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onie
“嗯?”白自清应了一声。
“扶我去喝口水。”
库丘林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太平洋,忽然间却是想起了什么,哑然一笑。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太熟悉了。
当初被梅芙那女人带着三个吟游诗人算计死他的时候,他也这般请求过。
白自清扛起库丘林的肩膀,走到海边将他放下,任由这位猛犬一般的男人大口大口的畅饮着太平洋的海水,并将自被开膛破肚的腹部中调出的内脏用水洗干净重新塞回肚里。
“需要我找匹马来,帮你绑在石柱上吗?”白自清问道。
“不,这就免了,就让我躺着吧——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逼得六个魔术师召唤从者来对付你?”库丘林可丝毫不知道前因后果,单纯只是被圣杯召唤,被令咒制约的使魔罢了。
“Order!”
白自清觉得用嘴巴说太麻烦了,干脆直接对大圣杯下令。
金光照耀,库丘林明白了很多东西——当然只是理解个大概,大概是狂战士的狂化技能对理智的影响,他并不能取回作为魔术师的那份理性与睿智。
“就是这么回事了。”
“所以我们其实差点阻止了你拯救世界?哈哈哈哈!”库丘林躺在地上大笑,“如果贝奥武夫还有黑胡子老兄知道的话,大概宁死也不会答应的吧。”
“所以我不是一句话都没有和你们解释吗。”白自清顿了顿,“要不等事情结束,再把你们召唤出来?”
“哦?”库丘林眼睛一亮。
“就这么在孤零零的夏威夷岛上被人当枪使,用完之后就回归英灵座,这不是太凄凉了吗?”白自清说话时还指了指库丘林被开了洞的腹部。
由于战斗续行的技能存在,库丘林似乎还能再坚挺一时半会儿。
“……那样,听起来也不错。”库丘林笑了笑。
旋即,库丘林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个一直嗷嗷嗷叫的家伙……兰斯洛特。”库丘林问道。
白自清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了。”
啪嗒。
白自清打了个响指。
头盔已经彻底掉落,双眼溢满眼泪的兰斯洛特带着不小的伤势,静静的跪在地上,似乎还处于失神的状态,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镇魂曲世界中回到真实。
“清醒一些了吗,兰斯洛特卿。”
“Arrr……thur……”
兰斯洛特沙哑的说道,眼神空洞。
白自清走了几步捡起无毁的湖光。
“我不清楚你能不能听得懂我的话,应该是听得懂的,只是你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亚瑟王如今已经倚靠圣杯实现了愿望,回到过去以改变不列颠的命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是支持还是反对,亦或者是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发表看法,这都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既然见到了你,那么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你比较好。
“除此之外。
“哪怕亚瑟王是我的挚友,我也没有代替亚瑟王处置你、审判的权力——即便你渴望着被王制裁,但我终究不是御前大法官,只是单纯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友人——所以我所能做的,只是单纯的让你从此刻这份狂乱的束缚中解脱,唯有这一点我认为是阿尔托莉雅一定会做的。”
“Huuuggghhh……”
兰斯洛特的喉咙中发出无法解析的低吼声。
白自清则缓缓的举起无悔的湖光。
“武运昌隆。”
剑光滑落,人头落地。
失去头颅的兰斯洛特终于从狂乱中解脱,回归英灵座。
而远方一艘载着六名魔术师的快艇也抵达了岸边,瞧见了狼狈不堪的库丘林以及满目疮痍的大地。
“许久不见,君主阿尼姆斯菲亚。”
白自清仿佛见到的不是什么要杀他而后快的仇人,而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打着招呼:“不帮我介绍一下吗?”
“……许久不见,白先生。”阿尼姆斯菲亚有些惊讶白自清的态度,旋即却明白了缘由——
气量。
除了气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们六个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眼中只是个闹剧罢了。
旋即,阿尼姆斯菲亚挨个向白自清介绍了身边的五位同僚。一行六人没有动手的想法,他们虽然不甘,虽然懊恼,虽然后悔,但终究是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这是传承数百年名门家系的矜持。
即便是死,也要优雅而体面的去死。
“你们没有求饶。”
白自清肯定的道。
“你难道会放过我们吗?”阿尼姆斯菲亚咧嘴笑了,“我们可没那么天真。”
“没错,我确实不会放过你们。「人体实验是错误的」这种大道理我不会和你们说,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肯定也不会听我这种年轻人的说教,所以我们直接跳过这一步吧。作为敬意,举起刀兵勇敢的向我发起挑战的敬意,我会让你们看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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