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涯远客
却是无人知道的,姬发暗中也早已经决定,可谓‘你大商君主帝辛不是叫天下人皆称你为陛下么?
待孤王君临天下,取你大商而代之,便将你陛下之名,而与这阶下站立之寺人;任何人向孤王进言,都要先叫寺人一声陛下!’
紧接姜子牙平静的声音便也即在大殿中响起,让整个大殿都是不由一静。
“臣闻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作民父母。
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流毒邦国,剥丧元良,贼虐谏辅,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沉湎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官室、台榭、陂池、侈服以残害于万姓;遣厥先宗庙弗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惟妇言是用,焚炙忠良,刳剔孕妇;崇信奸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因奴正士;杀妻戮子,惟淫酗是图,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郊社不修,宗庙不享。商罪贯盈,天人共怒。
今天下诸侯欲大会于孟津,兴吊民伐罪之师,救生民于水火,乞大王体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大奋鹰扬,择日出师,恭行天罚,则社稷幸甚,臣民幸甚!乞大王赐详示施行。”
姜子牙平静的声音响彻大殿,随着声音的落下,瞬间大殿内纵每个人都早已忍不住心中激动。
但闻听其所奏内容,却纵是散宜生、南宫适、周公旦、等一众四贤八骏,也都是不由听得瞬间满脸古怪之色。
‘商王受!何人不知那大商君主帝辛曾又名子受?你姜子牙竟不称其大商君主帝辛了,而改直呼其商王受。
还弗敬上天,降灾下民?
那大商君主为天地而立‘圣诞日’,又如何能称之为不敬上天,降灾于民?却未见其如何降灾于民,反而是你邪教阐教挑起人间兵戈之祸,真正降灾于民。
这次果然是真的要对那大商王朝动手了,就连你常说那大商君主从不饮酒的姜子牙,都言其沉湎酒色,莫须罪名;不过那妇言是用,以那后宫商青君坐朝,牝鸡司晨之名或可有之,但其焚炙忠良,刳剔孕妇,为何从不曾听说?
那自小便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可谓雄才大略,为天地而立圣诞日的一代帝主,那大商君主,竟会去剖杀孕妇?
你姜子牙果不愧是邪教之人,竟能想出如此罪名,我等自愧不如;更有那杀妻戮子,那位大商君主会杀妻戮子?不是你等天地间练气士,当初将那大商姜王后剜去双目,而缢死房梁么?
更掠走那大商君主骨肉,只怕那当初毒杀大商姜王后之人,亦必是你姜子牙邪教阐教中人所为吧?’
却就是王座上一身亮黄凤袍的姬发闻听,都同样是不由一呆,‘这邪教阐教是真要覆灭那大商王朝了啊,竟与那帝辛加如此多罪名。
是谓成王败寇,待我周室取那大商王朝代之,却亦要那大商君主帝辛背上千古的罪名,而永世不得反身。如此也好。’
但听到‘今天下诸侯欲大会于孟津,兴吊民伐罪之师,’所有人都也是又忍不住精神一震。
仿佛已看到不久后那六百年大商王朝的覆灭,那大商君主帝辛的身死国灭。瞬间自就是王座上一身凤袍的姬发,也都是忍不住心中激动,但只表面却又是沉吟许久。
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激动,当然要好好享受下眼下即将高潮的感觉,也给所有人都好好品味一下,却不能如此随意的错过。
而大殿中就只有背叛大商王朝的开国武成王黄飞虎,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激动,而忍不住眸光暴闪,西周终于要兵发五关,而杀上那昏君的朝歌了!
但只谁也想不到的,王座上一身凤袍的姬发眼看着姜子牙奉上的出师表,竟是沉吟许久后而为难的开口。
“相父此表,虽说纣王无道,为天下共弃,理当征伐;但昔日先王曾有遗言:‘切不可以臣伐君。’今日之事,天下后世以孤王为口实。
况孤王有辜先王之言,谓之不孝。纵纣王无道,君也。孤若伐之,谓之不忠。孤与相父共守臣节,以俟纣王改过迁善,不亦善乎。”
姬发为难的温声落下,再次满殿中文武百官又是不由一呆,殿中的散宜生等四贤八骏,更是不由再次面色古怪,而忍不住心叹。
‘大王这功力已是丝毫不输当年君候了!
却不知当年君候又为何要绑其手脚,但行征伐之事,便即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难道当年君候竟是其二公子武王所杀?’
而无人知道真正忍不住心中激荡的,却是表现平静的姜子牙,而背出那每一个罪名,都是让其忍不住心中激荡欲狂。
第二零八章 兴吊民伐罪之师 圣诞之殇
虽说那大商君主帝辛无道,为天下共弃,理当征伐,但孤王若伐之,岂不就是不忠不孝?不若还是等那大商君主帝辛自己改过吧。
可谓本就是无中生有而加的罪名,又如何改过?自是让殿中几所有人都是不由听得一呆。
姜子牙也不得不无奈的再次开口。
“老臣怎敢有负先王;但八百诸侯布告天下,诉纣王罪状,不足以君天下,纠合诸侯,欲大会孟津,昭畅天威,兴吊民伐罪之师,观政于商。
前有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北伯侯崇黑虎具文书知会,如那一路诸侯不至者,先问其违抗之罪,次伐无道。
老臣恐误国之事,因此上表,请王定夺,愿大王裁之。”
但说到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以及北伯侯崇黑虎,再一次的所有人眼中也都是不由瞬间闪过诡异之色。
‘一个大商东方游魂关,其内连一个练气士都没有,那姜文焕竟能攻打十四年不破!只怕西周若再不起兵共伐大商,那东鲁二百诸侯国却就要自行灭亡了。
亦有那南伯侯鄂顺,竟也同样厉害,一个三山关攻打十四年,倒有情可原那三山关总兵为那异人练气士邓九公。
亦是只怕西周再不起兵,你邪教阐教的阴谋天数便无法继续下去了。’
尤其是想到北伯侯崇黑虎,也都是让满殿文武百官不得不佩服,竟能将至亲之人光明正大的推出来送死,只怕日后必不得好死。
还天下诸侯欲大会孟津,只怕又是那邪教阐教的阴谋吧?
所有人都是不动声色,但只安静听着王座上一身凤袍的武王姬发,与丞相姜子牙两人的对话,干脆也不插嘴。
而同样不想,姜子牙话音落下,王座上姬发竟又是为难的开口。
“既是他三路欲伐成汤,听他等自为。孤王与相父坐守本土,以尽臣节;上不失为臣之礼,下可以守先王之命。不亦美乎?”
可谓既是他三路伐大商王朝,丞相与孤王在此看戏不是更好?也不用背那不忠不孝之名,不亦美乎?反正天数在孤王,孤王只需要坐等,来日就可君临那大商天下。
终于就是散宜生闻听,也都是微不可察的嘴角微微一抽,这明明已是大势不可逆,不想二公子武王姬发还学当初君候,仁义一番。
姜子牙只好再次开口,如此罪名便且叫我姜子牙来背吧。
“惟天为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
今商王受,荼毒生民,如坐水火,罪恶贯盈,皇天震怒,命我先王,大勋未集耳。
今大王行吊民伐罪之师,正代天以彰天讨,救民于水火。如不顺上天,厥罪惟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