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化斋主
黄图遭受强光刺激,顿时视线模糊,神经系统遭到刺激,连行动亦受到影响,真气紊乱,有些不受控制,脚步也变得混乱,不由得偏离了既定的路线。
司明趁机以遁甲天行躲到一边,但他很快发现那种被锁定气机的感觉没有消失,而对手也迅速调整了方向,再度朝他撞来。
“这下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方法用尽,司明只能双手交叉护住要害,准备迎接猛烈的冲击。
可就在这时,黄图忽然呕出一口鲜血,原本只是稍显紊乱的真气这下彻底失控!
他本就是以禁术强行越限发动绝招,即便状态完好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够成功,此时更是在怀有伤势的情况下冒险尝试,幸而他临阵突破,超常发挥这才顺利使出,可情况不亚于抱着一颗定时炸弹,真气运行并不稳定,只是强行压制。
在受到太阳拳的强光刺激时,这些压制的隐患被引爆,黄图再也控制不足,遭到绝招反噬,意识一下子昏迷过去。
原本凝聚的拳劲在失去控制后,溃散四逃,向着四面八方倾泻而出,空气中响起了一连串炸裂的声音,跃入比武会场的裁判和中年男子遭到拳劲阻止,行动为之一滞。
司明虽然幸运地躲过了绝招的集力攻击,却也被溃散的拳劲扫中,顿时如遭重击,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头激怒的公牛迎面撞上一样,身子似断线风筝飞了出去。
眼看他就要掉到会场之外,却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地撞上了一根石柱,前胸后背都遭到打击,司明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口献血后,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中年男子连忙扶起黄图,伸手贴住背心,以自身强大的真气,压制住黄图体内暴乱四冲的真气,然后再一一梳理,缓解被绝招反噬的伤势。
裁判见状,便跑去查看司明的情况,发现虽然伤势不轻,好在都是外伤,没有性命之忧,连忙输送真气,调理气息,并确认是否有内出血的情况。
“喂喂,这两人这也太拼了吧,差点闹出人命,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出手都不知道分寸。”
“打得真是太精彩了,已经远远超出青少年的层次,值回门票了!不过出了这样的意外,比赛还能不能进行下去?”
“应该没问题吧,比武哪有不受伤,只要没出人命,肯定还得继续,就怕那些家长担心孩子受伤,不让孩子参加比武。”
“我倒是更想知道哪一个赢了,我可是押了兵家少年的,总不会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吧?”
……
慕容倾慌张地冲进了会场,来到裁判身边,无比担心地问:“伤势怎么样?”
裁判吐出一口气,移开手掌,道:“没有性命危险,但还是赶紧叫救护车吧,早治疗早安全。”
“不用送医院,把他交给俺。”
潘德不知何时站到了旁边,拿出代表墨侠卫身份的证件给裁判看了一下,接着就抱起了司明,快速离开现场。
要说医术水平,即便是市医院最厉害的大夫,也未必就比基地里的蒋正太更高明,何况去医院还得等候,未必能轮到最优秀的大夫来治疗。
裁判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真没想到青少年级的比武中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倘若发生意外,出了人命,他这个裁判也免不了要负一定的责任。
“可惜了,这两人无论哪一个都拥有夺冠的实力,却偏偏在第一轮碰上,运气真是太糟糕了。”
放松下来后,裁判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叫司明的少年没有掉出场外,而且昏迷得比对手迟,虽然在这场比赛中受的伤势,令其很可能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赛,谁胜谁负已无意义,但身为裁判,宣判结果是他的责任。
于是他开口道:“胜者,司明!”
第五十八章 本心疑问
“又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司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上方。
他的表情虽然平静,实则浑身上下疼痛不已,令他不禁觉得还不如别醒过来更好,加上浑身上下都包着绷带,难以动弹,虽然还没到木乃伊的程度,可也相差无几,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包了几层厚厚的绷带,看起来就跟缠了裹胸布似的。
回想起昨天的那场擂台赛,当真是心有余悸,明明跟对手没有任何仇怨,结果却是双方都赌上了生命,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其凶险较之当初对上大力犀蟾时的情况也不遑多让。
但是,跟大力犀蟾拼个你死我活,司明不觉得哪里不对,这是自身三观完全能想明白的事情,可跟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就因为区区的比赛而赌命厮杀,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当然,他是被动赌上了生命,算起来应该是个受害者,真正将局面弄得无法收拾的人是他的对手,比赛前半段都还算正常,虽然过于激烈,但尚在可控范围内,直到黄图使用了蓄气绝招,终于闹到了会出人命的境地。
诚然,以当时的情况,黄图若不豁命使用这一招,绝无翻盘的可能,但为了一场既不涉足感情,又不涉足利益的比赛的胜负,真有做到这种程度的必要吗?
司明心中不理解,又不是什么杀父仇人,就算赢了这一场,接下来也还有一连串的比赛,未必能拿到最后的奖金。
更不理解的是,那一刻的自己居然没有想着放弃比赛。
无论是试图打断对手的蓄气,还是向后拉开彼此的距离,其实都不能保证安全,真正万无一失的方法,是当场认输投降。
只要司明一开口,裁判就会立刻插手阻止比赛进行,他便无需冒险一赌。
“是被比赛气氛影响了理智吗?还是说,其实我内心里也不愿就这么放弃……”
司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思考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多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你果然醒来了,和我算的时间差不多。”
穿着白大褂的蒋正太带着迷死人的笑容靠近病床,并鼓掌道:“恭喜你,阴·茎切除手术已经成功完成。”
“我艹!”
司明勃然变色,忍不住骂了个粗口,再也没有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激动的模样就像是被扔到岸上不停跳跃的鱼。
他右手不能动弹,左手却没有大碍,于是反手下探,使一招猴子捞月,确认小兄弟还在,一愣之后,方才醒悟自己上当受骗。
蒋正太失笑道:“抱歉,我只是习惯性的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相信,但你的话,实在令人怀疑,总觉得你做出这种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司明脸面微红,知道自己刚才是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听到话的时候没有多想。
蒋正太委屈道:“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太监这种生物,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无论异性恋还是同性恋,都对太监毫无兴趣,很多人宁可喜欢带把的女孩子,也不愿喜欢不带把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