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涯远客
但只不想,竟没有一人为其所动。
而朝歌两大佞臣之一的姜子牙,也同样是唾面自干,完全面不改色,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大骂的冀州侯苏护,心中更甚至还忍不住想:‘既说陛下窃据王叔比干王位,想必是那比干拥护者一方;而招其女入陛下后宫为妃,又为那胶鬲进言,那胶鬲却又为西伯侯姬昌举荐进朝歌为官,莫非竟是那西伯侯姬昌?
表面看似仁义,实暗中竟有如此阴谋算计,逼迫冀州侯苏护反出朝歌,难道陛下所言大师兄托梦之言竟是为真?’
姜子牙不动声色,心中却又心念电转,自也早已经隐晦知道,帝辛已经查出曾经帝乙的暴毙死因;让其更加震惊不敢置信的,竟是人人眼中那位本该继承大商君主之位的王叔所为。
所以其也很容易便能看出一切事件之间的因果联系,便正如眼前的冀州侯苏护,只怕是也早已经被那西伯侯姬昌所利用。
而同时冀州侯苏护也已经刷刷题诗于午门墙上。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题完诗转身便领冀州随从士兵径出朝歌。
第二十七章 古之恶来
姜子牙则也完全不理午门外目瞪口呆的八百路诸侯,领人便直接返回。
堂堂大商首相宣旨,自不可能只身前来,自也带了宫中的禁卫。
很快“窃据王叔比干王位”,“无道昏君”,“帝辛小儿”,等冀州侯苏护午门外大骂的话,包括所题反诗,便一字不差的进入帝辛耳中。
经常跟随在帝辛身旁的禁卫也自都清楚,这位陛下根本不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有时甚至会以君王尊贵之身,关心下其一个禁卫家里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外边传言那般荒淫无道,反而更像一个长者。
有曾经修建女娲宫殿时的一起光着膀子劳力,也有曾同吃共住,试问天下哪一路诸侯又可以做到?更何况还是大商君主。
所以八百路诸侯不知的,整个朝歌城内的禁军实都已经对帝辛死心塌地效忠,也自不惧将冀州侯苏护的话一字不差的禀报,倒不需要姜子牙为难。
但只帝辛闻听,却没有丝毫暴怒,在姜子牙返回之时,费仲和飞廉恶来父子便也“刚好”都在,可说都是帝辛的心腹亲近之臣,当然也包括其姜子牙。
只是禀报完,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自也都是帝辛提前将几人招来等候,等候冀州侯苏护的反出朝歌消息,好下一步应对。
但不想消息终于来了,几人竟都不开口说话。
眸光幽幽扫几人一眼,心中一动,帝辛便也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个个都不开口,只因为苏护的“身份”似乎还有些敏感,是妲己的父亲。
只见费仲闭嘴望来。
飞廉看自己指甲。
就是恶来都不由垂下目。
姜子牙同样是一副“沉吟”之色。
倒是难有忽略的事情,也让帝辛不由嘴角就是露出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但只有费仲注意到,直接便即幽幽开口。
“那冀州侯苏护虽贵为国戚,然却如此明言反出朝歌,法纪难容,不得不伐!寡人欲亲率六师,以声其罪,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费仲一脸陛下你开玩笑呢,根本就不接话,长期的相处下来自帝辛无论说什么话,其都能瞬间领悟出帝辛的意思,几乎从没有出错过。
很明显帝辛就是在说给“姜子牙”听。
而飞廉恶来则看费仲不说话,便也都闭口不言。
果然身为首相重臣的姜子牙闻听,眉头一皱便紧接开口。
“子牙以为不妥,现天下四大诸侯皆在朝歌,又何须陛下御驾亲征?那冀州既在北伯侯崇侯虎下,不若便遣北伯侯领军征伐;另亦可再使西伯侯姬昌,两路诸侯领兵前往讨伐,想定可不失挞伐之威;况再招那冀州侯之女入后宫之言,也本就为上大夫胶鬲所出,那胶鬲又出自西伯侯举荐,自西伯侯亦当出一份力。”
姜子牙若有所思着说出,自是要提醒帝辛,那冀州侯反出朝歌恐怕是那西伯侯阴谋所为,陛下当有所防备。
况冀州侯苏护又为陛下后宫之戚,怕北伯侯讨伐时也会有所顾忌,而无法尽全力,不若便将如此烫手讨伐之事也与那西伯侯,若不能功成,自亦可向其问罪。
而若功成,则那西伯侯亦从此得罪了冀州侯,陛下只需坐享其成即可。
自是以其姜子牙了解,帝辛也绝对是一个资辩捷疾,闻见甚敏之人,甚至有些深不可测,只需其姜子牙一点当就可明悟。
而也果然,其姜子牙话音落下,帝辛便即是不由眸光猛的一闪。
“多亏子牙提醒,寡人竟险些忽略了这一层‘因果’,如此便劳烦子牙即起一旨,令北伯侯与西伯侯秉节钺,得专征伐;另那显庆殿中,商相与寡人稍有些隔阂,王叔比干恐亦是与寡人,,,便且由殿外殷破败前去宣旨,子牙与费大夫代寡人于暗处一听,且看那四大伯侯都在言些什么。”
自是不给你征伐之权,又怎么能让你敢冒然兴兵?你姬昌不兴兵,寡人也没法给你惊喜;虽然注定了你西岐将为那阐教前锋,无论有没有借口,都终有一天会来讨伐寡人。
至于殷破败,则是恶来之外的朝歌第二禁军统领,也是帝辛亲随大将,与恶来一起被八百诸侯视为帝辛爪牙,死心塌地而卖命效忠。
但只武力跟恶来却没法比,只能算是一普通大将,在凡人中虽也绝对可以称之为一流武将,但帝辛却知道此时各诸侯军中,已经开始出现一些三教中练气士弟子。
却是在一些道术面前,完全就只有被秒的份。
但恶来却不同,可谓后世大名鼎鼎的“古之恶来”!显然便已经给了其实力的定义,绝对是惊艳这个时代,而无人可比的。
帝辛自也是早已经了解过,什么苏全忠勇冠三军,在大名鼎鼎的“古之恶来”面前,绝对只有被吊打的份。
若论天生神力,只怕无人可出其右,帝辛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其同样有着托梁换柱的可怕神力,手格猛兽不过是信手拈来。
并同时鲜有人知的是,其也同样修炼有道术,曾经蚩尤师弟之子,又怎可能不懂一点修炼?可谓古之恶来,可是后来秦始皇的先祖。
而让姜子牙去监听,自也是为了表示对姜子牙的信任,绝对胜过寡人爱妃商青君的父亲,那王叔比干寡人自也心中清楚。
待费仲和姜子牙一离开,殿外守护的亲随大将殷破败也前去宣旨,身前只剩下飞廉恶来,帝辛才又再次眸光一闪,而幽幽开口。
“那北伯侯却不是苏护对手,寡人料定其首战必败,而以那冀州侯之‘性烈如火’,则也必然会一不做二不休!
然后趁北伯侯新败,暗劫营寨,待将北伯侯杀退,便寻一路贤良诸侯依附,以与寡人对抗。
想寡人不说,二位卿家当也已想到,那‘贤良诸侯’又当是何人?
那西伯侯姬昌接旨之后当会托词先回西岐,故意迟不出兵,陷北伯侯于险境,寡人却知两人间本就为宿敌,所以此战结果也是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