女,艾门-布洛维哈温-维多利亚亦在此宣誓:今后,必将以我的意志庇护人民,必将以我的荣耀捍卫国土。从西方沙漠至东部海港,从北方斜岭至南方海峡,瑟兰人点燃的智慧之火必在我之名下留存繁衍,瑟兰人创造的文明之光必在我之剑下发展传承……我将尽我所能、用尽全力证明、实践上述誓言,并不惜为此付出生命……名毁剑折……”
随着坎索最后将少女头上的公主银冠摘下来,重新给她戴上一顶镶有纯白钻石和黄金配饰的储君王冠,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礼炮被同时拉响。盛大的欢呼声和掌声一起从四周响起,艾门头戴王冠站直身体向整个民族广场远目眺望,看到的是无数张对她饱含期待的面孔。
这就是我宣誓要守护的人,宣誓要拯救的人吗……
她在坎索的示意下朝下方的臣民挥手致意,得到了他们更加热切的欢呼与回应。不仅是礼帽和围巾在夜空中漫天飞舞,人们还高呼“艾门”之名向着她站立的方向伸出手臂,用对待神祇的态度无比虔诚的看着她,只希望能用指尖触碰到她的身体。
“父亲。”面对这令人分外震撼的一幕,金发少女抿紧粉唇,轻轻闭眼,用只有身旁人才能听清楚的颤抖音量低声问道:“告诉我……我能做到吗?”
她紧张了,身体的颤抖无法抑制。她站在阳台上接受成千上万人的顶礼膜拜,身处位置仅比身旁老人稍低一阶。这让她自然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害怕自己配不上这种待遇,害怕自己会把一切搞砸。
而坎索是这样回答她的。
“每个人在自己生命的轨迹中都会发现一件‘只有依靠他们才能做到’、也‘非得由他们才能做成’的事。对于这件事有些人选择去做,有些人却对此视若无睹。我无法强迫你按照我给你规划好的轨迹前进下去,但你必须明白,真实的自我——它想要什么。”
“明白这一点可比你我头上佩戴的冠冕有意义多了。”他在少女肩膀上搭上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锁骨,“而有趣的地方在于当你真正理解它的时候,做不做的到、应不应该去做……这在你眼里就又变成了一个失去本来意义的问题。”
“所以如果你真要问我,我会建议你试一试。”
“无论如何,先试一试。”
第十四章 临行前夜遇告白(一)
当时感觉还没那么强烈,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艾门很快发现了她在典礼仪式上提出的问题究竟帮了拜伦学派多大的忙。
新月(1月),科学院的学者仍在忙碌,他们一方面重启阶梯走廊,将艾门先后提出的两个问题铭刻在台阶上——1个被取名为“艾门-哈温不确定猜想”,1个被取名为“艾门-哈温光影测量法”——一方面又因为这两个问题争论不休。一部分人坚持认为“既然公主殿下可以提出光影测量法这种具有超前思维的猜想并证明,她所提出的前一个猜想搞不好也是对的”。另一部分人则坚决反对这种说法,认为光影测量法的提出仅仅只是思维模式超前,其中蕴含的学术成分非常低。不能因此而认定艾门有足够的积累(或资格)提出推翻前人定论的不确定猜想。
这两个话题是瑟兰立储后这个国家最流行的探讨方向。即使是普通的工人或者农民,通过报刊或者口口相传的方式也能知道那位公主殿下最近究竟闹出了多大动静。这些人——还有纺织工、个体户以及掌管数百工人水手的商贩老板们,他们在闲暇时间都无一例外加入到了这场学术探讨中。哪怕他们大多数根本连“观测恒定说”是什么都不清楚,但这不妨碍其中一些人趁机卖弄自己肚子里的半瓶子醋。
这种情况下,全社会对于“拜伦学派在典礼上公然朝王储发难并丢了个大脸”的事实完全是一副无视的态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艾门本身这个最大的发光源吸引走了,他们喜爱她,仰慕她,探讨她的智慧并偶尔用稍低的音量议论她的身材脸蛋。这股热度足足持续了一整个新月,一直到芽月(2月)她即将动身前往普兹林登参加春季招生考试的时候都还未消散。
芽月之初的这天夜晚,阿尔贝蒂娜和艾门正在一起收拾房间,她们把最后一部分需要带上的书本和衣物放入箱子,共同决定去洗个澡。
“这次就是正式离开了,殿下。”浴池当中,已经挽起头发的棕发女官一边用恰到好处的力气给少女搓背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丰富的经验让她每次搓动毛巾都能让少女舒服的直哼哼,少女此刻正趴在池边,雪白的背脊和部分臀线都露出水面。阿尔贝蒂娜的话让她轻轻睁眼,看着浴室内熟悉的布景,面色上也难免带上了一些缅怀和惆怅。
她当然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后天她们即将乘车离开王都前往安塔梅斯,再次重走一年多以前的老路。而这次出行可就不像之前那样是秘密的了。坎索在她即将离开的节骨眼上正式立储充分说明了他对少女有多重视,此举等于是在告诉他人——不管少女此行遭遇什么,她的头顶上都有一重储君光环。这种支持的态度足以打消大部分敌意,侧面也说明了她此去普兹林登将要遭遇的挑战并不简单。
“学术之城普兹林登——”艾门突然念诵出了那座城市最广为人知的外号,“现在那里已经汇聚了伊卡洛林洲其他六国的王子公主,他们比我多出了一年半的学习时间,听到我要去的消息一定会摩拳擦掌,等着在风头上压过我,借我之名声成就自己的声望。”
“你说,阿尔贝蒂娜。”她突然翻身落入水中,赤裸的上半身一对发育良好的白腻雪峰在水雾中转瞬即没,“这些人为什么会去同一所学校?”
“普兹林登是伊卡洛林洲传承最久,收藏学术典籍最多的院校没错,但科学理论发展到今天,他们并不是非去那儿不可!歌利、爱沙尼亚、博鲁尼亚……这些国家都有自己大力扶持的高等学府。他们共同汇聚普兹林登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你说这里会否有什么特殊奥秘?”
“这种问题……殿下。”阿尔贝蒂娜目光随着她胸口的晃动没入水下,脸上的神情在热水炙烤下显得通红,“……我一个內侍可没法回答。”
“也是。”艾门低头露出干笑,“父亲说的对……这世上总有些事是只能靠自己的。”
“坐上去吧,殿下。”棕发女人在水池中深深吸了口气,双眼低垂,紧紧盯着波纹下金发少女的白皙酮体,“让我给您……清洗腿脚。”
艾门感觉今天夜里的阿尔贝蒂娜有些古怪。
或者换一句话说,今天夜里她自己也不正常。
当她还小的时候,在贴身女侍的侍奉下洗澡沐浴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和享受。能够正大光明窥探女性酮体在当时的她——甚至一年多以前的她看来都像是茶余饭后的余兴节目,可以充分满足她的某些阴暗心理和追求刺激的欲望。但随着这一年悄然过去,正在被阿尔贝蒂娜用轻柔动作清洗脚踝的少女突然发现,她已经不再对同性的身体抱有那种新奇感和窥探欲了。
同样是和棕发女官一起洗浴,两人也和过往一样在热气升腾的浴池中不着寸缕。但阿尔贝蒂娜的小麦色肌肤和她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高耸胸脯却已无法吸引到她特意去看。她更多开始将洗浴清洁当成一个纯粹用来解乏及放松的过程,对于这些的追求反倒成了她取悦自己的核心要素。
(就比如这次洗浴……如果不是阿尔贝蒂娜手上的动作着实有些……怪,我的思想可能还放在那些正经事上面,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异常吧……)
坐在浴池的台阶上,上半身围着浴巾防止着凉,金发少女燥红着脸蛋,任由站在池水中的內侍给自己右腿下面的部分打上香皂。她感觉对方的手指拂过她的脚背,捏紧她的足弓,插-入她圆润脚趾的缝隙,将那里也染上皂液。棕发女官的每一次抚摸和指甲刮过都能顺着她的皮肤和神经一直从足底传至大脑。这种刺激在其手指逐渐从脚踝滑至她的足心后变得越发明显,少女体会到的瘙痒感一瞬间拔高了许多倍,终于忍不住在被指甲刮摩脚掌心时蜷起脚趾,口中发出几声轻哼。
“您太紧张了,殿下。”遭遇这种变故,阿尔贝蒂娜愣了一下,但她仍然没有将头抬高,只是抓紧少女的脚踝往回拉,将她的右足扯了回来。
“放轻松……”她用轻柔的语气这样说道,右手同时沾染着柔滑皂液在少女足底来回抚摸按摩,“舒展神经……没错,就是这样……”
是我太紧张了吗——艾门意识有些迷乱。阿尔贝蒂娜的轻柔抚摸让她产生了一种“很舒服”的印象。她在对方的按摩抚摸下逐渐松开了蜷曲的右足,神经和肌肉逐渐放松,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玄妙悸动从足底传来,脚趾情不自禁在半空中活动、蜷曲、又四散分开……
“呀!”她突然惊叫一声,膝盖猛然弯曲,将右足重新收了回来,同时恼羞成怒的娇喝一声:“阿尔贝蒂娜!!你干什么!?”
“怎么了,殿下?”棕发女人仰头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丝坏笑:“连这种程度的麻痒都受不了,您的身体也太敏感了。”
刚刚,手捧少女右足的她自然发现了她的精神在自己的按摩抚摸下已彻底放松,一抬头又刚好窥见到了对方眉头舒展,一脸享受的娇媚神情。那是一副堪比经典油画的奇幻美景——少女的左侧膝盖内屈,恰好遮挡住了她最隐秘的私密地带,顺着这里视线上移则能看到两团虽不是特别丰满却也能算有料的白脂膏团,白脂上有两点红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配合少女时而舒展、时而蹙起的纤细眉毛以及那些挣脱了束缚、湿漉漉顺着她细嫩脖颈披散下来的灿金长发……正是这副别开生面的美景激发了棕发女人心中的欲望,让她下意识的收拢五指,在少女舒展的脚掌心轻刮了一下。
而金发少女的反应也没有让她失望,那一瞬间因为受到特殊刺激而被迫展露出来的诧异和惊惶,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我……我还是自己洗吧。”艾门脸蛋通红的指着她,半晌说不出别的话,只能恼怒的落脚踢了对方一脸池水,重新下到池子里,缩角落去了。
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刚刚那瞬间遭受的刺激在她看来就像是一把正在被拉响的小提琴断了琴弦,有种淡淡的痛楚,却在更多席卷而来的舒爽刺激下如茶水回甘。她不能将这种感受直白的跟对方表达出来,首先她的心……她脸面上就过不去。
阿尔贝蒂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出格,虽然跟着游了过来却没有再次靠近少女。两人间的气氛逐渐恢复,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在淋浴换衣后就打算离开浴室,回到松软的大床上好好休息。
也许跟这具身体到了青春期也有一定关系吧……
里面不着寸缕,只穿一件宽松的睡袍,艾门在阿尔贝蒂娜上床后来到厨房接了杯凉水,咕嘟咕嘟一口喝光,这才感觉身体里的燥热舒缓了些。
她看着镜子里的少女,目光在她湿润的金发、白皙娇嫩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面容上一一掠过,没由来又想起了维多利亚在信函末尾提到的内容。
“叩叩”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厅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