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衣奸少
然而,莫德雷德的剑依然没有放慢速度。
作为不义之子诞生,从对父亲怀抱憧憬,直至遭到拒绝而转化为憎恨然后,就这样在战场上展开互相厮杀。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的是身为完美之王的你。我恨的是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的你。我本来明明是心甘情愿地充当你的影子,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惩罚,亚瑟王。我已经把你的所有的一切都彻底消灭了!
“你恨我吗!?你就那么地恨我吗!?你就那么地恨我这个摩根的孩子吗!?回答我回答我啊,亚瑟!!”
面对她的叫喊,战斗中的亚瑟终于作出了回应。王以冷淡而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宣告道: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之所以没有把王位让给你”
“是因为你并不具备为王的器量。”
那是一个与“漠不关心”同义的回答。单纯对莫德雷德的机能进行评价,毫不留情地把她定性为不具备王者器量的存在。
就在那一瞬间,莫德雷德怒不可遏地挥剑斩出,亚瑟王则以圣枪“耀于遥远之枪”贯穿了她的胸口。不管是如何坚硬的铠甲,在那把枪面前都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
尽管身负致命伤,莫德雷德还是挤出死力,终于向亚瑟王施展出决定性的一击。莫德雷德的头盔裂成两半,露出来的正是狮子劫所熟悉的那张少女的容貌。
莫德雷德一边从嘴唇滴着血,一边向眼前的亚瑟王伸出手来。
“父亲、大人。”
莫德雷德没有触碰到父亲,身体一下子倒了下去。亚瑟王确认了这一幕情景,明白自己已经在这场战斗中取胜,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此后,亚瑟王就被幸存下来的骑士贝狄威尔带到湖边,把剑投进了湖里。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去了理想乡疗伤。
那就是亚瑟王传说的最后一幕。
狮子劫没有理会逐渐走远的亚瑟王,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莫德雷德,发出“唉”的一声叹息。
“可恶,还真是个让人难受的梦啊。”
这是何等真切的情景。这个梦境简直真实到了连血腥味也可以闻到。莫德雷德露出空虚的眼神,就像被夺走了灵魂似的瘫坐在那里。
没错,现在的莫德雷德完全是一具尸骸。不用多久,她就会**变质,被尸虫啃食一空吧。
亚瑟王成为传说,莫德雷德则作为被那个传说所唾弃的骑士铭刻在历史上。
因为跟随着她的士兵都全被歼灭,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去理会她。当然了,这里毕竟是战场败北者的尸骸完全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她的激情、她的哀切愿望没有残留在任何地方,就这样消失无踪了。直到最后的最后,就连父亲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就此灰飞烟灭。
“啊啊,真是的。这回可真是抽中了一个麻烦多多的从者啊。”
适应性配对也该有个限度吧狮子劫心想。从者说到底只是临时到现世作客的存在。虽然心灵相通非常重要,但是过分深入对方却是一个禁忌。因为彼此之间仅仅是只要得到圣杯就结束的关系而已。
所以,这个梦完全是一种恶作剧。寻求父爱的孩子什么的,对狮子劫来说简直是最糟糕的话题。
在等待梦醒的同时,狮子劫就在莫德雷德的尸体旁边坐了下来。然后,他只是茫然地眺望着这个已经灭亡的国家,还有已经灭亡的人们。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不管是在哪个国家,最后的光景依然是一成不变
时间到了早上,狮子劫露出满脸不高兴的表情,开口第一句就向莫德雷德说道:
“真是的,别让我看奇怪的梦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吗?”
面对这毫无道理的抱怨,莫德雷德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第一百零五章 风云汇聚的锡吉什瓦拉(二)
狮子劫和莫德雷德醒来的地方并不是脱离法斯的地下墓地,而是在锡吉什瓦拉城外一家偏僻的小旅馆的房间里。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并不是以自己的名义租的房,而是通过暗示的手段占用了别人租的房间。
在接到sr的传讯后,孤军深入的两人就从原先的潜伏地点托利法斯暂时退到了锡吉什瓦拉附近。
作为一名常年混迹于战场的死灵术师,狮子劫对于战争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不需要进一步确认或者观望,他就知道红之brsrr必死无疑。
在人数劣于对方的现在,不能再给黑方扩大优势的机会。在双方做出进一步的行动前,就在这里待机吧。至少在这里的话,对方不占有地利,而sr神甫也在附近,遇到危险可以守望相助并不知道sr一行已经转移的狮子劫这么认为。
挠了挠脸上的有些发痒的刀疤,狮子劫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仍旧残留着由梦境带来的影响。
正在和野猫玩耍的莫德雷德瞥了眼自己的御主,嘲笑道。
“从那个地下墓穴转移到这个旅馆来,就开始做恶梦了吗?死灵术士还真是麻烦啊。”
出乎少女意料的是,以往一定会反唇相讥或者无所谓地解释狮子劫,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那种莫名伤感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
“干什么啊,真恶心。”
“不,没事,去吃饭吧。”狮子劫避开莫德雷德的眼神,起身走了出去。
莫德雷德虽然有些在意,但听到吃饭,立刻就把所有的疑问抛诸脑后作为亚瑟王的唯一的孩子,尽管没有王位继承权,却继承了王的异次元胃袋,简称王胃。
“哦,吃饭啦,吃饭啦,今天要吃什么呢”
一把抱起捡来的野猫,莫德雷德哼着歌跟在狮子劫身后。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狮子劫晃了晃脑袋,小声嘀咕。
随便找了露天的茶座,狮子劫无精打采地翻看着报纸,莫德雷德兴致勃勃地狼吞虎咽,反差鲜明。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两人一般都是这么和谐地打发着时间,就差在脸上写着“好无聊啊,好想搞事啊。”
或许是上帝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一只不起眼地灰鸽子从天而降,带来一张字条。字条上用端正字迹写着黑之nr在锡吉什瓦拉,未发现其他黑方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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