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异闻录 第232章

作者:灰白之裔

那么端庄的女性也会露出那种表情,想必唐璜的血液非常美味吧。真想尝一尝。

她的心中产生了黑暗的念头又极速否定,即使恶意环伺,她仍然对恋人保持着忠贞......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悲。

9月2日,晁盖率领的梁山军抵达了曾头市的地界,唐璜一如既往带着七组喝茶看戏。首当其冲的依然是林冲,梁山魔星明面上单挑能力最强的武将。与他对上的是曾弄的长女曾涂,她是曾头市仅次于史文恭的战力。

两人拍马接近,在交手接近二十回合后,曾涂的呼吸就完全紊乱了,尽管史文恭告诫过她林冲的强大,但从言语中和从实际交战中得到的体验完全是两个感觉。速度、技巧、力量、反应、经验、韧性,衡量枪兵的六大指标无论哪一点林冲都占上风,每一个领域的领先最终汇聚成了巨大的优势。

虽然是个智商五等分的笨蛋,曾涂还没傻到和打不过的敌人死扛的地步,她虚晃一枪拨马就跑,在听到后面接近的马蹄声里,她勒住缰绳返身刺出回马枪,被林冲横举长枪架住。

然而这并非结束,曾涂的大拇指向上移动按住枪杆上的按钮,她手中的长枪变形为一把火枪,少女顺势扣动扳机,灵能做成的子弹被林冲用枪尖精准的刺穿,以摧枯拉朽之势刺向曾涂的咽喉。

曾涂的武器再次变形,火枪向内折叠变为短剑,她横向挥舞敲开了林冲的枪尖,手腕翻转举到水平方向,短剑迅速弹出化为长枪,在林冲的胸甲上划开,擦出一道火花。

“看起来史师兄有个好徒弟,只可惜他本人心术不正。”林冲举起枪来,“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叫你师父来吧,我不会在背后对你下黑手。”

“不许说师父的坏话!”

林冲诚恳的建议激怒了曾涂,这个笨蛋脑子一热,无视了战力差距硬扛林冲,边打边说:“师父是个好人!我们姐妹都很笨,惹得师父经常生气,但他从来都没放弃过我们,耐心的教导我们,一开始,我们姐妹听说师父所谓的恶行都很怕他,但师父对我们规规矩矩,不曾动手动脚,不管他以前怎么样,现在他就是个好人!”

“是这样啊。”

林冲的眼神变得温柔,但他手上却毫不留情的刺穿了曾涂武器变形结构的核心,失去了武器的优势后,曾涂连五个回合都撑不下来,急忙拍马回到阵中,林冲立于原地没有追击。两边的人趁势出击,爆发一片混战,在黄昏时分梁山军攻入了曾头市山脚下的村落,又因为不熟悉地形,担心曾头市有埋伏而主动撤退。

一连三天,梁山军每日发起攻势,每天都能攻入村落中,但又被神出鬼没的曾家人借助隐蔽的地下网络赶出来,菲蕾丝在这个过程中摄取了不少梁山军士的灵能,让他们感觉自己越发虚弱,战意消退,这种感觉渐渐蔓延到全军。

三天的战斗里,曾家人同样损失惨重,尽管有一定心理预期,但曾弄还是急的嘴角起了泡。唐璜与史文恭对视一眼说:“曾老爷子勿忧,很快梁山军就该败了。我想,我送去的毒药已经被晁盖收下了。”

第八十八章 晁盖之死

1117年9月6日的晚上,有两个僧人求见晁盖,说是他们来自曾头市东边的法华寺,平时备受欺压。史文恭为了增进自身修为,先是逼迫僧人绑架前来烧香的落单女人(当然要挑姿色不错又有充沛阴元),囚禁在密室中,将阴元转化为阳元,而后史文恭会定期走和尚们的后门,将他们体内的阳元摄入自身体内。

当然,史文恭性取向很正常,他做搅屎棍的理由完全是为了压过卢俊义。若是通过正常手段,他不可能追上卢俊义的修为,反而有可能差距越拉越大。所以他只能捏着鼻子,忍住生理上的厌恶感去搞那些和尚。

夺取阳元只是第一步,剩下的问题则是如何使用阳元。在史文恭的情报里,卢俊义的出力大概是自己的两倍,这是天赋与体质的差异,即便精研功法也无法弥补,只能借助外物。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获得了一件与自己功法相匹配的神器,让夺取的阳元有了用武之地

晁盖点了点头,认为和尚说的话可信。梁山头领中有一位叫鲁智深的魔星,她修炼的也是佛家的双修功夫,境界离宗师只差一步之遥,鲁智深甚至可以用触碰别人肌肤的方式从别人那里夺取阳元/阴元,并将两种基础力量和平的保存在体内,使得她兼习男人的武学与女人的武学,是梁山步军头领中的第一人,也是唯二可以和马军头领相抗衡的步军头领(另一人是武松)。

林冲不如晁盖那样思虑单纯,把两头秃驴看的那么简单。他是东京人士,从小就目睹所谓带发修行、却做着高级应召女郎的女道士,他目睹了霸占良田、欺压百姓的和尚,知道这帮宗教分子没一个好东西,因而上前对晁盖耳语两句“头领,小心有诈”。

晁盖没有听从林冲的劝告,他被他眼里“小小的曾头市”阻挡了三天,折损了几百兵马,心中焦躁难耐,下边的头领在劝慰他的时候提及副寨主几次出击开始战事也不利,最后总能反败为胜,让晁盖更加觉得自己必须用一场让人无可挑剔的大胜赚取威望,他必须赢过宋江,眼前就是一个机会,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机会。过去他曾不止一次做过豪赌,每一次幸运女神都站在他这边,所以晁盖选择赌一把。

僧人们提供了曾头市五个大寨的具体驻防和行动路线,他们建议晁盖带着梁山军先去法华寺潜伏,观测曾头市的情况,而后到了时间一鼓作气直接攻击曾头市的中央大寨,斩首曾弄与他的五个女儿,剩下的民军必然溃败。

林冲再次劝阻头领,他觉得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信任压到两个和尚身上,对兵力不弱于己方的对手发动夜袭实在是下下策。他建议梁山军分成两拨,由他带领一半军马劫寨,晁盖统帅另一半军马在后方预备小心不测,也被晁盖拒绝掉了。

林冲是梁山军明面上的头号战力,但他的处境确实尴尬,因为他始终没有在晁盖与宋江之间站队,导致双方不得不用他又不想让他立下太大功劳。出于这个考虑,晁盖选择自己打头阵,而把林冲放在后面支援。

一天之后的晚上,晁盖带人来到法华寺潜伏,在凌晨之后几个寨子交叉巡逻的军马停下来吃点心,聊足球,谈什么时候能攒够钱接盘领居家带着四个孩子的女神。等半个时辰吃饱喝足后再出发。趁着这个空歇期,晁盖带着兵马通过无人把手的大道摸了上去,山间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峭,迫使奇袭的梁山军拉成一条长长的行军队伍。中途的时候,道路两边突然升起一颗滑稽表情的笑脸,在夜空中格外明亮。

“为梁山泊寨主的死献上滑稽。”

唐璜踩在一块岩石,观察下面黑压压的梁山军。这场伏击正是他的手笔。投奔晁盖的两个和尚是他从法华寺抓来的,而后在一场不会在肉体上留下明显伤痕的精密拷问后,他摧毁了两人的意志,用幻书控制了他们,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引诱晁盖投入他编织的罗网中

高莲的照明术持续不断的在梁山军头上升起,让他们变成绝佳的活靶子,利箭如织,倾落的死神让哀嚎声此起彼伏。树林中到处都是火把,嘈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在一阵混乱后,晁盖急忙拨马转头,史文恭带着曾家五虎侧翼里杀出,把梁山军拦腰斩断,而栾廷玉则和兀颜光、琼妖纳延带着另一支军马衔尾追杀。

看见半山腰一片火光,林冲急忙带着人增援,混战之中却找不到晁盖的身影。唐璜看着菲蕾丝,她的分身在混乱的战阵中尽情的掠取灵能,顺道寻找晁盖的方向。约莫花了四分钟,她冲唐璜点点头,把晁盖的位置“标记”出来。高莲的手指急速滑动,数个法阵加持在阿里奇与他的弓上面。

阿里奇从背后的箭筒里取出弓箭,屏气凝神把弓拉成一轮圆月,他的脸涨得通红,手也几乎勒出血来,松开手,寻常的弓箭在高莲法术的加持下展现了犹如炮击般的威力,让晁盖所在的区域化为一个深坑。看到这一幕,阿里奇脱力的坐在地上,姗姗来迟的“住手!”在七组耳畔响起。

唐璜转过头去,看见把双鞭悬在腰间的呼延灼爬了上来。阿里奇重新站起来解下背后的枪;菲蕾丝的肩甲变形折叠,风开始在她的肩甲喷口中汇聚;高莲双手垂落,紫色的文字从手指滴落,流淌到地面上,像是蛇一般扭动。

“现在我终于能准确的称呼你了,呼延姑娘,结果你不仅失败,还投靠了梁山那一边了呢。”

唐璜的开场白让女人瑟缩了两下,她本来就是走投无路被迫入伙,又因为宋江揭露了她心底真正的自己而意志消沉,战意不高,加上唐璜的立场与他曾经的劝告,让她面对唐璜的时候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来还你这个。”呼延灼举起了护身符,“我已经不需要了,你是朝廷命官,我是魔星,我们立场相对,我不需要敌人的礼物。”

唐璜做了个手势,让七组的人稍安勿躁,就算呼延灼真的想杀他,战力的差距让她实现目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呼延灼走过来,把护身符放到唐璜手心中,却被穿越者连同手腕一起抓住。呼延灼吃了一惊,旋即垂下眼眸说:“你想抓我?或许,死在朝廷的人手里也不错,只求朝廷不要株连我呼延家其他族人。”

唐璜把护身符强硬的塞回呼延灼手中,包住她的手向内用力,让呼延灼的手握成拳头,紧紧抓住护身符。明明比唐璜的力气大许多,但呼延灼却任由穿越者作为,盯着他的脸说:“为什么?”

“我说过的吧,我很喜欢呼延将军,不,呼延姑娘,所以我不会杀你。”唐璜打量着呼延灼的脸,“只是,柔弱这种气质和你完全不搭呢,呼延姑娘,你应该是那种为了理想而战的、能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跟随的姬武神,而不是什么邻家少女。”

“可我不是什么女武神.....我只是.....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一直在骗自己,在骗所有人,复兴家门只是诅咒。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多可笑。”

呼延灼一步步离开了唐璜,像是眼前站立的是吃人的妖魔一样落荒而逃。穿越者知道她并非逃避他,而是现实与懦弱的自己。

他耸耸肩,对上高莲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说:“如果她不逃的话,你打算对她做什么?”

“当然是给她一个爱的强吻啦。想要她振作起来,就要给她找个新目标。复兴家门的愿望已然破灭,那就由我来充当新的愿望好了。和她约会,让她娇羞,最后让她对我产生感情,那么,她自然就会把为我而战当成新目标。”

菲蕾丝皱了皱眉头,高莲咯咯笑个不停,她说:“需要我把她抓回来让你重新演一次吗?”

“不,气氛一旦失去,就算重演一遍也不会有效果了,我决定用温和点的方式进行。只要我们与梁山魔星战斗,总会有重逢的那一天,不是吗?”

唐璜盯着下面的战斗:“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七组的剩余人马投入了战斗,有所保留的菲蕾丝与尽情破坏的高莲成为压倒梁山军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本就因为失去晁盖而士气低落。林冲叹了口气,只得率领剩余的人马且战且退,被逐出了曾头市的范围。魔星们倒是完好无损他们商议了一下,带着剩下的两千两百多人返回了梁山。

戴宗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转身离开。

一个星期后,失败的远征军将晁盖身死的消息带回了梁山,早已接到戴宗消息的宋江立刻开始了表演,她脸色苍白直接晕了过去,在安道全把她救醒之后披头散发,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而在其他人眼中,这无疑是宋江有情有义的象征,在为晁盖的不幸感到难过之余,也被宋江感动着。

随后,宋江一身丧服,主持了晁盖的祭奠。她脸上的哀婉让男人们多了一分保护欲。孙立安慰着拭泪的武松,她隐约看出点什么,不过晁盖又不是她在乎的人,她不会主动干涉这件事。而真正了解了一切的公孙胜眼神冰冷,星神从人类那里感受到的温暖与善意正在被冰冷与恶意取代。

她不明白人为什么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去谋杀另一个信任自己的人,她不明白本来寄予哀伤的眼泪里流淌的满满却是冷漠.....这一切,都和公孙胜对她说的故事不一样。

晁盖的死亡被唐璜与宋江都很好的利用起来,前者自然把晁盖之死当成了在巨宋朝廷向上爬的功绩。短短一年之内,梁山的两任首领都死在了他手上,而在铁血之子、高唐州、呼延灼的征讨军、青州等一系列的失败映衬下,这份功绩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