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满仓
这是一片松林,四周的光线很暗,本来滑稽的画面一下子恢复到了惊悚。
绪方直树大气不敢出一口,脑袋空空如也,这连续的飞行让他精神力消耗巨大,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这些松树都很大,即便是那些树枝都很粗壮,他需要积蓄一些精神力才能继续使用。
而在这个空档,是考验技术的时候了。
藏锋剑在手,贴在身侧,剑身如秋水,随时会发动攻击。
那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根本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玩捉猫猫,你躲在柜子里,而抓你的人离柜子越来越近一样,很刺激,也很吓人。
期间,绪方直树一直在观察那颗消失的脑袋在哪儿。
不在地上,除非对方是土行孙,不然一定会留下一点痕迹。
也不在树上,至少绪方直树目前的搜索中,没有发现其所在。
对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如果对方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一开始不使用,难道是在蓄力?
绪方直树双手持剑,屏气凝神,那脚步声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时,一阵诡异的猫叫声突然响起,无从判断其方位,忽远忽近。
这猫叫声加上这脚步声,一下子让绪方直树浑身汗毛竖立,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某种圈套中一般。
加藤惠外婆家遇到的猫,总是让他技艺深刻。
猫这种生物总是比较记仇,上次崩了它屁股,这次它会做什么?
哒的一声之后,脚步声消失了。
绪方直树听到的最后一个脚步声离他不过几米距离,那会不会那无头的身体现在就贴在这棵树后?
他不由得稍微后退了一点,想一剑贯穿这棵松树试试动静。
这时,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那就是这棵松树上多了一些黑点。
当他眯眼,仔细去看时,神色大变。
几乎同一时间,两圈纸如蛇一般突兀卷出,裹住了他的脖子和手腕,把他拖了上去。
原来那些黑点都是符文,那颗脑袋变成了纸?
绪方直树被吊在了空中,脖子被锁死,呼吸困难。
他没有任何犹豫,手一松,藏锋剑下落,这个时候,又是一圈纸飞出,将他双腿也锁住了。
凉了?
孩子出来了,是个妹妹
孩子出来了,是个妹妹,因为媳妇儿羊水少,提前了十多天剖腹产出来的,母女都平安。剖腹产后媳妇儿恢复要慢一些,一周之后才能出院,估计只能下个月恢复更新了,谢谢大家的祝福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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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三合一)彼此的名字
当身体被卷纸卷住的瞬间,绪方直树上半身一下子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忍着喉头窒息的感觉,在藏锋剑下坠的瞬间,脚尖往上一顶。
嗡的一声,藏锋剑化作了一道流光,往上窜去。
紧接着,就是松树的树枝连着松针被绞碎的声响。
在树枝和松针下坠的时候,绪方直树将识海里的念力催动到了极致,以至于本来就是被勒得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如烧红的烙铁一般。
几秒钟后,就是刺耳的音爆声响起。
飞舞的松针化作了一条条绿色的湍流,扎入了那两圈古怪的纸张中。
一时间,纸张溅射出了无数血花,开始如受伤的蛇一般不断攒动,有不少血花都落在了绪方直树脸中。
特别是颈部有些松针,甚至透过纸张扎入了他的肉里,所以这些血液中既有那些纸张的,也有他的。
但是相对于那种窒息之感,这种刺痛感反而好受多了。
颈部与上半身压力锐减,绪方直树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这个时候,被踢上去的藏锋剑已经落了下来。
他脑海里的念力因为长途奔袭已经空空如也,但是体力仍在。
因为松针这一击的原因,这两圈纸张稍微松动了一下,但是依旧卡住了他的上半身。
绪方直树双脚一抄,精准抄住了落下来的藏锋剑,紧接着,就是一记寒光闪过。
自从剑术登堂入室后,他对剑越发得心应手,甚至可以说是“得心应脚”。
只见被双脚夹住的藏锋剑贴着他的胸口和脖子划过,将两层卷起的古怪纸张撕开了一线。
这样的操作方式实在是非常惊险,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是绪方直树偏偏敢,不仅是形势所逼,更是因为他真的很有把握,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如此。
这怪纸被划破之后,剧烈颤抖起来,其间更是发出了一阵类似老妇人哀嚎的声音,像是一条受了伤的毒蛇。
只是它依旧不见任何松动,甚至还在继续勒紧,想将绪方直树直接勒死。
就在这时,只听见滋的一声,一只手从裂口处钻了出来,握住了藏锋剑剑柄。
紧接着,绪方直树对着自己脖子就是一抹,胸口一划拉,然后一顿连斩,恨不得把自己分尸一般,简直自杀典范。
几秒钟后,那两卷古怪的纸出现了一连串裂口,绪方直树一声大喝,往外猛然一撑,整卷怪纸顿时被撕裂,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身体从树上下坠的瞬间,他不由得双手握剑,往后一插!
只听见咔嚓一声,松树被轻易洞穿,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树的后方,一张苍老的脸被一剑洞穿,表情扭曲。
绪方直树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手握剑,一扫,旋转起来。
剑光化作了一道道流光,轻易划过了宽厚的树身,宛若虚幻的虚影。
因为剑锋太过锋利的原因,连飞出的木屑都很少。
这一式剑刃风暴完全是他临时自创发挥,却恰到好处。
咚的一声,绪方直树落回地面,那颗老太婆的脑袋也落在了地上。
初始,这脑袋很完整,上面布满的黑色文字依旧清晰,可是几秒钟后,无数裂口突然在其表面绽放,化作了无数鲜艳的血线,至此,整颗脑袋彻底崩毁,化作了无数碎纸屑。
绪方直树喘着粗气,提着剑从树后走了出来,杀气腾腾。
月夜之下,他身上有不少伤口,流着血,给人一种洪荒巨兽的凶猛感。
那本来已经追来的无头尸体刚刚被逼得离松树远了一些,才避免了被剑刃风暴卷中。
它本来想扑过来救脑袋的,但是发现绪方直树现身后,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就跑。
绪方直树见状,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带出了一连串沉重且有节奏的呼吸声,紧接着,他全身肌肉如石头一般鼓胀,摆出了一个弓步姿势,然后一声大喝,将手中的藏锋剑掷了出去,像是投掷标枪一般。
夜空之下,一条灿烂的流光划破了黑暗。
它一开始往上飞,速度极快,却在中段猛然下坠,像是无形中有一只手在拉扯它一般。
正是由于出其不意,藏锋剑嗡的一声扎入了那正在奔跑的无头身体里,势大力沉。
那身体被洞穿之后,挣扎起来,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纸张撕裂声响。
只见它的身体被撕裂开来,比那些动物断臂求生的画面还要残忍,这期间,绪方直树已经如哈士奇一般冲了过来。
在离对方只剩下两米距离的时候,他四肢猛然发力,一跃而起,姿势堪比狗接飞盘。
在飞行的过程中,绪方直树脑袋一沉,咬住剑柄,一扯!
剑锋顺着对方身体破开,继续扎入,往下沉去。
几乎同一时间,绪方直树双手按在了对方想要挣扎而起的肩头,呲牙咧嘴。
对方力气还不小。
木来!
绪方直树松嘴,一声怒吼,身上之前自己划出的小伤口都有些崩裂开来。
一时间,五十米内的松树树枝纷纷折断,音爆如雷。
绪方直树杵着剑,挣扎着站了起来,与之同时,一条由树枝组成的河流汹涌而来,从高空猛然扎下!
哒哒哒哒哒哒!
仿佛骤雨拍打窗户纸的声音。
一轮狂风暴雨之后,树枝将这无头身体扎得严严实实,连缝隙都小得出奇。
本来还在挣扎着的无头身体一下子成了蜂窝,再也不动弹了。
绪方直树站在那里,流着血,目眦尽裂。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因为附近应该还有一只猫。
几团松针落在地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早已被他控制,蓄势待发。
绪方直树只觉得身体很痛,但是同时又很爽,这种爽感让他精神力在不断增强,所以反而越来越凶。
这种进攻姿态,很像是流血越多战力越猛的狂战士。
扎在地上的树枝,上面浸满了血,都是这纸人身体的。
这只古怪的,像惠外婆的纸人,应该是彻底死了。
可是猫还没死。
那只猫和地下的纸人,以及那张人皮,总是带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忽然之间,绪方直树发现百米开外有一道阴影一闪而过。
几乎同一时间,那几团蓄势的松针顿时激射而出,往那个方向飞去。
绪方直树对松针的掌控只有五十米范围,所以在松针飞出去的时候,已经带着他能使出的最大精神力。
松针化作的湍流狂冲而去,带出了一阵刺耳的音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