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满仓
他可不想和这么多恶心的蛇过多纠缠。
可是这一瞬间,他很快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T恤上还染着蛇血,蛇的嗅觉不是很灵敏吗?
难道是......
这一刻,绪方直树没有任何犹豫,双腿猛然发力,如一只大蟑螂一般往缝隙里窜去。
几乎同一时间,那些蛇头如利箭一般射来,其中有几条咬在了他的肩头和脸上,然后被他强行扯断,血液飞溅。
一时间,整个雕塑就像是炸了锅一般。
那些红色拼命扭动着躯体,震得整个雕像都在轻轻摇晃,可是它们并没有脱离雕像。
绪方直树一口气爬出了暗门,然后猛然将门关上,用头抵住房门不断喘气。
刚刚那画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些蛇是在阴他。
是的,阴他,故意装作没发现他,然后逐渐靠近,再发动攻击。
要不是他意识到了这一点,跑得快,再加上减伤避免了被咬伤,恐怕现在身上得多几百个蛇头。
刚刚那几条毒蛇被他扯断,力道十足,要是再多个十来倍的话,说不定会把他扯过去了。
不过从这一方面可以推断出,这蛇现在还无法自由行动,或者说是和那雕像连在一起的,不然也不会被他那样强行扯断。
共生?
想到那诡异的雕像和那古怪的蛇,绪方直树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了这个词语。
密室内的震动持续了一阵就停止了。
他不由得更加小心起来,毕竟这种蛇说不定周围还有不少。
之前草丛中的那条,已经脱离了这雕塑的束缚。
这样的蛇只能说很怪异,简直就像是那雕像生的孩子。
这些孩子被困在母亲怀里,只能长大了,才能从母亲的怀抱中离开。
经过这么一闹后,绪方直树有些累了。
他随意喝了几口水,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后面还有很多地方要查,特别是要验证一下学姐的梦境是不是真实存在,必须抓紧时间。
但是他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从这间密室可以看出,这私立医院曾经有人进行过某种古怪的祭拜,而且这祭拜的佛陀和那种怪蛇是类似“共生”的关系。
绪方直树不由得开始思索,那些人到底祭拜的是那种佛陀,还是那种怪蛇啊?
还有那佛陀的眼睛会不会和学姐的梦境有关?
对方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眼睛,实在太让他印象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绪方直树甩了甩脑袋,将一团乱麻的思绪先放在了一边,准备继续前行。
他出了这间被烧掉的办公室,继续贴着走廊的窗户一侧走。
而走廊另一侧那一连串被灰布蒙住的空间,总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要不是体力不允许,他甚至想一路躺着过去,类似奇行种,但是肚皮朝上的那种姿势。
如今反手平板桥已经成为了他的绝技,但是也只有在这两天有用。
不然谁没事扮奇行种,很累人的好不好。
走廊之中一直有风在刮,那些不断摇晃的破碎窗户显得有些张牙舞爪。
沿途,破碎的玻璃渣和黏稠的积水混在一起,踩在上面有些恶心。
要是在这面的地上爬,绪方直树还是有心理负担的。
他虽然平时有些懒,但也是一个爱干净的小伙子。
然后下一秒钟,他就躺在了地上,躺在了那恶臭的积水里。
前方的灰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洞,黑黝黝的,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怪物的巢穴。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躺。
只见绪方直树很自然的用手臂撑起了身子,开始移动,宛若一只变异的巨大蟑螂。
很快的,他来到了那洞口附近,往内望了一眼......
(PS:深夜第二章加更,求票,我去睡了,脑袋码得有些炸了。)
第49章 惊喜
洞口黑黝黝的,呈不规则状,一眼无法望到底,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巢穴。
绪方直树再也没有去探查的意思,从那间密室出来后,他就对这个医院充满了畏惧的情绪。
这医院很不简单,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被大火烧毁的私立医院可以概括的了。
它的内里,应该和一个很古怪的宗教有关。
这里曾有人供奉着那种诡异的佛陀,而那佛陀像里面居然是蛇巢。
系远町的人对这种蛇并不了解,甚至前些年来找刺激的那群家伙都没有遇到这种攻击性很强的蛇。
这只能说明,当时这里并没有那种怪蛇。
或者那种怪蛇脱离雕像后,并没有离开这片区域,否则以它们的攻击性,恐怕早就引起恐慌了。
绪方直树躺了过去,缓缓站起了身子,继续往前。
天色变得越发黯淡,厚重的云层压在上空,明明刚刚到下午,却给人一种天要黑了的感觉。
整座大楼呈L形,这回廊也很长。
那一路满是破洞的灰布,像是隐瞒着惊天的秘密,让人望而生畏。
对此,绪方直树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总觉得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他这一介凡人能搞定的。
不过没办法,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他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绪方直树走在这光线黯淡的走廊上,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慢。
他的衣服上,身上满是污渍,像是翻过垃圾桶一般。
事实上,绪方直树宁愿呆在垃圾桶里,因为那里毕竟要安全些。
哐啷一声,一扇玻璃窗户不堪重复,被风吹碎,砸落下去,绪方直树浑身一抖,躺在了地上,用时不到一秒。
发现只是被风吹动虚惊一场后,他又爬了一阵儿才站了起来。
约莫十多分钟后,这条走廊到了尽头,按照霞之丘诗羽梦境的描述,她当时顺着这黑暗的楼梯去到了下面。
看着那黑漆漆的楼梯口,绪方直树未免还是有些紧张。
他打开了手电筒,往下扫了一会儿,发现这黑暗如浓墨一般,连灯光都要吞噬了,能见度极低。
他不由自主躺了下来,准备滑下去。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害怕把自己当作滑板。
于是绪方直树躺了下来,全身肌肉绷紧,尽力让自己保持平直的状态,然后往下一滑。
结果,卡住了。
这楼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滑,要想靠着惯性滑下去有些难。
不过即便这样,他依旧没有放弃躺的姿势。
从上方俯瞰,绪方直树像个残疾人一般,身体贴着楼梯,双脚先顺着台阶一阶阶下,然后再顺便拖着身体往下滑。
这样的姿势,常人恐怕后脑勺都得被磕飞,但是对他来说没什么大影响。
手电筒的光在这极黑的环境中晃悠着,用处并不大。
不知道是这里的黑暗太过浓厚,还是手电筒的电力不充足了,照射的距离很近,最多几米。
绪方直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黑的楼梯,他的身体在阶梯上不断往下滑,四周寂静得可怕。
这黑暗之中仿佛只剩下了他的身体与水泥阶梯摩擦的声音。
阶梯上并不是很干净,之前之所以不好滑动,都是因为上面有淤泥,或者说苔藓之类的东西。
这阶梯比绪方直树想象中要长很多,给人一种深不见底之感。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再这样滑下去的话,会不会去往阴曹地府?
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却给人一种很漫长的感觉。
终于,一直倾斜着的绪方直树躺直了,证明他滑到了地面。
不,如果这里真的和梦境一样,那应该出现一个拐角。
按照学姐的描述,梦境中的她可是经历过一个拐角,才抵达了那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门。
很快的,绪方直树确认了这一点。
他用电筒往旁边扫时,发现果然还有倾斜的阶梯往下。
这些阶梯有些发黑,那是火焰烧过的痕迹,至于楼梯的扶手,腐朽得严重,有些割手。
下方,并没有学姐梦境中的闪烁红光,一片黑暗。
于是乎,他继续下滑,眉头很快皱起。
因为下面的东西黏黏的,像是粘土,有些恶心。
由于想象力太丰富,绪方直树想着要不要站起来?
虽然他蹚过很多浑水,但是对于这种东西还是有心理压力。
用电筒反复确认了一下,确定是泥土混着青苔,不是其他某些东西后,他才继续往下滑。
浓稠的黑暗给人很大的压迫感,绪方直树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无边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很容易迷失在这片黑暗中。
不管是往哪个方向看,除了手中的电筒外,四周连一点光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