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快鸟
玄女殿殿主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仔细想想,刚才他控制了整个青灵大阵,如果真的心怀不轨,大可以自己利用青灵大阵将我们全部灭杀,又何必来征求我们同意?这位宁先生高深莫测,论起奇门遁甲之术,我们远不及他,青灵大阵已经被他修复大半,他对我们玄女殿有恩,而反过来想,他如果真的心怀不轨,以他的本事,在修复的青灵大阵中做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女徒弟一剑之威,逼得天衡公后退吐血,论起武艺,殿中又有何人是她敌手?”
素鹤宫主道:“这个……”
玄女殿殿主道:“此刻,我们也唯有相信这位宁先生并非歹人,而他要真的不安好心,以他的这般本事,我们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又何必徒然激怒于他?”
素鹤宫主想了想,不由得默默点头。
玄女殿殿主抬起头来,看向高处:“再说了,时至今日,我等本事不及先人,青灵大阵随着年代久远残破不堪,而我们竟无能为力,天鬼之祸,愈演愈烈,碧荒之上,局势动荡,以我们的能力,已经难以维系,这位宁先生乃是世外高人,天外飞来,未必不是我们玄女殿之福。”
过了一会,又问道:“灵萱、灵芊姐妹俩,已经休息去了?”
素鹤宫主道:“是的,我刚才带着她们到偏殿休息,让她们先在这里住下。另外,青芸刚才送来消息,云锁宫中,在顾灵萱的房间桌下,找到了小型的神秘法阵,看来,天鬼一出现就袭击她,果然是有原因的,她的房间里被人动了手脚,动手脚的人极有可能是赵芸竹。我出去问了郁虎,天衡公离开后,并没有回到他的住处,而是带着他的曾孙女和一批人,连夜离开了宝都,这般看来,他们不只是心中有鬼,更是打算直接撕下脸皮,再加上无疆界在西南方即将引发的战火,形势恐怕真的不妙。”
玄女殿殿主叹息,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由得又往高处木桥盯着。
内忧外患,如果这位宁先生真的是一个心怀不轨的阴谋家,那么,在他前往书殿的这一刻,她们便已再无希望。
宁采臣一身长衫,踏着玄妙莫测的步伐,走在通往高处的木桥之上。
这木桥弯弯绕绕,又有许多真真假假的岔道,正如玄女殿殿主所说,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但凡是奇门阵法,无外乎都是依托于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曜、八卦、九宫的术数演变,看起来玄奥难解,对他来说,却早就已经不是难事。
这里的禁制,显然古老得很,就像是高校的数学题,虽然难,但因为题旧,对于题做多了的人,解开它并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
就这般,他一路通过禁止,来到了高处的书殿之中。
在这里,一排排的书架上,放置着竹简,又有千年不灭的烛火,和常年发光的宝石,给这里带来光明。
他在书架与书架之间漫步着,这里的竹简虽然不少,但因为只有历代的玄女殿殿主与宫主,才能够进来,是以显得井井有序。他在其中一个书架上,拿起竹简,翻了一翻,看了一会,又循着目录,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在其中一个竹简上,刻着天书般的蝌蚪文字,他却看得津津有味。过了许久,他放下竹简,心中忖道:“原来如此!”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唤作碧荒的世界的来由,建造它的,竟然是当年玉皇朝时,邪玉皇与瑶池天母的第七个女儿。
却原来,当年邪玉皇一统三界十方,为了便于统治,定下天律,仙神人鬼妖,万类有序。却不曾想,他的第七个女儿,那所谓天庭的七公主,身为仙籍中人,竟然和下界的一个凡人相恋,甚至是珠胎暗结。
邪玉皇大怒,定下刑罚,要将七公主打下九幽地狱。其妻瑶池天母无奈,亲自处刑,以一根玉钗,把女儿打落九幽,却在钗光中暗藏了一颗菩提果。
菩提果乃是三界十方中极其罕见的“世界之果”,有道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就是靠着那颗菩提果,七公主在九幽里开花结界,造出了碧荒,方才能够在九幽深处,保住她的血肉之躯。
走在书架与书架之间,宁采臣在心中想着:“邪玉皇倒也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置于死地。不过越是独裁,便越是苛刻,仔细想想,冰仙子仅仅只是为了统治一个山海界,就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连反抗自己的师门都灭了,邪玉皇为维护自己权威定下的天规,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遵守,他如何不怒?对自己的女儿处下打落九幽这一形神俱灭的刑罚,正是要杀鸡骇猴,警告三界十方,以示天威。”
又想着:“这般说来,玄女殿所侍奉的‘神姬’,其实就是那位仙界七公主,不过,从玉皇朝崩溃到现在,都已经将近万年,那七公主名义上是仙,然而玉皇朝时期的所谓仙,不过是个籍贯罢了,基本上,邪玉皇说是仙就是仙,说是妖就是妖,和修行本身没有太多关系,最多就是有一些妖魔,因为本事太强,实力雄厚,被邪玉皇招安为‘仙’。
“那位七公主号称仙,有没有修到神劫都不好说,虽然靠着菩提果,得以保全,但经过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早就已经死去,至于碧荒,虽然靠着她的余泽,在这种化外之地自成世界,但毕竟深处于九幽地狱,随时都有毁天灭地之劫。而最大的危机,还不是九幽深处的无数阴魔,而是那只时时刻刻想要打破这个世界的冥合。”
他信步出殿,下了弯弯绕绕、禁制遍布的木桥,玄女殿殿主依旧等在这里,道:“先生既已入了书殿,不知有何高见?”
宁采臣负手道:“你尽管放心,我既然到了碧荒,自然会保得碧荒周全。玉枢殿中的青灵大阵,我会设法将它完全修复,此外,以我看来,历代东天玄女,之所以寿命越来越短,固然是因为驱动青灵大阵需要的灵力越来越多,更是因为你们修炼的天瑶玄经,并没有做到与时俱进。
“仙术法门,与剑侠之道不同,极度依靠天地间的灵气,然而天地灵气变化无穷,单是五行玄气,就浓密不一。你们所练的天瑶玄经,过于古老,已不适合现在碧荒上的灵气分配和密度,虽然只要稍稍调整,做些修改,就能够重新发挥其奥妙,但过往的历代东天玄女,修炼玄经,估计也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按部就班的修炼,并无能力做出修改。
“我既然到了这里,接下来,自然会帮助你们,重新调整天瑶玄经的口诀心法,虽然碧荒上的灵气并不充足,但调整后的天瑶玄经,帮助你们修炼到筑基九层的地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你按之修炼,延寿数十年,问题不大。”
玄女殿殿主大喜过望,再拜道:“多谢先生。”
要知,随着修炼天瑶玄经的效果越来越弱,再加上催动青灵大阵需要的灵力越来越多,几百年来,东天玄女的寿命越来越低,到她这几代,不过二三十年,就开始油尽灯枯,比起古时东天玄女随便活到一百多岁的年龄,完全无法相比。
明明先人修炼的也是同样的心法,为什么今人的成效远远不如古人,对此她也是摸不着头脑,现在才知,原来仙术也有“与时俱进”这一说法,不同时期,天地间的灵气发生变化,如果无法跟上灵气的转换,自然也就事倍功半。
“先生真高人也!”作为碧荒上地位最为尊崇与神圣的东天玄女,她俯身在地,态度恭谨。
第25章 修炼与继续修炼
接下来的几天里,宁采臣就留在了扶桑树内玉枢宫,帮助玄女殿修复法阵,调整天瑶玄经的修炼口诀。
这当然并不是什么难事,身为一名清修,躲灾避劫的奇门术数,原本就是他所长,至于天瑶玄经,在这个世界里,虽然是独一无二的仙术,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筑基级别的修仙法门罢了。
宝都之上,祭神大典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随着天鬼袭宫的事发生,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外界对玄女殿的质疑越来越多。
对于那几十名玄女候补,玄女殿有一套独特的考核手段。毕竟,成为东天玄女,就意味着要将她们的这一辈子,奉献于拯救和守护碧荒,没有舍己为人的觉悟,和非凡的毅力,根本无法做到。
玄女殿中,除了身为东天玄女的殿主之外,还有三位宫主,此刻,原本应该在祭神大殿之前赶回来的丹芜宫主,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归来,玄女殿殿主与素鹤宫主、青芸宫主虽然担心她出事,一时间,却也无法,只能让护卫长派人在外头打探消息。
那一日,宝都一片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漫空彩花飘飘。
祭神大典,对于整个碧荒来说,都是一个盛大的节日。虽然如今,玄女殿的威望不如以往,再加上别有用心的有心人的煽动,外界乱象一片,到了节日的这一天,却是依旧繁华,宝都及其周边,人山人海。
众多美丽的候补玄女,身穿霓裳,在青芸宫主的带领下,穿过宝都,前往扶桑树女几台,祭祀神姬。过了今日,她们将被选定为正式的玄女,其中大部分人,将被分派到宝都周边的各个玄女庙,主持各种仪式,只有少数通过严格考核,被认定天分高绝的,会被留在这里,直接接受殿主和宫主的教导。
看着浩浩汤汤的队伍,宾清和宾宜兄弟两人,兴奋的到处乱跑。他们的姐姐宾雅雅本来要将他们强行送回去,然而他们离家出走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祭神大典,哪里肯就这样离开?
最终,宾雅雅拿这两个弟弟无法,也就只能让他们保证,祭神大典一结束就回去。
直接住进扶桑树内玉枢宫,享受东天玄女待遇的顾灵芊,就没有那么命好了,只因为,在这般重要的节日里,她居然还被师父逼着修炼,无法出门。
师父对她说:“不过就是一个小世界里的寻常节日罢了,以长生的眼界来看,这样的盛会,根本算不得什么,以仙道的眼光来看,更是不值一提。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供奉其他人说举办的节日,与你何干?”
顾灵芊嘀咕:“这个也不值一提,那个也微不足道,那还活着做什么……哎呀。”
宁采臣一个戒尺抽在她的屁股上……丫头,你的想法很危险!
他道:“长生本身就是一种福分,你能够活到一百岁,别人只能够活到五六十岁,你就比别人有福。你能够活到三百岁,别人只能够活到一百岁,那么,那人就算在凡人眼中是长寿,于你的眼中,也不过就是年少夭折。你要是能够活到一千岁,看百岁老者如鸟雀,你要是能够活到一万岁,看百岁老者如蝼蚁,等到你与天地同寿,所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对你而言就不再是祝福,只不过是既定的事实罢了。”
顾灵芊说:“哦……可是师父,修炼就修炼,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姿势?”
此刻的她,双手前撑,趴跪在地上,裙子向后披起,遮掩着翘臀。她觉得师父也真是的,所谓的修炼,不是被他骑,就是像小狗狗一样趴跪在他的面前,这是什么修炼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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