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629章

作者:灰白之裔

“如果你真的是阿尔贝多好啊,我原本打算邀请你进入我的俱乐部,喏,身份牌我都准备好了。”

唐璜把银制的身份牌掏了出来,放在怪物身边。那怪物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模样,被影子笼罩的身体也很难看清表情。

唐璜回过头去,风见幽香收起了伞,白雪公主以吸血鬼的形态出现,代替主人处决了怪物,也获得了本属于怪物的力量。

小吸血鬼一直等到怪物的形态消散,才把怪物遗留的指环拿了过来。唐璜摸了摸她的头,销毁了留给阿尔贝的身份牌,把戒指戴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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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阿尔贝·萨瓦吕斯(5)

在贝桑松夜晚发生的悲剧被唐璜全部推到了那个扮演阿尔贝的怪物身上,所有的牺牲与损失都是那是怪物的野心而带来的牺牲品。唐璜做了一份报告,讲述了阿尔贝与阿奥盖洛伊公爵夫人未果的爱情,以及公爵夫人女仆的忠诚所引发的令人遗憾的悲剧。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谎言,唐璜提供的记录影像和相当多的目击者都证明了这一点,他不仅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反而成为了保护城市的英雄,获得了贝桑松市长亲自授予的勋章与荣誉市民的称号。

瓦特维尔家族变得人丁凋敝,唯二的幸存者之一瓦特维尔夫人今年才三十五岁,她已经受够了她那个迟钝的丈夫,丈夫的死亡并没有带给她悲痛,反而使得全部身家都有她来继承。

在唐璜的牵线搭桥下,来自巴黎的德·绍利厄公爵的二儿子雷托雷公爵来到贝桑松与寡妇会面后体面的谈了一下,瓦特维尔夫人看中了雷托雷的家世,而雷托雷看中了寡妇的财富,双方结婚之后会搬到巴黎郊外,然后各玩各的,和上流社会许多互带绿帽的模范夫妻一样。

这样,唐璜通过德·绍利厄家这个傀儡,合法的吞并了弗朗什-孔泰有名的大地主家的土地与财富。而可怜的罗莎莉只剩下空有其表的德·瓦特维尔女男爵的头衔与一份四万法郎的年金,当她梦醒之后,一切都失去了,就连她的爱情都是美丽的谎言。

“或许,这就是给不懂人心的我所给予的惩罚。”

随后,男爵小姐就消失了,人们说她遁入了修道院中,永世为死去的父亲与阿尔贝祈祷。正如同法国其他时候发生的大事一样,在极短的时间里,这些人就被贝桑松遗忘了,新的名流填补了社交圈的空缺,太阳照常升起,人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唐璜在那边待了半个月直到把各项事宜处理妥当。在离开前的一天,他骑马和一位用面纱遮住自己、作男装打扮的贵妇人一起去郊外散步。他们在波光粼粼的湖边下马,沿着落叶铺满的小路漫步目的的行走。

贵妇人把面纱摘了下来,打量着周围的风景说道:“以前的时候,在我二十岁到三十来岁的那段时间里,我时常来到郊外散步,后来公务繁忙,就渐渐的不会再做这种愉快的事情了。”

“殿下,法国的风景相比于奥地利如何?”

“都一样,没什么区别。”女大公回答道:“我开心并不是因为风景,而是有陪伴的人。”

玛莉娅·特蕾莎现在使用着一具年轻而娇小的身体,当她挽着唐璜的时候,唐璜不得不向她这一边倾斜身体,才能让这个娇小的女皇保持应有的体面。只不过,光是垫在胸口的三层胸垫,就注定这位女士得不到唐璜符合地位的尊敬。

在击杀那名导演了整个阿尔贝·萨瓦吕斯故事的怪物后,唐璜从怪物体内取出了一枚戒指,上面的纹路和信标波动说明他必然会召唤出来女大公。而他立即进行了召唤,因为双方实力的提升,让女大公可以长期停留在这个世界而不受时间限制。

“茜茜还好吗?”唐璜问起另一位有关系的人。

“她还不错,我一直在教导她,让她不要成为胸大无脑的花瓶。”玛莉娅描绘着另一个世界的场景,“我们这些异星球的移民全都变成了魔物娘与夜魔,注定无法向魔界扩张,所以人类把持的世界成为唯一扩张的方向,我们和人类打仗,每占领一个地方就会把当地居民全部转化,让土地受到污染,变成自己的领地。

但是,我不允许夜魔出轨也不允许魔物娘出轨,在领地推行一夫一妻制。”

这么说的时候,女大公以尖锐的视线看向唐璜,很难想象本身就是瑟情代言词的魅魔也会露出如此威严的表情。

和唐璜的相关者,有那么一些不爽后宫关系的人物存在,而女大公算是特别的一例,她不怎么反对唐璜沾花惹草,但是反对唐璜在那些无法生育或者不是名门之后的女人身上下功夫。到后来,她已经不顾体面近乎直接的提议唐璜和她结婚生育很多孩子,但想想菲蕾丝被迫流产后的痛苦表情,唐璜拒绝了。

“看来,法国人应该相当不讨殿下喜欢,毕竟他们法国人就喜欢贵圈真乱。”

“别转移话题,算了,在我还因为诅咒被养在水缸里的时候就开始说让你早点生个孩子,好没有后顾之忧的为事业奋斗,但你从来没听过我的。还是说说你的计划吧,我在那边的事务每天花两个小时就能处理好,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过来帮你的忙。”

唐璜讲述了他与刘璐在东海的最后一战,讲述了他因突然出现的搅局者而掉入时空的涡流,来到另一条世界线,从科西嘉来到法国本土,与刘璐定下新的约定。现在,他正在积极的准备棋子,并把他们摆上棋盘,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安布雷拉俱乐部/公司的存在。

“那可未必,你交给我的、那个叫罗莎莉的小姑娘就不一样,她简直像故事里的贞女一样,每天都在努力学习。看到自己的书记官那么努力,让茜茜都不好意思偷懒了,我反而担心茜茜某一天会产生把她变成一个吸血鬼的念头,罗莎莉只想做人类,不想做魔物娘,而我们也珍惜她的纯洁,从她的身上回忆自己还身为人类的生活。”

把几乎称得上家破人亡的少女送到魔物娘的世界是唐璜的补偿,他希望魔物娘的乐天氛围能够治愈这位心灵受创的姑娘。

“你还真是关心她啊,”唐璜感叹了一句,“我原本以为我把她交给你的时候,殿下只会把她当做贴身女仆来使唤。”

“就如同把她送到我身边是你的补偿,任命她为茜茜的书记官,让她接受英才教育也是我的补偿。你应该知道的吧,那个摩尔人女仆是在我的蛊惑下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唐璜点点头,在从怪物体内取出指环的那一刻,他就察觉了女大公在其中的存在感。时空的涡流让众人失散,作为连同女大公与唐璜渠道的指环也散落到其他地方,被摩尔女仆捡到。然而,摩尔女仆并没有打开指环,撑起两个世界通道的魔力,所以女大公一直通过精神感应蛊惑摩尔女仆。

摩尔女仆承了阿奥盖洛伊公爵夫人,决心为自家的女主人而使用指环的力量。在指环里的老奶奶玛莉娅·特蕾莎的指引下,她一步步变强,进而拥有了阿尔贝小说里描述的那种实力。

然而不幸的是,阿尔贝与公爵夫人私奔途中双双殒命,女仆在绝望之中黑化,她摒弃了女大公给她设计好的修行路线,痴心妄想复活阿尔贝与公爵夫人,拥抱了黑暗,不止通过邪教仪式与旧日支配者取得了联系,还把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我想要阻止她的,但我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指环,终究是什么也做不到。大概是怕我妨碍她,她还把我吞进了肚子里,让我以观众的身份目睹了她为了制造不同的身份而制造了更多牺牲者,紧锣密鼓的编织她的阴谋之网。”

唐璜把女大公拥进怀里,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与长发,他能感受到怀里女人的轻颤。想必好为人师的玛莉娅·特蕾莎一定在摩尔女仆身上寄予了某种希望,才会在看到自己学生的堕落后感到悲伤。

与刚认识相比,女大公变得更加脆弱了,而这份脆弱为她的美丽添上新的颜色。

“你会埋怨我吗?毕竟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中意的人才、一系列的布局与百万法郎都落了空。”玛莉娅问道。

“不,有你在的话比这些东西都要有价值,新的阿尔贝会出现,新的布局会再度编织,而百万法郎不及你的一根手指。”

唐璜说的是实话,在身边充满了各种问题儿童的现在,他太需要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人物成为他的顾问,帮他分析参谋统筹大局德战略规划师,这方面女大公是最专业的,她曾统治奥地利,想必统治一个秘密俱乐部也不是难事。

唯一对这件事感到不开心的只有风见幽香,妖怪小姐觉得自己的角色微妙的和女大公重复了,而且两个人都有同样的高傲,生性散漫的妖怪与崇尚严谨的女皇在相处的时候都难以忍受对方的风格。

当看到唐璜与玛莉娅讨论正经事的时候,风见幽香对自己微妙的被排斥的事实感到不爽;同样的,玛莉娅打算和风见幽香聊聊的时候,看到风见幽香半倚在唐璜身上,揽着他的脖子说话也同样不愉快。

夹在两位斗气的女士身边,唐璜回到了布里埃纳,此刻的女大公以让-玛莉娅-巴蒂斯特·贝尔纳多特的化名行事,她杜撰自己的身世是法国波城的一名律师家庭,因为敬仰阿尔贝·萨瓦吕斯的名声,而来到他身边成为一名助理,在阿尔贝身亡之后,她接受唐璜的招揽成为私人的法律顾问。

这时代女人肯定不能成为律师,但有一名娴熟法律知识的美丽女士作为顾问也是一件美事,甚至可能是风流韵事。玛莉娅的存在进一步扩散了唐璜风流的名声。

玛莉娅加入唐璜团队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他派到意大利去敲诈阿奥盖洛伊公爵。在先前的时候,他曾听到“公爵夫人正在物色第二任丈夫”的情报,但后来一份已经绝版的小报纸证明公爵夫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死了老婆的阿奥盖洛伊公爵却通过自己的手段伪装成自己的妻子还活着,与扮演阿尔贝的怪物进行书信来往,凭空的制造了“阿奥盖洛伊公爵夫人”的存在。

让老公爵如此做的动机大约只有两个:第一,老婆没离婚而是跟着法国小伙子跑了,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屈辱,而老公爵乡下土豪的身份将无限的放大这个丑闻,成为全欧洲的笑柄,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来应对;

第二,阿奥盖洛伊公爵无嗣,所以公爵夫人的存续与否很有可能影响到了价值百万法郎的财产的存续。一般来说,公爵夫人在这种情况下是第一继承人,只要她在名义上还活着,老公爵得的财产就不会有新的继承人——比如奥地利大公国控制的米兰公国,从而保住自己的财产,有时间找到令公爵满意的继承人或者某种手段转移。

无论是哪种因素亦或者说是两者的综合,唐璜都不会放弃这个敲诈的好机会。而女大公本人有实力有阅历,是可以把愿望托付给她单独行动的对象,所以唐璜派遣了她过去为计划聚拢资金。

冬天的雪第二度的降临了他的居所,在壁炉烧的正旺的温暖工房里,他把这次贝桑松的事件讲给他的两个学生听。两个十一岁的姑娘还没发思考里面太深邃而难以用常理衡量的东西,只是当成了冒险小说看待。

“这个社会人人本着正义之名,”娜波莉说道:“拥有了正义之名,是不是就可以对无辜者肆无忌惮的宣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