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满仓
这里他本来就不熟,再加上又重新装修过,之前的记忆自然变得模棱两可。
不过这脚印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能在这里留下这样脚印的,大概率只能是英梨梨和泽村小百合了。
英梨梨在里面。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后,绪方直树反而心跳加快,头冒冷汗。
如果英梨梨真的在里面的话,他只希望好好的,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房门并没有上锁,绪方直树按住门把手,手一推,门就开了。
应该是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顺着玻璃窗投射进来,将整个屋子映照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娃娃和抱枕。
这确实是英梨梨的房间,身为御宅,她确实有很多这种娃娃和抱枕。
只是在黯淡光线的照射下,整个屋子的娃娃和抱枕都带着一种难言的惊悚感。
它们被摆在架子上,有的只有一个黑暗的轮廓,很难看见它们的脸。
它们的脸不管多么青春洋溢与貌美,但是在没有足够光线的照射下,都显得有些惊悚。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看不见一个的脸,就很难确定他是男是女,或者是鬼一样。
绪方直树按了按旁边的灯泡开关,发现屋子里的灯并没有亮起。
到了这个时候灯泡坏了,这剧情该不会是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更为紧张。
走过了这个装满了娃娃和抱枕的房间,更里面才是英梨梨真正的卧室。
在进入房间前,绪方直树将窗帘拉开了,想让阳光投射多一点进来。
只是太阳下山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外面的枫林只有树梢还有一点余光,而整间屋子的阳光更在不断减少。
那些在他身后的抱枕和娃娃,总给他一种要活过来的感觉。
他不再犹豫,想快点进到卧室里。
然后他很快发现,卧室的门反锁着。
反锁着,是不是证明了里面有人?
又是一阵咔嚓碎响,门锁被穿得稀烂,绪方直树再次靠着头发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窗户斜斜往上支着,并没有关严实。
床上的被子也铺开着,像是有人睡过。
绪方直树站在门口,轻声道:“英梨梨?”
因为紧张的原因,他喉头挤压出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仿佛不属于他。
没有回应,绪方直树向里面缓缓踱步而去。
房间依旧很大,左手边是床,右手边的衣柜遮挡了他一部分视线。
下一瞬间,绪方直树停下了脚步。
只见前方,之前被衣柜遮挡的地方摆放着一张躺椅。
躺椅上盖着一块白布,就像是医院里用来盖死人的那种。
最让绪方直树感到不安的是,那白布下面好像真的有个人。
“英梨梨?”
他声音都在颤抖。
屋内,卫生间里还有水珠落下的哒哒声,仿佛谁刚用花洒刚洗过澡,还有残余的水珠。
绪方直树缓步走了过去,发现那白布上还有几个发霉的黑点,以及一些细灰,像是在这里放了很久。
他吞了吞口水,头发蠢蠢欲动,左手摸到了白布边缘。
哗的一声,白布被掀开的同时,绪方直树往后跳了好几步。
下一刹那,他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怪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一对金色的马尾顺着椅子垂落下来,软软的,没有任何生气。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英梨梨出事了。
一时间,绝望和恐惧的情绪淹没了他,让他近乎无法呼吸。
绪方直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视线都有些模糊。
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的,肤色,这个英梨梨的肌肤看起来有些黯淡,并不像是英梨梨的。
他走近了一点,然后猛男落泪。
不是英梨梨,是一个和英梨梨很像的玩偶。
这一刻,绪方直树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个玩偶做得很逼真,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很容易让人看错。
只见它的嘴巴和左眼都被缝了起来,那些针脚密密麻麻的,连在一起,看得人毛骨悚然。
最主要的是,它真的很像英梨梨,上面铺着灰,透露出一种破败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曾有个恶毒的巫婆要对付英梨梨,在这里用这个人偶施展着诡异的咒法,她不仅想缝住英梨梨的嘴,还想要缝住她的眼睛。
这样的娃娃自然是算得上惊悚,像英梨梨的娃娃找到了,那英梨梨呢?
绪方直树去到了卫生间,没有。
床下,也没有。
他拉开了衣柜,然后再次吓了一跳。
起码十多个这样的人偶从柜子里冒了出来。
这些人偶和躺椅上的一样,嘴巴和左眼都被缝起来了,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很是吓人。
它们甚至给人一种它们真的是人的感觉。
英梨梨一定在这别墅里,这些人偶证明了这里出现过变故,真的有东西要对她图谋不轨。
是的,从这些人偶可以看出,对方应该很恨她。
是昨夜那个家伙吗?
绪方直树知道,英梨梨很危险,他必须尽快找到对方。
他立马往外走去,准备抓紧时间寻找。
今夜就是把这别墅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到对方。
就在他出了卧室,来到装满抱枕娃娃的房间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吱呀的开门声响。
有人在外面?
而且从声音来听,对方好像是在找人。
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在这里找人?
那个英梨梨吗?
绪方直树贴在房门旁,心脏跳得犹若锣鼓,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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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刀
那开门声很清晰,就在外面不远处,让绪方直树很紧张。
他身体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点什么。
这种感觉,很像猫和老鼠。
他是老鼠,对方是猫。
如果外面真的是昨夜那个假扮英梨梨的家伙的话,那证明他昨夜的演技失败了,对方跟了过来,要置他于死地。
外面,出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向这间屋逼近了过来。
绪方直树已经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在外面留下了脚印。
那脚步声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这说明对方并没有刻意隐瞒踪迹。
还真把老子当老鼠?
绪方直树眉头微挑,头发已经蠢蠢欲动。
为了保命,他不介意自己变成秃子。
只是他现在还是有顾忌,因为对方的身体说不准就是英梨梨的。
那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在半路停下了,绪方直树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屋子里很暗,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正在消逝,这里即将入夜。
那些屋子的抱枕与娃娃,在这时就像是要复活一般,充满了可怕的狰狞感。
这一刻,外面的寂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对方没有过来。
绪方直树看了看窗户那边,觉得跳窗户不行。
这别墅挑高太高了,他目前又没有减伤的能力,恐怕会摔伤。
到时候连跑都不能跑。
老实说,这还没照面就想跑的想法很不好,但是他忍不住。
从昨夜开始,对方那虚假的模样就让他害怕。
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