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官
“你们这船真快啊,累死我了。”
飞降到水面的王女牢骚道。
“休整一下,准备出发。”
王辑给她们说罢,和意柯塞汀一起走到荒废神庙的广场中心,来到了枯树下方,那上面果然驻留着许多萤火虫,胃部焕发着金色的光泽。树下,一个倒塌的石碑上刻着古老的文字,树阵自动给予王辑和意柯塞汀翻译:
旅人,
前方就是时空的囚笼,世界线所封锁的领域。
那是粒子回溯不能抵达的古老年代,在世界战役后出生的时代生命,需要通过太阳虫噬咬留下的凭证,方能穿越到那神秘之地。
小心了,它的噬咬会造成难以磨灭的灵魂创伤和剧毒,作为打开潮汐大门的代价。
——本信息由A号实验机翻译
首字母A,前往下一个核心级文明探索的地点需要接受来自太阳虫的噬咬作为印记;因为那是世界战役后被封锁的诸神年代,人类已经无法干预。
太阳虫的印记作为神族印记,可以作为穿越这段时间的凭证;
1枚印记可以支持你在探索中持续一个日月轮回;
1枚印记持续时间将在消耗殆尽后消失;若印记消失还留在探索世界,太阳虫的灵魂剧毒将会立刻发作,无法逆转。
警告:接受太阳虫的噬咬印记将会在灵魂留下创伤,人类猎人最多能够接受三个印记,因为过多的印记会造成灵魂无法复原的千疮百孔,从而导致灵魂力量的流失;
在探索中无法完成树阵定下的目标,探索即宣告失败;通常定义下,在时代前的文明探索中有着丰富的时代遗产,而树阵的选择将挑选其中一项可以脱离探索的道具或事物作为目标,在探索失败情况下,树阵无法将你从探索中救出(任务失败即可宣告参加探索的猎人死亡)
探索时代前的文明,将不受世界战役时间束缚,树阵对此可做平时处理。
——源于A号实验机
“也就是我们最多探索三天。”
意柯塞汀理解道:“这个文明探索有着相当丰富的时代遗产可以拿,但树阵只会选其中一项作为探索目标,这个目标就是离开探索世界的道具,我们拿到了就可以离开,如果拿不到,就是探索失败,树阵也救不了我们。”
“简单来说就是考验,我们在固定时间内能拿到多少遗产。”
王辑做出了概括性总结。
小楠插话道:“所以我们的探索基础,就是在保证基本盘,核心探索世界的主要遗产得到情况下,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东西,不能太贪,把握好时间见好就收。太贪会死,抓不住探索重点也会死。”
“是的。”
王辑回头,看向同行的羽人丫头,“这次探索的风险和强度看样子不小,你确定还跟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开什么玩笑。”
王女举起拳头抗议。
“那好。”
王辑不再多说,挽起了袖子。推了一把面前的海心古树。枯老的树干上立刻飞起漫天的萤火虫,每一只都散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窸窸窣窣地响应在海面上。
“三个日月轮回。”
王辑抬头面向那些萤火虫,举起了手臂。迅速有三只凶猛的萤火虫飞下来,朝着他的胳膊便狠狠地叮咬起来,萤火虫再度飞起,王辑的手臂上多了三个太阳的印记。
第九篇:米诺斯囚笼 第三零四章:诗人海湾
王辑深呼吸了一口气,除了感觉到被身体的剧痛外,灵魂也被咬下了三个无法复原的伤痕,但那伤口非常小,小到灵魂力量都无法从中无法流逝。他隐隐察觉到,以自己目前的灵魂状态,其实还能再接受几次噬咬。
但那没有意义,因为就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独立考核。在他之后,其他猎人有样学样,全部挽起了袖子,接受了那枯树萤火虫的噬咬。
“咝……”
王女痛地吸起气来。
所有猎人全部接受了太阳印记后,他们脚下的海水开始旋转流动,一个巨大的漩涡开始形成,一时间黑暗的荒废神庙中黑暗的鬼魂嘶啸,一派鬼哭狼嚎之色,那些飞舞的萤火虫则越飞越高,仿佛化成了满天的群星。
一大段信息在引力透镜上显示出来:
首字母A,你接受了古老星空眷族的神族印记,通往时代前的大门将向你打开。潮汐大门的另一边,古老的米诺斯文明等待着你。那是太阳神所眷顾的世界,神的子嗣在那里建立了不朽的神国。
在那里存在着诸神最大的监狱,关押所有它们杀不死、但对它们有着威胁的生命。一对寿命悠久的人类父子早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刑期,但作为诸神的门户,孤僻的太阳女神并不愿意放他们离开米诺斯监狱。
这次核心级文明探索为:米诺斯囚笼。
任务难度为核心级8星。
你的任务是劫狱救出代达罗斯、伊卡洛斯父子;树阵认为,他们父子的存在,将是你未来你赢得世界战役的关键。此次核心级文明探索的时间共72小时;在时间内救出代达罗斯、伊卡洛斯父子,他们将引领你们离开米诺斯迷宫监狱;前往下一个核心级文明探索世界的地点。
超出时间依然留在探索世界,太阳虫的灵魂剧毒将会发作,届时树阵也将无法挽救你。
——源于A号实验机
漩涡不断加深,呼啸的灵魂将王辑他们包围,恐怖深邃的漩涡不断拉扯,将他们彻底吞没。
……
晴空万里,海鸥翱翔。
王辑意识回味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一片繁华海港城市的巷道中,坡度不低的街道上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吹着号角,唱着颂歌游行。王辑好像梦回中古城市般,从巷道中走出来,站在鹅卵石铺成的街道上,奇装异服的他环视周围的一切,所有歌唱与游行的人们好像都对他这个奇装异服的异邦人视而不见。
“巴门尼德认为,感官和大量事物都是骗人的、虚幻的,唯有真实存在的一。”
街道边累积起来的木箱子上,一个眼眶深陷穿着朴素大衣的秃头男子灰色胡须耸动,他站在人群的上方好像进行着某种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