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官
“山姆是吧,你的皮肤怎么了?”
最后,律师的双眼落在了山姆大叔的身上。
“被烧伤了,不知道为什么。”
山姆大叔沉闷地回答,面对着所有猎人的注视摊开双手,并解开了绷带。手掌上全是被火焰灼烧的伤疤,血肉融化,最明显处,甚至可以看到白骨。山姆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没有给自己做任何辩解。
地精专员这时主动站在了山姆大叔的身旁。神色坚定地开口说道:“我和他是一批苏醒的,我作证他绝没有动白袍法师,而是被议员的阴谋陷害。法师在我们醒来之前已经死掉了。”
“法师在我们醒来之前也已经死掉了。”
格里安修女这时重点讲了句话,随后又摇头,脸上露出哀叹的样子,并说道:“法师在第一小时就已经死了。但是名单被篡改过。我们现在的批次绝不真实。真正的杀人者肯定隐藏在后半夜里面。用时间来减缓魔法火焰灼烧后留下的伤疤,但法师的魔法造诣之高,不可能让议员那么轻松地恢复。”
“哼,你这一副伪善样子,栽赃的倒是够快。”
粗人这时哼哼道。
“都别说了。”
冥界律师这时出言喝止了猎人们在众说纷纭下去,他双眼望着山姆大叔的双手,问道:“你这样子还能握枪战斗吗?”
“不行了。”
山姆回答。
“那好吧,你到议政厅休息。我们其他人自由组合一下,来进行今天的防卫任务。今天的苏醒批次就别核对了。我们的记忆都可能是假的。”
律师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勉强说了这些后,没有和任何猎人做接触,他直接飞上了高塔,开始布置新的轨道炮台,因为奥菲诺德一天的过去,昨天武器大师们在这里的所有布置都消失了。
猎人们全部开始活动,新一轮的防守开始。直到守卫结束,彼此之间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王辑依旧站在城堡的最高点,他距离冥界律师的位置最近,这位幽魂之躯的律师似乎和白袍法师有了一定的友谊,一整天脸色都不好。直到最后的休息时间,他仍然远离所有猎人,一人坐在高台上。
若说悲伤,这么久都不能振作真不可能。王辑看得出来,白袍法师死后,律师是因为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所以特地避开了其它猎人,除非需要发言阻止猎人们的相互猜忌,否则绝不轻易接近任何人。
第二天平淡无奇的渡过,即将进入第三天的夜晚。王辑知道,今晚危险的并不是冥界律师,而是考验他伙伴的危机到来。
名单不是在他这里丢的,而名单会出现就代表当时所有苏醒猎人中必然会有一个是被树阵选定的猎人。议员不可能不明白拿到名单意味着什么,至少对议员来说,他知道和自己同时苏醒的两位猎人里,有一个绝对是真正的猎杀目标。
本来还有一更的,明天再补吧,今天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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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幽灵古堡 第五十四章:和平过渡
奥菲诺德。
浓稠的暗雾重新开始凝聚,茫茫林海好像摇曳的黑暗火浪,衬托着古城堡的灯火更为惹眼。高耸的城墙上在开窗处露出了烛火的朦胧光辉。经历了漫长的七小时战斗,古墙的破角终于在无声中修复,平整的砖石也重新浮现出低调的刻纹。
浑身仿佛石筑的巨人抱膝蹲在火魔的身旁,火焰的照射下,雕刻精细的石栏也在潜移默化中恢复原样,每一栏都雕刻着双手握剑的骑士小雕像。奥菲诺德时间第二天最后一小时,王辑仔细观察着栏杆的雕像,听猎人们最后的分析。
整个防守过程中,所有猎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交流,凭借对彼此手段的熟悉,城堡防守也堪堪守下来。但一天眼看就这样结束,第三天马上就要来,有些想法丰富的猎人,再也憋不住心里的想法,要和其他猎人交流。
终究是有憋不住心里话的猎人主动开口,帮在场所有猎人分析情况。
彼此间相互的监视里,粗人伯里斯率先打破了沉寂。浣熊种族出身的它身材矮小,但这点并不能掩盖它内心的光与热,粗人用毛巾擦着自己镶嵌钻石的短剑,并用了某种特殊的光粉。毛巾过处,剑身锃亮。
锵!
短剑收鞘,在露天的楼台上绽放出了清脆的金属声。
将剑收鞘,粗人用这一动作做了开场白后,双眼扫视着周围的猎人,主动且又认真地说:“名单被篡改的话,那么篡改名单的议员就会知道,当时与自己同组苏醒的猎人里有树阵的选定者。那么不管今晚的苏醒批次是什么,那个议员肯定会主动下手。今晚有两位同伴,会很危险。”
说话时,粗人脸两边的胡子不断抖动,发声器也在上下起伏。
“这个不用你说,大家都知道。”
外交官把玩着手表,一脸冷漠地说道。
王辑一言不发地站在猎人圈子外,仔细地观察着骑士雕像每一处雕刻的纹路,默默听他们说话。今晚是伙伴会很危险这点王辑预料到了,因为名单被篡改过的缘故,第二夜的苏醒拍、猎人的记忆会有不真实之处,是哪位选定者丢了名单,恐怕猎人本身都不知道,知道情况的只有议员一人。
危险是必然的。
格里安修女突然问道:“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自杀出局的猎人,可以证实选定者应对暗杀有把握。不是吗?毕竟这么危险的情况还不肯走……”
“不要往这方面引导,对树阵选定者不利。”
城堡高处的瞭望台,远离众猎人的冥界律师果断出言喝止,语气严肃。修女的话戛然而止,旋即马上摇摇头,双手做出祷告的姿势,慌忙道歉。站在角落的王辑无声地看着那位修女。
他听懂了。
任何发言和猜测都不应该主动去探索的树阵选定者身份,这位修女明显犯了错误。可以想象,这样的猜测再进行下去必然会推到冥界律师、他首字母A这两个人身上。毕竟,公认的沉睡期安全者除了教堂神明信仰者外,沉睡后就找不到踪影的冥界律师、门前疯了个人的王辑,都是不能轻易去冒险接触的。
“哼。”
浣熊族的粗人伯里斯双目凝重下来,斜眼盯着格里安修女,小块的黑色鼻子里喷出口气:“你主动去推选定者的身份,只怕不是无心之失吧?刚才你说的可是忌讳,敢明目张胆的犯忌讳,说不是别有用心谁信?”
“别用你那点对宗教徒的成见在这里说事了,不值一提。”
维罗妮卡挖着耳朵,随口驳斥了粗人一句。后者勃然变色,呲牙就要反呛回去,眼看嘴仗就要不可避免,外交官突然伸懒腰道:“你们爱怎样怎样,想互咬使劲咬,像你们这种好闹的,早点退出对大家都是是好事。不谈了,我困了,要去先睡觉了。”说着他扶地起身,扭着脖子从露天的楼台离开,进入城堡。
“但愿名单别再丢了,人心惶惶的。”
沉默剑师将巨剑杵地,起身背剑抛下句话后也转身走开。灵魂贤者见状,转头和同为宗教徒的献祭巫师、格里安修女交头接耳两句,一同起身回往教堂,全程再没有话说。对粗人的质疑,格里安修女没有任何解释。
靠在楼塔门梯口的山姆大叔眼看着有人离去,他也转身走开了,那被绷带缠绕的双手明显还没有恢复。王辑侧目看着他离去,若有所思。火魔的身旁,还有地精专员在监视着疯狗,后者似有所觉,轻笑道:“一直监视我干嘛?想杀我?”
“看住你,免得让你这白天下手的家伙再得手。”
地精突出的双眼上血丝遍布,说话利落而且颇有凶狠之意。事实上整整一个白天他都是这样监视着疯狗。
“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