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快鸟
虽然早就知道,师父教给她的绝妙剑法,玄之又玄,妙不可言,但她依旧没有想到,它竟如此的了得。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师父醍醐灌顶,初次将绝妙剑法教给她时,她觉得自己已经学得八九不离十了。等到初次自创杀招“剑芷心兰”时,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最多也就学了一半。
再到现在,她于绝妙剑法上的造诣,不断攀高,并成功组合、创造出更多杀招之后。
她竟然觉得,自己对绝妙剑法的认识和掌握,还不到它的十分之一。
剑气冲霄,剑花如雨,她彩裙飘飘,惊艳可人。就这般练了许久,她收剑俏立,往另一边的木屋看了一眼。
虽然绝妙剑法已经很厉害了。
但她还是很羡慕师妹的“陪师父睡觉功”。
忽的,挂在北面的一排排竹子间,有清脆的铃声响动。
顾灵芊扭头看去,那些竹子,本是挂满了风铃,虽然风铃串串,但平日里,根本听不到铃声,即便是有大风吹过,它们也是纹丝不动。
顾灵芊心念微动,忖道:“师父说过,他在这烟定山周边布下了奇门阵法,如果是不懂得奇门术数的普通人,那么绕来绕去,都只会在山下徘徊,不会触动风铃警告。此外,如果真的有本事破阵的,那自然也能够觉察到阵法的示警功能,而不会触碰到它。唯有那种精通奇门术数,能够进入阵门,却又无力脱出,被困在阵中的人,才会触发风铃。”
想着:“到底是谁,跑到了这里来?”
她将身一纵,往山下飞去。
她按着师父的教导,不敢踏出一步,以免自己也被困在阵中。
很快,她藏身在竹林中,隔着竹子往外看去,只见块块大石间,走着一个青年道者。
那青年道者年约二十岁,蓝黑色的道袍上绣着一双太极鹤,即双鹤盘旋如圆形,又绣有白云。他头挽道髻,脚踏木履,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大袋子,袋口系紧,拉了一根绳索,往前搭过肩头,用一根手指轻轻勾着。
那袋子里的东西,显然很重,怕是百斤不止,他只是用一根小指勾着,轻松写意,四处乱走,不知疲倦,显然也是一个修真之士。
青年道者抬了抬头,看看苍穹,在他的视线之中,到处都是云雾,不见天日,难分方向。他喃喃地道:“糟了,虽然寻了阵口,成功上山,但刚才一路走来,初时还好,现在却是越走越迷,处处雾气,处处乱林,看来我已经被这阵法所迷。”
停了下来,空着的右手抬了起来,食指点着微低的额头:“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唔,以我之能,踏错而不自知,这阵法恐怕并非戎州滔土过往所有。”
环视一圈,若有所思:“似乎有人在暗中窥视我?”
抬起头来,朗声道:“鹤冲阁‘采风东来’鹤行生,前来求见此地地主,还请不吝一见。”他声音响亮,传荡开来,漫山遍野,可惜无人答话。
对于这个“采风东来”鹤行生,顾灵芊既没有听说过,也完全不感兴趣,因此也没有管他,驭着剑光,悄然离开。
回到住处,只见师父与师妹整衣而出。顾灵芊瞪着他们看,宁采臣没好气的瞅她一眼,每次他们两个从屋里出来,她都要这样瞪着他们。
这有什么好瞪的?他们两个不过就是师徒两人在一起睡罢了,还能够做些什么?她的思想怎么就这么不纯洁?
他往山下看了一眼:“来的是谁?”
顾灵芊道:“好像叫什么‘采风东来’鹤行生。”
宁采臣自然没有听说过,也就没有去管那人。
让大徒弟将她的剑法演练了一遍,指点了其中的一些小问题。小徒弟到山上抓了一些野鸡,屋后还种了一些菜。吃完之后,师姐妹两人到竹林深处用碎石围起的水池里洗浴去了,宁采臣也不管她们,独自在升起的月色下,抬头望月,感叹自己实在太帅,以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似这般,又过了三天,那串串竹竿间的风铃声,依旧时不时的响起,显然是那个鹤行生还在试图破阵。
再过两日,风铃声倒是没有再响了,唯有那鹤行生时不时的放声求见,显然是他已经知道,他破不了那阵,是以只想得到此间主人的接见。
宁采臣道:“罢了,罢了!这人执着得很,看起来的确是有要事的样子,再加上他并无恶意,我们就见他一见吧。”
胡小娇抬起头来,好奇地问:“师父,你怎么知道他有重要的事,又没有恶意?”
宁采臣道:“我设的这阵法,只要来者没有恶意又或杀气,自然就不会触动内中杀机,还留有退步,他如果想要下山,随时都可以离开,他既然不离开,这么多天了,还等在那里,自然是有要事。而他若是真的以敌意而来,又或者是暴躁一些,想要强行以力破阵,现在早就陷入阵中杀阵,又哪有这么悠闲?可知此人意志坚定,心性亦是不错!”
继续道:“我看他没有见到人,是不打算离去了,看来他求见的态度还算好的份上,那就见见他罢。”
当下,让顾灵芊在左近的石亭里摆下小酒,又令胡小娇下山引路。
那鹤行生在阵中叫了多日,也不气馁,还要继续求见,忽见前方火光一闪,一个身穿白色齐胸襦裙的小狐女,手提灯笼,落在他的面前:“家师有请!”
鹤行生态度恭敬,道:“有劳了!”随在这名小狐女的身后。
随着这名小狐女,出了林阵,登上山腰,抬头再看,清风明月,已不见雾气。前方有一石亭,他看到一名青年男子,身穿长衫,席地而坐,面前摆着酒案,身后立着一个身背宝剑的彩裙少女。
鹤行生靠近亭子,将背着的大袋子轻轻放下,打了个稽首:“小道鹤行生,敢问先生高名?”
亭中青年欠了欠身:“敝人宁采臣,不过是个山野村夫。”伸了伸手:“请坐。”
鹤行生暗中细思:“宁采臣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不过能够在山下布下那等奇阵,身后这位随侍剑女亦是英气逼人,望眼过来,眉心剑气隐现,似他这等人物,怎可能是寻常山野村夫?”上前入座。
他道:“小道打扰先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
宁采臣道:“莫非是为了西边十里外的那座火山而来?”
鹤行生讶道:“那火山之事,果然跟先生有关?”
宁采臣身后,顾灵芊心中想着:“西边十几里外?说起来,自从定居在这里后,师父就时不时的,会骑着师妹,往西边去,我问他去做什么,他也不说,只教我好好练剑,其它事不要去管,我去问师妹,连师妹也不说,只是嘻嘻的笑……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的?怎的还有人找上门来问罪了?”
鹤行生道:“不瞒先生,最近戎州北部这一带,不知因何原因,出现了许多怪异鬼怪,又有天灾地祸,接连发生。小道不才,想要弄清其背后缘由,若是有邪事恶事,也好提前防备。这一路,小道沿途不断调查各方的山川地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到了踞此十里的那琼血山,发现那山表面看上去,与以往并无不同,暗地里,却藏有神秘禁制。
“小道不知那禁制有何用处,也不知是否和最近戎北的各种异事有关,只得继续调查,只是那禁制布满了整个琼血山,似是要以整座山内的熔岩做法,兹事体大,小道却又查探无门,既看不出它的用处到底是什么,也完全找不到破解之法。”
说到这里,他看了对面淡然自若,饮酒观花的青年一眼,继续说道:“后来,我询问附近村民,听说这烟定山近来似有隐士高人入住。小道想着,琼血山与烟定山不远,此处高人或许知道一二,所以过来求问,到了这里后,发现此地用来逐客的护山法阵,与琼血山内中的禁制,作用或许不同,手法却是同出一源,是以猜想,琼血山内部的禁制,怕是也为先生所布?”
宁采臣淡淡的道:“你既然猜到与我有关,为何敢于独自上山?就不怕我加害于你?”
鹤行生道:“小道自然也是怕的。不过小道想来,那琼血山中,若是真的有不轨之事,又或者是与当前戎北的灾劫有关,那小道在它周边查探已久,必然早就已经被幕后黑手发现,幕后黑手知道琼血山被人觉察,理该杀人灭口,为何小道却是一直平安无事?这是其一。”
继续道:“小道困在山下迷阵时,虽然破不了阵,却也看出,小道如果想离开,随时都能够走。只要不主动为敌,那阵便不会伤害入阵之人,由此可见,布阵者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不想被人打扰罢了。小道自认,在奇门术数上,于戎州滔土少有敌手,此地护山之阵我却怎么也走不穿,这烟定山上所住的,必定是位隐世高人,而琼血山之事,既然与这位隐世高人有关,倒不如直接求问,或比暗中调查更有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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