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915章

作者:灰白之裔

当公爵夫人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她也落入了十三人行会的陷阱里。

第八章 十三人行会(8)

对于摩冷古男爵来说,爱情有着截然不同的体验。

一位眼力极好的神枪手,说来也巧,这恰是一生中不会出现第二次的那种巧合,正徒步拐过帕日万街的转角,要到右手的老奥古斯丁街去。这里正是索利街。

摩冷古男爵本人家住波旁街。他正心不在焉地走着,忽然发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位妇人与巴黎他念念不忘的一位女子有些相似。他念念不忘的女子是个娇小而迷人的可人儿,他暗中已十分倾倒,可惜这是无望的爱慕,因为她早已成婚,嫁给了德雷马男爵。

刹那间,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强大的热流冲破膈膜喷涌而出,传遍周身的脉管。他又脊背发凉,头脑中感到一阵震颤。他一往情深,热血方刚,又谙熟巴黎。凭他敏锐的感觉,他不会不知道,一位风雅、富有、年轻、漂亮的女人,蹑手蹑脚地在这种地方游荡,究竟意味着什么无耻下流的事情。

“她!”这种时刻,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爱她高尚的品德,爱她得体的风韵,爱她令人敬畏的圣洁,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激情中最珍贵的瑰宝。这位女子激起军官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情,也确实当之无愧。

鞋铺玻璃窗射出摇曳的烛光,突然照亮了年轻人前面那位女子的身影,恰巧照在腰身下部。啊!是她!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曲线美!只有她握有如此端庄步态的奥秘,天真无邪地将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形体美充分显露出来。

那正是她白天用的披肩和白天戴的丝绒帽子,灰色丝袜上,没有一个污点,鞋上没有一丝水痕。披肩紧裹着她的上身,隐约勾画出秀美的轮廓。年轻人曾在舞会上见过她雪白的肩膀。这披肩遮盖着的一切珍宝,他全都知晓。

年轻人加快脚步,赶到女子前面,再回过头来看她,她已消失在一条甬道中,装有铃铛的栅栏门发出声响,也听到了铃声。年轻人返回,见女子已到了甬道深处。看门老太婆向她施礼,满脸的阿谀奉承。她登上弯弯曲曲的楼梯,下面几级台阶照得通亮。这位已婚妇女轻捷地、急促地移步上楼,犹如一个迫不及待的女人。

“她急什么呢?”

年轻人自忖着,后退了几步,到马路对面紧贴着墙站住,这可怜虫注视着住宅的各层房间,其专心致志的程度与警察追踪密谋罪犯无异。

这幢房屋与巴黎成千上万的房屋相同,其丑无比,恶俗不堪,狭窄阴暗,色调暗黄。五层楼,每层三扇窗户。楼下店铺和中二层属鞋店掌柜所有。二楼的百叶窗关闭着。

这女人到哪里去呢?年轻人仿佛听到三楼住宅门铃响了。果然,一间十分明亮的两扇窗的房间里,灯火移动起来,顿时照亮了第三扇窗。原来黑暗的地方表明那是进门第一间屋子,可能是这套住房的客厅或餐室。立刻,隐约现出女帽的剪影,门关上了。第一间屋子又陷入黑暗中,后两扇窗户又恢复了红艳的光泽。

这时,年轻人只听得一声:“留神!”那肩膀上已经挨了一击。

“小老弟,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看着点?”一个大嗓门嚷道。

这是一个肩扛长木板的工人在和他说话。工人走过去了。他一定是笑川派遣来的,他对好奇的年轻人说道:“你在这儿掺和什么?想想你自己的公事吧,巴黎人做些小本生意,随他们去吧!”

年轻人将双臂交叉在胸前。反正没人看见,他任凭无能狂怒的泪水沿双颊流下,也不去擦拭。他久久凝望着两扇明亮的窗户后面人影晃动,内心痛苦不堪。他无意中朝老奥古斯丁街上首望了一眼,只见靠墙有一辆出租马车,停在既无房门又无店铺灯光的地方。

是她,或不是她?对情人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情人仍在等待。他伫立二十分钟,觉得仿佛比一百年还要漫长。

后来,女子走下楼来,他认出了这正是自己默默倾心的人。然而,他仍然不愿相信。陌生女人朝出租马车走去,上车走了。

“这幢房屋反正跑不了,我随时可以来搜寻。”

年轻人一面思忖,一面飞跑追随着马车,极力想驱散心中最后的疑团。不久,这疑团便荡然无存了。

马车到了黎塞留街,在一家花店门前停住,距梅纳尔街不远。妇人下车,走进店铺,让人给车夫送了车钱,挑选了一些秃鹳羽毛,就出来了。她的头发是褐色的。在店里,她拿羽毛挨近头部试试效果如何。军官似乎听见了这位女子与花店老板娘的谈话。

然后,妇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拐进梅纳尔街,回家去了。

她居住的公馆大门一经关闭,年轻的情人便感到失去了一切希望。这是双重的不幸,因为他同时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信仰。他像醉汉一样,向巴黎城中走去。不久,来到了自家门前,他自己竟然不晓得是怎样回来的。

他颓丧地坐在扶手椅中,双脚支在壁炉架上,头埋在双手中。他想烤干沾湿的靴子,竟至烤焦了。

奥古斯特·德·摩冷古怀着爱情投入这火热的生活,体验到其中的一切辛酸苦辣。他化了装在巴黎城行走,监视着帕日万街或老奥古斯丁街的每一个拐角。他像《尾行》里的痴汉一样,从梅纳尔街奔至索利街,从索利街奔至梅纳尔街,却没有得到报复的机会。

如此煞费苦心,多方活动,想出了这么多锦囊妙计,要么该受惩罚,要么该得到褒奖,他却没有换来任何结果!他还没有迫不及待到饥肠辘辘、大汗淋漓的地步。他仍然满怀希望地踱来踱去。

他想,德雷马男爵额夫人不会头几天就甘冒风险,又到她被人发现的地方来。所以,他将这头几天的时间用来初步熟悉街道的奥秘。他干这一行是个新手,既不敢向男爵夫人来过的住宅的守门人探问,也不敢向楼下的鞋店掌柜打听。他希望能在这神秘宅邸对面的房屋中设立一座了望哨。他仔细研究地形,希望将小心翼翼与迫不及待、他的恋情与这件秘密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当。

“要加入我们吗?”

某一天,波兰好汉、黑暗骑士加鲁什出现在奥古斯特面前,对于舔斗士和他那个游侠团一样的组织,年轻军官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接到这份邀请......换而言之,他已经被舔狗们当做同类了。

真可悲。

摩冷古男爵拒绝了加鲁什的邀请,他想要的是占有而非守望。让神枪手的信心与底气得到恢复的,是在下一次舞会里,女主人主动朝他搭话。

“你已经问克莱芒丝三次肯不肯和你一起跳舞,而她的回答则是只肯和她丈夫跳,可怜的先生。”

女人流露出难过的神色,眼眸却狡猾的自然表现出一番风情。如果换个时间,军官会把公爵夫人的话理解为一种邀请,但现在,他没有成为公爵夫人新骑士的意思。

“这很好笑吗?想笑就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莫欺青年穷。”

“如果我想要嘲笑你,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了。事实上,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

当公爵夫人给出这个回答的时候,青年军官反而放下心来,任性是美人的特权,上流社会的妇女情绪优于思辨,立场先于道理,换而言之,这群人完完全全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典范,自我意识过剩到了令人发笑的地步,因而,一个无心之举,就有某人会被这群人记恨,招来可怕的报复。

“夫人有什么高见?”他问道。

“我和她谈过,面对你狂热的追求,她的心还是荡漾了起来,因为你比她的丈夫更强壮,更英俊,更富有激情只不过,道德让她拒绝了你。”

“道德?”青年军官喃喃说道:“难道,夫人觉得是道德让她拒绝了我吗?”

德·绍立厄公爵夫人听出了里面另有隐情后,表现的更为兴奋了,她有种卑劣的好奇心,就是想要挖掘一个圣女一样的道德模范,看那光辉形象下藏着怎样的秘密,那秘密越卑劣、越丑恶,最好能颠覆圣女的形象,越是符合公爵夫人的心意。

她给奥古斯都使了个眼色,去陪女儿和女婿说话了,唐璜和雪华绮晶也来参加了舞会,检验他名义上的岳母,他准备好的饵料之一是否牢靠的拴在鱼钩上。

德·绍立厄公爵夫人是源自勃艮第的塔之魔女,当然,加点方式异常的从心,她把寿命、健康与生育能力点满,还从东方学了采集阳气的房中术,一切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山西话)。

当初,她不惜对自己女儿的好友勒内下诅咒,以求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把财富全部留给自己以及自己的儿子,结果她的亲生女儿因为是唐璜的书迷,把大法师牵扯到了这件事里。

公爵夫人有塔之魔女的心狠手辣,却没有塔之魔女的本事,而且也没法洗点重新分配技能,所以她在与唐璜的交战里几秒钟就被击败了,然后被唐璜画上了银纹加以控制。

银纹是唐璜赐予土著们力量同时强制把他们纳为手下的象征,鉴于翅膀们的反对,他放弃了自己变成阴沉脸白丝文学幼女去拐骗来一堆男性银纹使者的打算,所以现在银纹使者都可以用更精准的“她”或者“她们”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