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涯远客
帝辛眸光幽幽,盯在身体颤抖的伯邑考身上,同样没想到,其这位伯邑考反应过来,震惊恐惧之下竟然只顾身体颤抖,而忘记了答话。
显然是其从没有如此的震惊过,不想那位二弟竟是如此的狠辣,心机更远在那位西伯侯父亲之上。
但同样王叔比干伯邑考两人都想不到的,帝辛却丝毫不怒,反而是淡淡开口。
“姬昌罪大忤君,今子进贡代父赎罪,亦可谓一片孝心,寡人便且不记你西岐污蔑寡人之罪;刚好寡人宫中亦缺些役使,便且收下此八百美女。”
明显伯邑考身体就是一松,却才瞬间想到,帝辛既已收下八百美女,又怎可能再治其伯邑考死罪?
同样王叔比干也是不由心中一动,瞬间再次反应,帝辛既然收下那八百美女,又怎可能再杀这伯邑考,而如那西岐之人愿?
同时两人心中也都是不由复杂起来,不杀其伯邑考,而轻描淡写揭过,究竟是因为八百美女,还是深不可测……
终于瞬间从未有过的震惊之后,心中一松,伯邑考也马上再次恢复‘状态’,赶忙恭敬开口而回。
“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免死,暂居羑里。臣等举室感陛下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
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倘荷仁慈,赐以再生,得赦归国,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万载瞻仰陛下好生之德出于意外。”
王叔比干眼中瞬间便微不可察的一闪而过一丝诡异之色。
这伯邑考却也算聪慧,先坐实西伯侯忤君之罪,再表现自己孝心,明言希望西伯侯被赦回国,‘父子骨肉团聚’,莫不是想要与那西伯侯联手,而回去对付那位西岐更厉害之人?
帝辛也自不可能听不出其话中隐意,以话说话,这智商点差一点只怕都听不懂,于是便也点头。
“既是你一片孝心,寡人亦甚感动,自当允准,赦姬昌归国,叫你父子兄弟团聚。你且起身,但不知其他进贡三宝,既是为宝,又有何异?”
闻听,终于伯邑考心中也不由再次一松,赶忙大方站起,而完全恢复‘状态’,侃侃而谈介绍。
“回陛下,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
但不想话音落下,帝辛却又淡淡开口。
“寡人又非昏君,要之何用?”
瞬间王叔比干手一抖。
伯邑考同样不由目瞪口呆,瞪大眼睛怔住。
又非昏君,要之何用?
但只有一旁仿佛被遗忘,两米多高形同妖怪的古之恶来,闻听之下终于也是忍不住黑眸幽幽一闪,如此敢言那轩辕黄帝昏君者,也唯有陛下!
王叔比干眼观鼻鼻观心,而站木桩。
一瞬间伯邑考也不由震惊呆住,不知如何回话。
却是千想万想,两人也都没想到,帝辛竟会如此反应,言那轩辕黄帝曾为昏君!
两侧八百美女同样听得美目目瞪口呆,仿佛听神话一般,只觉大长了见识。
眼见场面诡异的僵住,帝辛也不得不再次淡淡开口。
“七香车且罢,寡人要之无用,却不知那醒酒毡,又有何异处?”
伯邑考木然赶忙回神,再次恭敬开口而答。
“回陛下,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
帝辛闻听,幽幽黑眸中同样闪过一道诡异之色,不禁深看其一眼。
“当是没有人告诉你,寡人从不饮酒,你却给寡人进贡醒酒毡,寡人又要之何用?
看来伯邑考你亦是被人陷害,寡人从不饮酒,你进贡醒酒毡,岂不有意指寡人昏君之意?而是有人欲借寡人之手,害你性命。
寡人亦自知你伯邑考之名,乃仁厚君子,当初亦是听那胶鬲杨任之谏,加封你二弟姬发为西岐武王;如今看来,寡人却是错了。
若寡人猜测不错,想那白面猿猴,亦当是为置你伯邑考之死地,不若且带进宫来一观,过后你即可去羑里见你父西伯侯。”
自是早让尤浑给其伯邑考‘透露’过,加封那姬发为西岐武王,正为那胶鬲杨任之谋。
现在看来当然是用以,为西伯侯姬昌,而要那姬发牵制你这位伯邑考。
寡人自会让那胶鬲杨任也与你父子一起回西岐,然后好父子兄弟君臣团聚,也好热闹。
而伯邑考闻听,同样也是不由手一抖,王叔比干眼中也不禁瞬间闪过惊奇之色。
那白面猿猴竟然也有阴谋算计?当真要置我伯邑考死地,却不知那白面猿猴又是何算计?
既然帝辛已经点明,不会罪其伯邑考,自又让其心中不由再次一松,与王叔比干一起也不敢多言,但只传带白面猿猴进宫。
很快一个大笼子便就被几名禁军抬至馨庆宫前广场上。
八百美女英姿飒爽的立于两侧,同样忍不住震惊惊奇。
帝辛携王后商青君,与贵妃妲己在上,古之恶来黑眸幽幽立于一侧。
伯邑考、比干两人在下,也都不禁目光投向笼子中的白面猿猴。
但见其内却是一成人大小的猿猴,更与人一般直立而起,一身灰色皮毛,确为白面。
但显然并非天地间的妖族,若为妖族,自亦可化形为人,其西岐也更不敢当做野兽一般关在笼子里。
并且关在笼子里也只说明一个问题,其为凶兽,可伤人,并非真是表面那般顺从只会唱歌,不然根本不需要关在笼子里。
而果然,只见其刚刚被抬入时还是面色顺从,但紧接见到帝辛身旁的商青君,双眸中直接便闪烁起凶光,而瞬间于笼内狂暴起来,欲脱笼而出。
竟是与那曾经毒杀大商姜王后的天地间练气士一般,有选择的直奔大商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